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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午后,阳光把阳台晒得暖洋洋的。我和阿泽像往常一样坐在小桌旁,桌上放着他刚买的珍珠奶茶,吸管斜斜插在杯口,冰块慢慢融化,在杯壁凝出一层水珠。
阿泽正低头拆快递,是他前几天说要给我拼的星空拼图,包装纸被他指尖勾出一道裂口。“你看这个拼图,拼好挂在客厅墙上,晚上开灯肯定好看。”他举着盒子抬头,眼里带着往常的笑意,可我却没像以前那样凑过去细看。
“阿泽,”我轻声开口,指尖碰了碰冰凉的杯壁,“我们分开吧。”
他手里的拼图盒“啪”地掉在桌上,几片拼图碎片滑出来,落在奶茶杯旁。“为什么啊?昨天你还说喜欢这个星空图案……”他的声音带着慌,手忙脚乱地去捡碎片,却怎么也拼不回原位。
我看着杯里沉底的珍珠,忽然想起以前——他每次买奶茶都会记得我要三分糖、多珍珠,我会等他拆完快递就凑过去一起拼拼图,哪怕拼到深夜也觉得开心。可现在,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我心里只有一种平静的空。“不是你不好,是我不爱了。”我慢慢说,“以前你拆快递,我会觉得期待;现在我只觉得,你拼你的,我做我的,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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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停下了捡碎片的手,指尖捏着一片拼图,指节泛白。阳台上的风轻轻吹过来,把窗帘吹得晃了晃,像我们之间那些慢慢散掉的心动。
傍晚的时候,我蹲在卧室的衣柜前,把抽屉里的情侣T恤、他送我的围巾叠进纸箱。阿泽站在门口,看着我把第一次约会的电影票从相框里取出来,放进信封。“是因为我上周没陪你去看画展吗?”他的声音发紧,“我这周末有空,我们现在去补看好不好?”
我摇摇头,把信封塞进纸箱。上周我一个人去看画展,站在一幅向日葵画前,忽然发现没有他在身边,我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以前他要是失约,我会委屈好久,会等着他哄;可那天,我只是安安静静看完了画展,还在门口买了一支冰淇淋。“不是画展的事,”我抬头看他,“是我突然发现,没有你,我也能好好的。”
他沉默着蹲下来,帮我捡了片掉落的围巾线头,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以前他总帮我整理围巾,现在连一根线头都成了多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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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清晨,我提着纸箱站在小区门口。阿泽帮我把箱子放进出租车后备箱,手放在车把手上,迟迟没松开。“以后……你要是有需要,还能找我吗?”他的眼底还有没消的红,像以前我生病时,他守在床边担心的模样。
我拉开车门,回头对他笑了笑:“不用啦,你好好拼你的星空拼图,我也该去看新的风景了。”出租车启动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他,他还站在路口,手里攥着一片那天掉落的围巾线头。路口的红绿灯变了色,就像我们的故事,终于走到了终点。
没有争吵,没有眼泪,只是一场因为“不爱了”的寻常告别。就像那杯凉透的珍珠奶茶,曾经甜过,后来淡了,最后也只能倒掉。或许爱情就是这样,有时候走到尽头,不是谁错了,只是刚好,我不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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