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翻遍二十四史,你会发现再也没有哪个朝代的读书人,能像魏晋士大夫这样 “放飞自我”—— 嗑着丹药、灌着烈酒,高兴了在灵堂脱衣服跳舞,喝醉了当众调戏同僚的小妾,连去女儿家都不敲门,直接趴在床头看小两口睡觉。你说这是 “风流” 还是 “疯癫”?搁别的朝代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可魏晋那会儿,大家还觉得 “这才叫潇洒”,你说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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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说琅琊王氏的王忱,这人出身名门,官拜荆州刺史,按说该是个端方君子,可他干的事能把人下巴惊掉。有回家里亲人过世,他带着一群朋友去吊唁,出发前先喝得酩酊大醉,还吞了几颗丹药。到了灵堂,老丈人正趴在灵位前哭得起不来,王忱倒好,带着十几个朋友 “唰” 地一下全脱了,光溜溜的披头散发,围着老丈人手舞足蹈,活像一群 “疯子” 在蹦迪。老丈人一看这阵仗,气得当场晕厥过去。你说这哪是吊唁?分明是来砸场子的!可王忱还觉得自己 “率性而为”,一点不觉得有错,搁现在不得被人骂 “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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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尚书仆射周顗,这人平时挺硬气,连大将军王敦见了他都紧张得直冒汗,寒冬腊月都得拿扇子扇风。后来王敦叛乱,周顗被俘,刑场上还破口大骂 “苍天有眼,诛杀王敦”,被刽子手用长戟戳烂了嘴,依旧瞪着眼不服软,妥妥的铁骨硬汉。可就是这么个人,一喝多了嗑了药,立马变了样。有次尚书纪瞻请客,叫小妾出来表演歌舞活跃气氛,周顗看着看着突然脱了衣服,冲上去就要猥亵人家小妾,还好同僚们眼疾手快把他按住,才没闹出更大的丑事。你说这反差多大?前一秒是忠臣硬汉,后一秒就成了 “老流氓”,丹药和酒还真是 “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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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真全怪丹药和酒吗?也不尽然。魏晋那会儿,儒学礼教早被抛到脑后,士大夫们见惯了战乱和死亡,觉得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才是正道。加上他们大多出身豪门,不愁吃穿,心灵却没个寄托,只能靠嗑药喝酒放纵自己。就像阮籍,经常去隔壁酒馆喝酒,喝多了就跟老板娘睡一张床,酒馆老板一开始气得不行,偷偷观察了好久,发现阮籍对老板娘没啥非分之想,只是把她当 “酒友”,这才没计较。你看,同样是喝多了,阮籍守住了底线,可周顗、王忱之流却彻底放弃,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操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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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谱的是当时的宴会,简直成了 “荒唐派对”。西晋的名流们聚会,喝嗨了就脱衣服,跟歌姬、妾侍当众乱来,还互相观摩,一点不觉得羞耻。炼丹大师葛洪是个保守人,在书里气得直骂:“这些人见面不打招呼,开口就喊‘老东西你在哪’,主人还乐呵呵应‘老狗你来了’,谁要是讲礼貌,反倒被人当成古板!” 宴会上更没规矩,有人喝嗨了当众洗澡,有人随地大小便,客人还会不打招呼就往主人内宅跑,调戏女眷,甚至成群结队冲进卧房,对着主人的妻妾品头论足。主人虽然没面子,却不敢制止,怕被人说 “小气”,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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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家人之间都没了礼数。王戎有次大清早想去看女儿女婿,连门都不敲就闯进卧室,趴在床头盯着小两口睡觉。小两口醒了,见老丈人这么盯着自己,居然一点不尴尬,还慢悠悠下床接待。搁现在,女婿早该翻脸了,可魏晋那会儿,大家都觉得 “这很正常”,可见当时的风气有多离谱。还有石崇,家里小妾多,居然把沉香磨成粉洒在床上,让小妾们在上面走,足迹浅的就赏钱,足迹深的就逼人家减肥,把小妾当成 “玩物”,哪有半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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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是 “性解放”,可这跟真正的解放差远了。那些妾侍、婢女根本没得选,只能任由士大夫摆布,说白了就是被凌辱。倒是《读曲歌》里写的 “打杀长鸣鸡,弹去乌臼鸟;愿得连冥不复曙,一年都一晓”,还透着点平等的情爱味,男女双方都能享受快乐,比那些宴会上的荒唐事强多了。
说到底,魏晋士大夫的狂乱,不全是丹药和酒的错,更多是他们自己没了信仰,又没地方安放灵魂,只能靠放纵来麻痹自己。像阮籍那样守住底线的少,更多是周顗、王忱这样,借着酒劲和药劲丢了礼义廉耻。你说这是 “风流”?倒不如说是一群迷茫的人,在乱世里找错了宣泄的方式。
参考文献:
《如何评价魏晋风流》
《中国通史 魏晋南北朝史》
《晋书・王忱传》
《晋书・周顗传》
《抱朴子・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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