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晋年解放瑞金后，主席问：当年那个混进红军的匪首，抓住了没有

1949年8月23日，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微风里还夹杂着泥土的腥气，江西瑞金，终于重新回到了红旗下！没有仪式，没有高喊口号，可这一天就像刻在了所有见证者的心窝里。不用提谁，把人的情绪搅腾上来的一刻，大多数人其实还是想问一句等了那么久，这回轮到谁还账了？！

当年离开，其实没多少人能一口气说清楚那时候什么感觉。长征，意味着什么？除了迁徙，更多是赌气。毛润之说话总带着点笃定，十五年前，他拍着胸口许诺“敌人要我们的瑞金，我们就要他们的南京和北平”，这话有没有夸张？后来谁说不可能实现？但兑现承诺的那一刻，等的人恐怕比说的人还多，谁能不琢磨两句，世事果然说不准啊。

48军的电报很快飞到北平香山，毛主席手里拿着电文，见多识广如他，没马上回信。站在窗边吸气，香山别墅有点凉，半晌才转头问秘书，你帮我问问贺晋年，那年混进红军的黄镇中，抓到了没有？要说这些大人物，记仇是真记得清楚，搁普通人谁还理这些旧账呢？

再说黄镇中，宁都人，有点文化，家里有钱。早年不务正业，喜欢玩点神神叨叨的把戏，能做“鸾主”，那会儿不算稀奇。本就擅长拉拢，家里的钱用得也不憋屈，成了个“仙坛”的带头人。可惜，他总是缺点什么——拿不住气，心里有贼，能装得一时不能装一世。

1926北伐军兴起，黄镇中赶潮流似的也跑到广东混部队。念书有点用，成了营里管文书的，连长、书记各种名头换着来。不过世事变化太快，第一次北伐失败，他溜回家乡。本意是想躲一躲，阴错阳差和宁都靖卫团的严唯神搅合到一起。当官的事嘛，干系深了，不脱身就要出乱子。

1930红军进宁都，严唯神胆寒。他跟黄镇中合计，你去红军混日子，家里我罩着，咱俩一黑一红轮流交替，总能混过去。这主意听着不笨，但极难操作，巧也不巧，黄还真混斩获。知识分子稀缺，红军提拔他当连指导员。正自得意，祸事来了。

后来AB团一查，调查黄镇中的经历，破绽全出来了。他自婪觉得脚下发虚，35个手下带着两把枪，叛逃。这下闯祸不小，还假扮红军到处惹事，抢劫、打伤政府干部，没点收敛。红军追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种滑头总能溜走。有意思不？

再后来，国民党二十六路军准备起义改编，严唯神和黄镇中成了通缉重点。世道乱，黄镇中好像嗅觉特别灵，宁都起义前便带人撤到云石寨，预备死守。县城土豪们全跟着他跑，山上整整撑了4个月，物资耗干，红军增援炮兵。没粮就死撑，撑不住就溜。黄镇中趁大雾天突围，人一散，红军也懒得计较那么细。

时间推到1937，全面抗战爆发。国共两党暂时合作，南方游击队ほぼ受命改编。新四军军部成立，赣南这边一派紧张。谭震林只带七个人，经福建永定进瑞金新四军驻地。张开荆带着几十号人来听调，刚准备开会，哪成想这会出事了。

此时黄镇中早是国民党独立三十三旅的旅长。一次新四军办事处的勤务员和饭店老板姑娘不清不楚，消息漏出去。黄镇中憋着气想“报复”，深夜带兵悄悄从后门冲进去，围了谭震林，质问为何不提前通知，意图不轨。现场有人要拔枪，被首长喝住。

这种微妙局面，谁都明白，一旦开火就是大事。最后办事处负责人肖忠全逃跑，被国民党打死。谭震林没反抗，被软禁。同批的张开荆、重要干部也全被扣下。黄趁机攻击游击分队，所幸消息走漏，对方躲过一劫。

国共合作表面上刚开始江西就来这一出，外界自然哗然。项英当即给熊式辉发电抗议。压力下，19号国民党江西当局发电放人，瑞金事件算圆过去。但黄镇中已进“黑名单”。十多年后换了天，很多仇不记可能还真记着，一个也不放过。

1949瑞金重新解放，贺晋年接指示要彻查黄镇中。过程没有想象中顺利，翠微峰地形像刀劈斧削，山峰上石洞密布，黄镇中在这玩起固守，部下抽调的都是老油条。加在一起2000多人，700是独立团、200特务营、剩下还有各路杂牌队伍，实力不虚。

最难的是地形，主峰悬崖，石缝岩道，基本没路。太平天国都在这里困好些年，红军以前打这儿，也费了老大劲。黄镇中够警醒，提前储粮固洞，连放话都底气十足，说这里两三年都守得住，还自诩“有了翠微峰等于有了江西”——听起来不过是给自己壮胆。

但这年头，天险不过是个玩笑。装备先进了，火力不是当年能比。解放军先用20天时间收拿外围据点，把黄镇中的人马压缩，拆分包围，形势顺着火力密度变化，敌人主阵地都落在射程内。态势不一样，敌人气势没了。

9月23日，四十八军发动正面强攻。白天动手，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激战不过七小时，敌军覆灭。黄镇中、汤宗威、吴楚山、李馥斋、刘纪文、兴国保安队董事会、国民党宁都县所有主事的，全数就擒，校级以下活捉一千八百多人。战果拿到数据都嫌冗长，这里不多赘述。

黄镇中下了场，声浪全无。求饶还是求赦没区别，枪口下谁能装得住？那天万人公审，罪名一条条数着，没有给机会的意思。几乎所有围观的人都松了口气。判死刑，执行，结局好像早被写定了。

耐人寻味的其实不是谁生谁死，而是这桩纠葛延续多年的人物故事。瑞金旧仇新账，多少争夺、悲哀、诡计、运气交织，每一件没人讲的时候，只能埋在传说和报表之间。历史不是给后人评理，更多是让人记住那些普通又不普通的人，和莫名其妙的命运折腾。

哪里有什么必然，每每回头，总会有人发现前因后果全不是自己理解的一回事，有时候记仇的是赢家，有时候狗屎运会变成荣誉。但瑞金的突围、被困、攻克，每一环都有人想反问一句这就是命？还是有人装神弄鬼？可能所有人内心深处都还是没个准数。

这年头讲故事，谁都不容易。几十年前的那些人，还能留在被记叙里，已经算是极高的规格。至于黄镇中，混进红军、又背叛，一生跌宕。有人说他狡诈，也有人觉得他只是在夹缝里求活，评价不一致那就随它去。反正尘埃落定，谁的棋，早已不在原先的棋盘。

过了很多年，瑞金已然换了天。讲述的方式、传达的意图变化多端，没有谁掌握全部真相。但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