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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2025》总决赛后,李佳薇精神奕奕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明明已经是午夜时分,明明刚刚经过高强度的竞演舞台,她的眼睛里依然闪着光,认真地听问题,爽快直接地回答。
这是一次十年后的再相遇:2015年,李佳薇带着代表作《煎熬》踢馆《我是歌手》第三季,却最终遗憾离场;而在《歌手2025》中,她以一曲《天后》成功揭榜,高达94.5%的投票率甚至刷新了节目的历史记录,然后一步步走到了“歌王之战”的最终舞台,唱出了自己的气势、迎来了新的歌迷、等到了海量的机会。
有人形容李佳薇的歌声有一种“经济上行的美感”,有人津津乐道于她多年坚持追梦的坚持,也有人听到她沉淀后的表达——不仅仅有令人惊艳的高音,还有汹涌的渴望与力量,一字一句都带着人生的高低起伏的况味。
李佳薇说,十年后的《歌手》之旅,一切都来得太快。她重新拥有了舞台、听众,甚至新的作品也在筹备中,“我希望大家记得的是,李佳薇是一个很会唱歌、很爱唱歌的歌手。听到我的歌,能想起这是李佳薇唱的,这就足够了。”
“冠军”走过下坡路
李佳薇在大众认知里的第一个标签,是“冠军”。
出生在马来西亚,李佳薇从小就是家里的“好嗓子”。8岁那年,她开始学习声乐——启蒙老师是中国人,教给她的第一首歌就是《在希望的田野上》。从此,远在异国的她与中国民歌结缘。15岁,李佳薇进一步转向流行音乐,她从英文歌练起,稳扎稳打地坚持着自己的音乐梦想。
而改变她人生轨迹的节点,是她大学期间主动申请了交流学习的机会。在转到中国台湾求学后,她参加了第七季《超级星光大道》,最终以冠军的身份成功出道。
换句话说,初入演艺圈时,李佳薇势头很足:她既是大热节目的冠军,又很快有了出圈的代表作《煎熬》,还背靠着大型唱片公司,每两到三年就出一张专辑。
但在数字音乐时代,传统唱片行业很快迎来了下坡路:出唱片的机会越来越少,上综艺节目“刷脸”成了更多人的选择。于是,2015年李佳薇带着《煎熬》踢馆《我是歌手》第三季——那一回,她以一票之差落败,踢馆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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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票,让我遗憾十年。”这并非虚言。2020年,眼看舞台越来越少,工作难以为继,李佳薇转行成了一名房产中介——当时化名“李凯薇”的她有拼劲,上班第一周就卖出了一套房,半年后还积累了不少回头客。
很快,媒体的镜头捕捉到了李佳薇,“卖房天后”由此流传。
“反正没有舞台,生活也要继续过,我便选择了这个工作。”在李佳薇看来,好好生活,才有可能继续追逐梦想,“在这个过程中我接触到很多不一样的人,看到大家生活的不同,这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积累。”
她也不是没有害怕过,甚至不断追问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人们只会记住穿着工作服的她,再也想不起舞台上的那个自己?
没有答案。李佳薇只能一边工作,一边继续苦练声乐,不放弃任何可以唱歌的机会。“没有舞台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怀疑自己的价值;但只要回想起为什么努力,回想起我真的很喜欢唱歌,我就又可以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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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也反省,曾经的自己是个懵懵懂懂的新人,满脑子想的就是“只要把歌唱好”,既不善于宣传自己,也不懂得如何经营曝光度,“进入网络时代,如果跟不上变化,很容易被淹没在海量的内容里。”
当然,再辗转煎熬,都有家人和老师陪在李佳薇身边。“无论我在娱乐圈或者是其他工作,我的家人从来不会特别的过问;但他们给我一个十足的底气——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在我的背后。”李佳薇感慨说,这些无声的支持,让她有了面对挑战的勇气;而声乐老师更是一直给出帮助,让她无论遇到怎样的难题、处于任何的困境,都能保持声音的好状态。
李佳薇的坚持没有被辜负,“卖房天后”的身份传开后,有一家唱片公司找到她,想帮她发专辑。
“我觉得我真的很幸运,本来觉得有舞台已经很好了,居然还能有自己的作品,真是天方夜谭啊。”李佳薇答应得毫不犹豫:“就这么做吧,重新回到歌手的身份。唱歌对我来说真的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件事,只要我唱歌,我就能找到能量,可以找到台上自信的、闪闪发光的自己。”
“天后”十年后再出发
重新出专辑、主动经营社交媒体……这几年,李佳薇远离家乡,和经纪人四处寻找机会。她直言经历过无数次碰壁,无论是没有报酬的影视原声带,还是小型的Livehouse ,只要有唱歌的机会,她都愿意尝试。
此言非虚,接到《歌手2025》邀约的那一刻,她和经纪人都哭了——在那之前,他们经历过太多的拒绝,有时甚至绝望到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有资格”得到机会。那时候,她最经常问经纪人的话是: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做?只要你讲得出来,我都可以做。
终于,她带着《天后》登上舞台。
“我嫉妒你的爱,气势如虹,像个人气高居不下的天后。”这句原本写爱情的歌词,放在李佳薇身上,是对艺术、对歌唱最大的追逐。在汹涌的情感和细腻的表达下,她以揭榜赛拿到了惊人的460票。
“这首歌给了我一种很渴望的感觉,我想我也是把我渴望舞台的感受唱进去了。”李佳薇如此形容自己选择《天后》一曲的原因:“这十年来经过迷茫、经过低谷,但我也收获了一些坚持的勇气。这些情绪在我的心里很久了,我真的很想唱出来。”而当看到台下观众为自己欢呼的瞬间,她几乎泪洒现场,“我也想成为大家心中那个‘人气高居不下的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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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薇说,十年后重回《歌手》,她心态上多了从容与沉淀,“十年前的我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十年后,经过了时间的洗礼,有了经验的积累,我更加珍惜舞台了。我想的是把这些年在音乐里的成长、对生命的顿悟,通过歌声传递给大家。”
当然,“天后”也是李佳薇给自己的目标。她形容自己是个“目标导向”的人,愿意在超高标准的激励下不断前行。“我心中的天后,对音乐抱有始终如一的热情,作品也一定能经过时间考验。当然我也相信她一定会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因为她的经历、语言,可以激励到那些听她唱歌的人。所以对我来说,天后不止会唱歌、有作品,也是一个能带给大家希望的人,让大家一看到她就会觉得‘我希望成为她那样的人’。”
《歌手2025》总决赛后,李佳薇很忙:一方面,新来的邀约很多;另一方面,她坚持按部就班地完成那些早就答应好的工作,再小型的Livehouse都照唱不误。谈到接下来的规划,她说自己会好好整理,“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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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家认识我,更多可能是因为‘铁肺’‘高音’这些标签,现在我很希望大家进一步看到更成熟的我,看到我有能力和底气去驾驭各种类型的作品。”对37岁的李佳薇来说,困难也好,成功也罢,或许都只是一个阶段的自己。“这个行业永远不是1+1等于2,很多事情都不在你的控制里。但我自己回头看,路不是白走的,再难还是得走下去,谁的人生不是充满挑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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