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的事,要说干脆点,就是“前半生风光到爆,后半生一地雾水”。
这女人当年可真是黄梅戏的活招牌——你随便找个五六十岁的戏迷问,准能哼两句她的《女驸马》。嗓子甜得能把白水唱出花来,扮相一出来,台底下那叫一个齐刷刷往前凑。
可谁想到,这么个“安徽一宝”,63岁了,人早就离开了安徽省黄梅戏剧院。怎么走的?有人说是自己不干了,有人说是被人“请”出去的。反正官方没说,圈里人心照不宣。
更拧巴的是——她离开老本行后,换了个舞台,嫁给大她16岁的余秋雨。33年没孩子,还经常吵得火星子乱飞。外面看是文艺片,屋里更像是吵架真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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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安徽安庆,马兰生在戏班家庭。父亲是编剧、舞美,母亲教黄梅戏。天生条件好,家里环境好,从小就是个“来客就上”的娃。
13岁进安徽省艺校,本以为能一飞冲天,结果卡在了那点婴儿肥——老师挑主角根本没她。最扎心的一次,是18岁生日那天,全班毕业汇演,她的工作是——搬道具。别人台上掌声雷动,她自己在后台掉眼泪。
那晚她暗暗咬牙:以后不站舞台中央,算我白活。
毕业分到省黄梅戏剧院,她像变了个人——节食、练功、揣摩唱腔,活生生把自己从配角熬成了台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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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她跟团去香港演《女驸马》,演冯素珍。那晚观众挤到过道,掌声一浪接一浪,她谢幕三次才下台。第二天,港媒集体吹:“红遍香江两岸”。
接着就是春晚、梅花奖、全国巡演……她和吴琼、杨俊并称“黄梅戏五朵金花”,但观众心里,她是那朵最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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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点是一册《艺术创造工程》。马兰为了找它,跑遍合肥的书店和图书馆,最后作者余秋雨亲自寄来了,还在书页夹满了批注和纸条。
第一次见面是在上海的后台。她以为余秋雨是个白发老教授,结果人家抱着花上台,笑容带着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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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他有婚姻,感情早淡;她仰慕他的学识,他欣赏她的才貌,书信一来一回,从艺术聊到人生。
1992年,他离婚,同年10月娶了马兰。外面骂她“第三者”,她一句话没多辩解:“我没破坏过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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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两地分居,马兰依旧是黄梅戏的台柱子。直到1998年,画风突变——重要演出没她,出国演出不带她。剧院院史展上,她的名字被排到后勤人员里,还在清洁工后面。
原因坊间早传开了——那年有位副省级领导来剧院,先是说要看马兰演出,后来变成酒桌联欢。很多女演员抢着去露脸,她一句:“演戏可以,陪酒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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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人。剧院领导立刻心领神会,把她“收”起来,用冷处理逼她低头。
她找领导谈,得到的答复是:“我放你走,戏迷会骂死我。”翻译一下——演戏?没门;走人?更没门。
最后,余秋雨劝她不如彻底不参加单位活动,她干脆用“消失”当回应。合肥戏迷都说,她是被挤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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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安徽后,她在上海零星演出,也开始教书。但两人的日子,不是外界想的那种举案齐眉。
她爱干净到床底不能有灰,他嫌她“尘世怎会没尘”;他写作要绝对安静,她在旁边走动都能惹火。
孩子?没要。年轻时忙事业,后来她被雪藏心情低落,再后来他56岁,她40岁,算了算——等孩子上高中他七十多了,索性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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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孩子的家,小摩擦没缓冲,吵架频率高。最长一次冷战一个星期。
记者问:“谁先低头?”她说:“家不是讲理的地方,是讲情讲爱的地方。”真相是,大多数时候她先找台阶——给他书案上的花浇水,做他爱吃的菜。他也顺势聊茶、聊文史,两人又能笑着坐一桌。
现在,79岁的余秋雨,63岁的马兰,结婚33年。没孩子,没回到安徽舞台,但还能在茶桌前闲聊,为彼此的作品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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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说她是被逼走,她没解释。看她的眼神,像在说:“不属于我的舞台,我不站。”
这辈子,她演过女驸马,唱过春晚,被捧到神坛,也被雪藏到尘埃。最后,她还是那个能自己走下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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