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舟闭上眼,胸口闷得发疼。
他缓了许久,才压抑住喉头的哽咽:“叶清窈,你看看我,被毒蛇咬伤的伤口还没痊愈,我的眼睛也不好,连你的模样都看不清,怎么缝制精密的针脚?”
叶清窈沉默一瞬,将针线包放进他掌心:“事在人为,砚舟,我相信你。”
“可是……”
裴砚舟抬起失去焦点的眼睛:“当年你能痊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我爸爸找遍了所有人脉,给你请来了全北城最好的医生,又去了弘福寺,三步一叩九步一拜为你祈福消灾,我妈妈整整一个月没怎么合眼,寸步不离地守在你病床前照顾你,你醒来那天她病倒了……”
叶清窈心头一颤。
他爸妈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多?可他们从未告诉过她。
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她伸出手想要抽走裴砚舟手中的针线包,陆羡川突然闯进了病房。
“清窈,不好了,安渝他又抽搐被送去抢救了!”
亲生骨肉危在旦夕,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留下一句“砚舟,明早我要看到平安符”后,她转身陆羡川赶往抢救室。
裴砚舟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他们掂量着手中的棒球棍,语气不善:“先生,您请吧。”
整整一夜,裴砚舟都没有合眼。
眼睛干涩到酸痛,不停地生理性流泪,根本看不清针脚。
十指被针尖扎出密密麻麻的血珠,一颗颗浸湿了平安符的红布。
终于,天蒙蒙亮时,裴砚舟缝好了平安符。
看见他手上的伤口,叶清窈语气莫名软下来:“辛苦你了,砚舟。”
她的吻细细密密落在他额上,声音透着闷闷的沉重:“就在昨晚,安渝被查出了急性白血病。”
裴砚舟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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