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擦大炮发现受潮，向上级申请打一炮，日军中将的专机恰好出现

1942年12月18日午间，安徽太湖县大别山区的平静被飞机引擎声打破。驻防此地的国民革命军第48军138师防空哨所内，观测兵发现三架日军飞机从南京方向向西飞行，其中一架为运输机型，两架为战斗机。飞机高度约4800米，方向朝着汉口。

138师侦察参谋方国柱马上向师长李本一报告。李本一立刻下令：“对准运输机，全力打下来！”高炮大队长刘福全接到命令，指挥九门高射炮调整角度，等待敌机进入射程。此时山区薄雾未散，视线不好，但日机没有按常规飞在高空避开火力，反而以异常低的高度飞过，引擎声惊得林中鸟群乱飞。

12时30分，日机飞到太湖县田家滩上空。刘福全一声令下，九门高炮同时开火，炮弹像铁网般罩向运输机。第一轮射击就打中机身，运输机尾部冒出黑烟，失控旋转着坠落。两架护航机中一架带伤逃走，另一架盘旋片刻后撤离。

飞机坠毁在筋竹冲山坳，爆炸声伴着火光冲起几十米高，周边村民看到飞机残骸像流星一样砸进竹林。138师侦察连火速赶往现场，但燃油二次爆炸引发大火，封住了山坳入口。连长秦丰川指挥士兵疏散村民，同时封锁山路等待师部增援。现场散落的文件显示乘客与日军高层会议有关，浓烟中却难以辨认尸体身份。

筋竹冲村民王大有第一个靠近坠机点。他在残骸七米外看到一具穿将官服的焦尸，腰间佩刀镶着金边，刀柄刻着“冢田”二字。下午四时，138师搜索队带着灭火工具到达，扑灭余火后清理现场：共十一具尸体，包括八名军官和三名机组人员。

坠机抛出的文件袋上有日文写着“五号作战计划”，另有一枚两颗樱星的菱形领章——属于日军中将。师部参谋核对随身印章和牙齿特征，确认主要尸体是日军第11军司令冢田攻。士兵从残骸中找到飞行日志，写明该机当天从南京起飞前往汉口。师长李本一派骑兵把文件和证物连夜送到第五战区长官部，同时发电报告战果。

1942年夏，日本东京大本营秘密制定“五号作战计划”，准备集中16个师团兵力分两路进攻：北路日军从山西强渡黄河占领西安，南路从宜昌突破三峡进攻重庆。该计划要求把中国战场日军从61万增加到97万，为此削减关东军30万人及太平洋战场兵力。

12月7日，冢田攻作为第11军司令官乘专机到南京开会，与派遣军总司令畑俊六敲定作战细节。会议确定把陕南作为首要目标，计划第二年春季翻越秦岭切断西北交通线，对重庆形成夹击。文件标注“绝密”，包含日军各师团调动路线及补给点坐标。

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接到电报后怀疑是手下桂军虚报战功。参谋会议大家提出三点疑问：第一，冢田攻座机是高速运输机，普通防空火力很难命中；第二，138师高炮连只配有旧式火炮，有效射高不到3000米；第三，日军中将出行必有战斗机群保护，单次拦截成功率太低。

长官部回电要求“速送原件验证”，138师只能派兵护送文件去河南战区总部。途中因日军扫荡封锁绕路，花了四天才到达。此时冢田攻死讯已传到汉口日军总部，司令官畑俊六急令68师团奔袭太湖找尸体，同时改变鄂西兵力部署。

在质疑声中很少有人知道，138师其实早有防空建设基础。师长李本一带兵严格，士兵称他“三铁令”：铁纪练兵、铁腕督战、铁血冲锋。1942年初，48军军长苏祖馨坚持组建防空部队，李本一执行最积极：拆掉半数步兵炮换来高射炮，抽调百名精兵专训对空射击。高炮连新兵每天要做“三擦一检”——擦炮管、擦弹匣、擦瞄具、检齿轮。

而冢田攻当天的固执为此次出行埋下祸根。南京气象部门曾预警大别山区能见度不到一公里，建议推迟飞行。冢田攻以“对方防空不足惧”拒绝，登机前还命令飞行员：“保持低空飞行，我要亲自查看中国军队的阵地！” 原定航线本该绕行鄱阳湖，为满足冢田攻要求改直穿大别山。

在飞行员碰上雾区后紧急请求升高，冢田攻却命令保持低空。当运输机飞行在云层下时，电台警告会有高炮威胁，这位司令官回答‘让他们见识一下帝国雄鹰’。” 这道狂妄指令把飞机高度保持在138师火炮最佳射程内。

138师所在的第48军是桂系主力部队，军长苏祖馨1939年上任后坚持组建防空部队。他用步兵炮换来高射炮，在防区内设立三层防空哨网。高炮连新兵要通过“三验”才能实弹射击——验目力测距、验臂力摇柄、验心算弹道。到1942年秋，该师在太湖山区建成六处防空阵地，形成交叉火力网，这个布防成为击落敌机的重要基础。

新兵陈阿水负责保养三号炮位的高射炮。按规定，入伍不满三个月不能操作火炮，他每天只能用棉布蘸桐油擦炮管。11月17日暴雨后，他检查炮弹发现引信室有积水，立即报告连长：“受潮后炮弹可能打不响，请求试射检验。”

连长查看后向团部提交书面申请，特别写明“战斗随时发生，弹药可靠关乎阵地安全”。这个流程正好让火炮处于待命状态。

上午10时，日军专机在雾中偏离航线向西偏移80公里，误入大别山腹地。此时138师高炮阵地刚获得试射批准，陈阿水正把炮口调到东北向安全区。

11时雾散瞬间，观测哨突然发现低空飞行的日军运输机——高度只有1500米，远低于常规躲避高度。阵地指挥官用望远镜确认敌机标识，立刻下令换实弹。陈阿水踩住击发踏板时，手汗模糊了瞄具镜片。阵地上九门高炮同时开火形成弹幕，失控飞机拖着黑烟撞进竹林，油箱爆炸引发山火。

第五战区长官部五天后才确认文件真实，此时日军已调整长江舰船部署，鄂西守军失去反击机会。第二年春，东京大本营因兵力不足取消五号计划，中国战场形势发生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