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他凭什么!"苏父狠狠将手里的文件摔在地上。
"爸,这...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苏晓婷声音颤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母疯狂摇头,"彩礼是他自愿给的!"
"可是这个..."苏晓婷指着散落的文件,话没说完。
苏母突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盯着某处,嘴唇不停哆嗦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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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24年10月15日,距离婚礼还有48小时。
佛山禅城区的万豪酒店里,苏晓婷正在做最后的彩排。粉色的伴娘团围着她叽叽喳喳,讨论着后天的流程细节。
"晓婷,你可真幸福啊,周明远对你这么好,200万彩礼眼都不眨就给了。"闺蜜小雨羡慕地说道。
苏晓婷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那是,他家做外贸生意的,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正说着,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苏晓婷的笑容瞬间僵住。她匆忙走到角落接起电话。
"晓婷,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李浩?你...你怎么会有我电话?"苏晓婷压低声音,眼神不安地扫视四周。
"我回国了,刚下飞机。晓婷,我知道你后天要结婚了,但我必须见你一面。"
"不行!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回来干什么?"
"晓婷,你听我说,我这两年在澳洲创业成功了,现在公司估值已经过亿。我回来就是为了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晓婷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你说什么?过亿?"
"对,我知道当初是我没本事,让你爸妈看不起。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晓婷,你真的爱那个周明远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扎进苏晓婷心里。她沉默了。
说实话,她和周明远相亲认识,交往不到半年就定下婚事。周明远人不错,家境殷实,对她也很好,但要说爱...她自己都说不清。
"我...我要结婚了。"苏晓婷的声音有些动摇。
"晓婷,给我一个机会,今晚八点,老地方咖啡馆,我等你。"
李浩说完就挂了电话。苏晓婷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的画面。
那时候李浩还是个穷小子,在一家小公司做程序员,月薪不到一万。两人相恋两年,原本已经谈婚论嫁,但苏母死活不同意,嫌他没房没车没存款。最后李浩黯然出国,两人就此分手。
"晓婷,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小雨走过来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可能有点累了。"苏晓婷勉强挤出笑容。
彩排结束后,苏晓婷心神不宁地回到家。苏母正在客厅里清点明天要用的东西,看到女儿回来,立刻兴奋地拉着她说个不停。
"晓婷啊,你是不知道,今天你王阿姨来了,那个羡慕劲儿啊!200万彩礼,在咱们这一带可是头一份!她女儿去年结婚,彩礼才88万,还在那炫耀呢,这下被咱们比下去了!"
苏父也笑呵呵地说:"明远这孩子确实不错,人实在,家底也厚。晓婷,你可要好好珍惜。"
看着父母满脸的喜悦,苏晓婷心里更乱了。她找了个借口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晚上七点半,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溜出了家门。
老地方咖啡馆还是三年前的样子,角落里那个熟悉的位置,李浩已经在等着了。三年不见,他变了很多,原本青涩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晓婷,你来了。"李浩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苏晓婷在他对面坐下:"你不该回来的。"
"我必须回来。晓婷,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李浩从包里拿出一个天蓝色的盒子,"这是我在澳洲买的,一直想送给你。"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中间那颗粉钻在灯光下璀璨夺目。
"这...这太贵重了。"苏晓婷移开视线。
"没什么比你更贵重。"李浩深情地看着她,"晓婷,跟我走吧。婚礼可以取消,我们重新开始。我在澳洲有房有公司,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可是...可是彩礼都收了,婚礼也都准备好了..."
"彩礼的事我来解决,多少钱我都给他们。晓婷,你不能为了钱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这句话击中了苏晓婷的心。她抬起头,眼眶有些湿润:"李浩,你真的...真的还爱我吗?"
"从未改变。"李浩握住她的手,"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苏晓婷的心彻底乱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现在功成名就地回来找她。而另一边,是后天的婚礼,是那个对她很好但她并不爱的周明远。
"我...我需要想想。"
"晓婷,时间不多了。"李浩说,"我知道这个决定很难,但人生只有一次,你要为自己活。"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苏晓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给小雨打了电话。
"什么?李浩回来了?还是亿万富翁?"小雨在电话里惊呼。
"嘘,小声点。小雨,我该怎么办?"
"天啊,这也太戏剧化了吧!不过晓婷,你真的要想清楚。周明远虽然没李浩有钱,但200万彩礼已经给了,现在反悔..."
"彩礼的事李浩说他来解决。"
"那你还犹豫什么?李浩现在这么有钱,又是你的真爱,周明远那边...说实话,你们才认识半年,有什么感情啊?"
小雨的话让苏晓婷下定了决心。对啊,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为了父母的面子?为了那200万彩礼?现在李浩回来了,一切都可以解决。
"小雨,那200万彩礼..."
"你傻啊?都到手的钱为什么要退?反正周明远家有钱,这点钱对他们不算什么。而且是他们主动给的,又不是你要的。"
"可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想想,如果退了彩礼,你爸妈那边怎么交代?亲戚朋友会怎么看?但如果不退,大家只会说是周家理亏,谁让他们没本事留住你呢?"
小雨的话像是给了苏晓婷一个完美的理由。对,彩礼凭什么要退?这是周家自愿给的,现在她改变主意了,那是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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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10月17日,婚礼当天。
早上六点,化妆师就到了苏家。苏晓婷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忙活,心里却在打鼓。
"晓婷,你今天真漂亮!"苏母喜气洋洋地进来,"明远那边的接亲队伍已经出发了,一会儿就到。"
苏晓婷深吸一口气:"妈,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先把妆化好。"
"不,妈,我现在就要说。"苏晓婷站起来,"我不结了。"
化妆师的手僵在半空,苏母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结婚了。"
"啪!"苏母一巴掌扇在苏晓婷脸上,"你疯了?今天是婚礼!客人都在路上了!"
苏父听到动静冲进来:"怎么回事?"
"爸,我不想嫁给周明远。"苏晓婷捂着脸,眼神坚定。
"胡闹!"苏父气得浑身发抖,"现在说这个?你早干什么去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鞭炮声,接亲的车队到了。
苏母慌了:"怎么办?他们来了!"
苏晓婷深吸一口气:"我去说。"
她还穿着睡衣就冲下楼。周明远一身笔挺的西装,手捧鲜花,看到苏晓婷下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晓婷,你..."
"明远,对不起。"苏晓婷打断他,"我不能嫁给你。"
周围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明远的笑容慢慢消失:"晓婷,别开玩笑了,大家都等着呢。"
"我没开玩笑。"苏晓婷提高声音,"我说真的,我不结婚了。"
伴郎团伴娘团都傻了,亲戚朋友开始窃窃私语。周明远的母亲陈阿姨脸色铁青地走过来:"晓婷,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姨,对不起,我..."
"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陈阿姨气得声音都在抖,"酒店定了,请帖发了,所有亲戚朋友都来了,你现在说不结了?"
周父也走过来,脸色阴沉:"苏家这是什么意思?耍我们周家玩呢?"
苏父苏母这时也下来了,苏母赔着笑脸:"亲家,亲家母,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晓婷她可能是婚前紧张..."
"什么紧张?她说得很清楚,不结了!"陈阿姨指着苏晓婷,"你们苏家好大的威风,把我们周家当什么了?"
场面一度混乱,亲戚朋友有的劝架,有的看热闹,有的拿出手机偷偷录像。
这时,周明远突然开口了:"够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看着苏晓婷,眼神异常平静:"你确定要这样?"
苏晓婷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对不起,明远,我想清楚了。"
周明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对父母说:"爸,妈,我们走吧。"
"走?就这么走了?"陈阿姨不甘心,"那200万彩礼呢?"
"妈。"周明远的声音依然平静,"我们走吧。"
他转身就往外走,周父周母虽然气愤,但看儿子这样,也只能跟着离开。临走前,陈阿姨回头恨恨地说:"苏家,这笔账我们记着了!"
接亲的车队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了。留下一地的鞭炮纸和目瞪口呆的邻居们。
苏家客厅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啪!"苏父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得跳起来,"苏晓婷,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苏晓婷低着头:"我...我不爱他。"
"不爱?"苏母尖叫起来,"你现在跟我说不爱?那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那200万彩礼你收的时候怎么不说不爱?"
"妈,彩礼...彩礼我们可以不退。"
"什么?"苏父愣住了。
苏晓婷抬起头:"彩礼是他们自愿给的,又不是我们要的。现在是我不想嫁了,凭什么要退钱?"
"你...你这是什么逻辑?"苏父气得手都在抖。
"爸,你想想,如果退了这200万,咱们家不就什么都没了吗?人家会怎么看我们?但如果不退,至少..."
"至少什么?至少我们还能捞点好处?"苏父冷笑,"晓婷,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贪心?"
这时苏母突然说:"老苏,晓婷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什么?"苏父不敢相信地看着妻子。
"你想想,钱都已经到账了,而且确实是他们主动给的。现在晓婷不想嫁了,那是晓婷的自由。婚姻自由,法律都保护的。"
"可这是彩礼!"
"彩礼怎么了?谁规定不结婚就一定要退彩礼的?再说了,周家有的是钱,200万对他们来说九牛一毛。"
苏父想反驳,但想想那200万确实是一笔巨款。他们家这些年虽然过得还行,但也就是普通家庭。这200万,可以改善很多东西。
"那周家要是来要怎么办?"
"要?凭什么要?"苏母理直气壮,"有本事让他们去法院告啊!我就不信了,法院还能强制我女儿结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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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当天下午,周家果然派人来了。
来的是周明远的表哥周志刚,在当地颇有些名气的律师。他带着两个人,神色严肃地坐在苏家客厅里。
"苏先生,苏太太,我们来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周志刚开门见山,"晓婷不想结婚,我们尊重她的选择。但是200万彩礼,必须退还。"
苏母立刻就炸了:"凭什么退?那是你们周家自愿给的!"
"苏太太,彩礼是以结婚为前提的赠与。现在婚结不成了,彩礼自然要退还,这是法律常识。"
"法律?"苏母冷笑,"那法律还规定婚姻自由呢!我女儿不想嫁就是不想嫁,你们还能逼婚不成?"
周志刚推了推眼镜:"苏太太,我希望你们能理智一点。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怎么,你们要威胁我们?"苏父也来了脾气,"我告诉你,我们苏家不是好欺负的!"
"我们没有威胁的意思。"周志刚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拟定的和解协议。考虑到晓婷确实耽误了时间和精力,我们可以让你们保留20万作为补偿,剩下的180万必须退还。"
"20万?"苏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们打发叫花子呢?我女儿的青春就值20万?"
"那苏太太觉得应该是多少?"
"200万,一分不退!"
周志刚深吸一口气,显然在努力控制情绪:"苏太太,你要知道,如果我们走法律途径,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承担法律责任。"
"那你们就去告啊!"苏母拍着桌子,"我就不信了,哪条法律规定不结婚就要退彩礼的?"
"《民法典》第1042条,禁止借婚姻索取财物。你们这种行为,可以认定为骗婚。"
"骗婚?"苏母气笑了,"我女儿和你们家少爷认认真真谈了半年恋爱,怎么就骗婚了?是她现在不想嫁了,这是她的权利!"
争论持续了两个小时,双方各不相让。最后周志刚站起身:"看来今天是谈不出结果了。苏先生,苏太太,我最后说一句,周家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希望你们好好考虑。"
他们走后,苏晓婷从房间里出来。她刚才一直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爸,妈,他们..."
"放心,有爸妈在,没人能欺负你。"苏母搂着女儿,"不就是200万吗?到了我们口袋里的钱,凭什么要吐出去?"
苏父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妥,但看着妻女的样子,也只能叹了口气。
晚上,苏晓婷接到了周明远的电话。
"晓婷,我们能谈谈吗?"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明远,我..."
"就当是最后一次,可以吗?"
苏晓婷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们约在一家茶楼见面。
周明远还是上午那身西装,只是领带松了,看起来有些疲惫。
"晓婷,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看着她的眼睛,"是因为李浩吗?"
苏晓婷震惊地抬起头:"你...你怎么知道?"
周明远苦笑:"昨晚你出去的时候,我正好在附近谈生意,看到你进了那家咖啡馆。"
"对不起..."
"不用道歉。"周明远摇摇头,"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只是想告诉你,彩礼的事,你们想清楚再做决定。"
"什么意思?"
周明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意思。晓婷,祝你幸福。"
说完,他起身就走了,留下苏晓婷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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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10月18日,悔婚后第一天。
苏家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苏母请了几个要好的姐妹来家里打麻将,顺便"庆祝"。
"阿芬,你们家晓婷真是好福气啊!"王阿姨一边摸牌一边说,"200万到手,人还自由了,这买卖划算!"
"就是就是,现在的男人啊,太老实了。要是搁以前,哪有这么好说话的。"李阿姨附和道。
苏母得意地笑着:"也是我们晓婷有本事。再说了,周家那么有钱,这点钱对他们来说算什么?"
"不过阿芬,你们真的不怕周家找麻烦?"
"找什么麻烦?"苏母满不在乎,"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大不了打官司呗,我就不信法院能判我女儿必须嫁人。"
正说着,苏晓婷从外面回来了。她刚去见了李浩,两人正式确定了关系。李浩还说,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带她去澳洲。
"晓婷回来了!"王阿姨笑眯眯地说,"听说你那个前男友现在可发达了?"
苏晓婷脸一红:"王阿姨,您消息真灵通。"
"那是,这么大的事能不知道吗?"李阿姨也凑过来,"晓婷,你这次可真是因祸得福了。"
苏母更是眉开眼笑:"我们晓婷命好,该是她的跑不掉。"
晚上,苏父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苏母问。
"我今天碰到老张了,他说周家那边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不是好事吗?"
"我总觉得不对劲。"苏父皱着眉,"按理说,200万不是小数目,周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你就是想太多。"苏母不以为然,"说不定人家是要面子,不想把事情闹大呢。"
苏晓婷也说:"爸,您别担心了。明远他...他其实人挺好的,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但愿吧。"苏父叹了口气。
这一夜,苏家人都睡得很安稳。苏母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用这200万了。给晓婷买套小公寓作嫁妆,再添置点金银首饰,剩下的存起来养老...
而苏晓婷则沉浸在与李浩重逢的喜悦中。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选择了爱情,而不是那个乏味的婚姻。
至于周明远...她有些愧疚,但也仅此而已。反正他家有钱,200万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而且是他们主动给的,她没有强要。
05
10月19日,悔婚后第二天。
一大早,苏母就接到了陈阿姨的电话。
"苏太太,我们能谈谈吗?"陈阿姨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了前天的愤怒。
"谈什么?要是要钱的事,免谈。"
"不是要钱,我只是想...想了解一下情况。晓婷为什么突然不想结婚了?是我们家明远做错了什么吗?"
苏母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这个...年轻人的事,我们也不太清楚。"
"苏太太,我知道你们可能对我们有意见。但明远这孩子真的很喜欢晓婷,这两天茶饭不思的..."
"陈太太,您别这么说。"苏母有些不自在,"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是啊,强求不来。"陈阿姨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打扰了。"
挂了电话,苏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这又不是她的错,是晓婷不想嫁,她能怎么办?
中午,苏父的朋友老刘来访。
"老苏,我听说你们家和周家的事了。"老刘神色严肃,"你们真的不打算退彩礼?"
"老刘,你也来当说客?"
"不是,我是为你们好。"老刘压低声音,"你知道周家在佛山的能量吗?"
"知道又怎样?难道他们还能无法无天?"
"老苏,你别太天真了。"老刘摇摇头,"做生意的,有的是办法。我劝你们还是见好就收,退一部分也行,别把事情做绝了。"
苏父心里一沉:"老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刘站起身,"我只是提醒你,有些钱,拿了烫手。"
老刘走后,苏父把这事告诉了苏母。
"他就是吓唬我们!"苏母依然嘴硬,"周家要真有本事,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苏母打断他,"钱都到账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下午,苏晓婷去银行确认了一下账户,200万确实还在,一分不少。她松了口气,看来周家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她给李浩发了信息:"一切顺利,我们什么时候去澳洲?"
"等这边的事情完全解决了再说。"李浩回复,"你确定周家不会找麻烦?"
"应该不会,他们家大业大,不会为了这点钱纠缠不清的。"
"那就好。对了,晚上一起吃饭?"
"好。"
晚上,苏晓婷精心打扮了一番出门了。苏父看着女儿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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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周明远那天太平静了,平静得不正常。"
"你就是疑神疑鬼。"苏母正在看电视,"人家可能是要面子,不想纠缠。再说了,咱们账户上的钱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但愿吧..."苏父叹了口气。
这一夜,苏父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苏母则睡得很香,她甚至做梦都在数钱。
苏晓婷很晚才回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和李浩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他们谈论着未来,谈论着澳洲的生活,一切都那么美好。
谁都没有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就要结束了。
第三天清晨,苏母习惯性查看银行账户。屏幕上的数字让她瞬间僵住:"怎么会这样!晓婷!快过来!"
苏晓婷冲过来一看,脸色刷地变白。"这不对!昨天还好好的!"
苏父抢过手机,反复刷新,数字依然刺眼。正当全家陷入恐慌时,门铃响了。
快递员递来一个文件袋:"苏晓婷小姐,请签收。"
苏晓婷颤抖着撕开袋子,抽出厚厚一叠文件。她只看了第一页,整个人如遭雷击。
苏父一把夺过,眼睛死死盯着某行字,手开始剧烈颤抖。
苏母凑过去看了一眼,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文件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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