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凌晨1点,暴雨伴着台风“韦帕”的余势,让越南乂安省(Nghệ An)的群山大坝瞬间决口。洪水从上游呼啸而来,只用了不到4小时就淹过了位于原崎山县(huyện Kỳ Sơn cũ)美利乡(xã Mỹ Lý)的民族半寄宿制小学美利二校(Trường Phổ thông Dân tộc bán trú Tiểu học Mỹ Lý 2)的半扇大门——水位最高时漫过二楼窗台,留下两米多厚的淤泥和满院枯枝垃圾。
校长陈士河(Trần Sỹ Hà)回忆,5点洪峰抵达时,二楼也全部进水,老师们连夜把电脑、档案、冰箱等搬上二楼却仍被泡坏,12台电视、22台电脑、5台冰箱、1.7吨寄宿生口粮以及所有教材、被褥被一冲而光,损失初步估算2.5至3亿越南盾。
洪水退去后,校园只剩一片狼藉:教学楼屋顶被掀,课桌椅埋在1.5米厚的泥里;在美利二校幼儿园索阳教学点(điểm trường Xốp Dương),操场被连根拔起的树干占据;通往教室的道路被巨石和淤泥切断,老师们至今无法进入现场清理。陈校长无奈地说:“过去四年社会各界帮我们建的新楼、新设备,如今全付诸东流。”
沿着美利乡再往西,便是原归丰县(huyện Quế Phong cũ)和原相阳县(Tương Dương cũ)的交界。这里的农梅乡(xã Nhôn Mai)是乂安省最后一个与外界失联的孤岛,山体滑坡把原本就崎岖的山路撕成碎段,九所学校被水吞没或掩埋。原归丰县通宿乡(xã Thông Thụ)通宿一小孟别教学点(điểm lẻ Mường Piệt)被洪水削掉操场,孤零零悬在陡坡上;同民小学整排平房屋顶被掀,80套课桌报废,水电系统瘫痪。
越南乂安省教育部门的最新统计显示,台风带来的暴雨、山洪和上游水库泄洪共造成乂安省29个山区教学点被淹,23126间民房进水,6965公顷稻田被毁,道路塌方29处,4人遇难,10个乡、6600多户、31000人被困孤岛。
洪灾过后,边境居民失去了所有家园和财产
距离新学期仅余一个月,许多学校仍被巨石和淤泥封锁,老师和学生们只能暂时转移到偏远教学点上课。教育部门已向中央政府紧急申请救灾资金,总理范明政要求各部门在10月内完成学校、卫生院等基础设施重建,确保秋季开学不受影响。
在这片被洪水撕裂的山谷里,孩子们的课桌和梦想一起被埋进泥里;而在废墟之上,老师们正用铁锹一点点挖出黑板,只为让山里的读书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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