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郑熙,是温星遥曾经最好的闺蜜,更是贺沉舟上一次出轨的对象。
这一刻,温星遥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她发现贺沉舟出轨郑熙的那一晚。
那种被双重背叛的痛,似乎又密密麻麻地浮了上来。
这时,厨房突然响起温母的声音:“星遥,你堵在门口干什么?郑熙是我喊来的,你们都多少年没见了,叫她过来聚一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与此同时,温星遥也看清了贺沉舟其实并没有揽住郑熙,是他的手臂错了位。
她摁下情绪,只冷冷看向郑熙:“你倒是有脸来。”
郑熙一怔,随即垂下头红了眼眶:“我还以为伯母叫我来就代表你原谅我了。”
温星遥还没说话,一旁的贺沉舟见此,立即不悦指责温星遥:“温星遥,你能不能别小题大做,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温星遥胸口一阵刺痛。
她不想和贺沉舟吵无谓的架,更不想再看见郑熙,于是直接推开门:“郑熙,趁我现在心情好,从我家滚出去。”
郑熙闻言,立即看了眼贺沉舟,红着眼圈跑了。
贺沉舟顿时面色黑了下来:“温星遥,你有病是不是?”
听见动静的温母也从厨房探出头来:“这是怎么了?温星遥,是不是你又惹人家了!你这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温母不问缘由地骂完,便朝贺沉舟道:“沉舟,你还不快去追一下!”
贺沉舟连忙应声,立马就跟着郑熙的脚步跑了。
剩下温星遥站在原地,心里又重又空。
而温母还在不依不饶地骂她:“贺沉舟这样又高又帅,工作还是机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你就不能在他面前温柔点吗?性子这么倔,谁会要你!”
温星遥闭了闭眼,只能逃避地回道:“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贺沉舟再次回来时,温星遥正拿着iPad在改学生的作业。
贺沉舟在她身边坐下。
也没有提之前的事,只是拿出酒店的单子一张一张地对,末了才抬头问温星遥。
“婚礼的事大部分我已经都搞定了,只是酒店那边无法定到足量的你喜欢的白玫瑰,问换成红玫瑰可不可以。”
温星遥顿了片刻,便随意回:“随便。”
贺沉舟当即挑了挑眉:“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说不满意,毕竟这是你期待了很久的婚礼。”
温星遥兀自沉默了下去。
是,这曾是她期待了9年的婚礼。
她期待穿上洁白的婚纱,走向此生她第一次爱上的人。
和贺沉舟在一起时,他们都才17岁,那时候的恋爱就是两人偷偷在课桌下牵手。
后来上大学,两人成了异地恋,但每个月贺沉舟都会做坐4个小时高铁来见她。
再是大三时,贺沉舟决定入伍,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信里还有一枚素圈戒指。
信里,他写道:“如果你愿意等我,等我退伍我们就结婚。”
她含着眼泪答应了。
这之后6年,贺沉舟退伍、毕了业考进机场、从飞机副驾驶升到主驾驶。
温星遥等这场婚礼等了一年又一年。
现在,贺沉舟要履行诺言了,她却不想要了。
温星遥的眼眶忽地就红了。
她看着贺沉舟起身去浴室洗漱,忽然就想要和他说清楚,让这段感情有个清晰的结局,而不是以自己去援疆而不清不楚地结束。
贺沉舟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温星遥顺手接起了电话,便听那边问道:“喂,请问是贺沉舟贺先生吗?我们是‘唯爱’珠宝店的。”
温星遥回道:“他不在,有事和我说吧。”
那边立刻松了口气:“哦,您一定是贺先生的夫人吧,不好意思啊,我们刻戒指内壁的时候才发现你老公留在订单上的名字有点模糊了,所以就想确认一下。”
“您是叫郑熙没错吧?”
温星遥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脑子嗡得一声,瞬间空白了。
过了好几秒,又或是十几秒……
她才哑声回道:“抱歉,我不是郑熙。”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正巧此时贺沉舟擦着头发出了浴室,浴巾松松地系在他腰间,勾勒出他窄而有力的腰身。
他扫了眼温星遥,便随口问道:“怎么了?谁打给我的?”
温星遥把手机扔到桌上,直直看着他道:“珠宝店问你老婆的名字是不是叫郑熙。这话我没法回答,要不你自己和她讲?”
贺沉舟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但随即便不慌不忙道:“可能是弄错了吧,郑熙有拜托我做一枚戒指,两单混在一起了也说不定。”
温星遥不知道他是把自己当傻子,还是吃定了她,连编个谎话都编得漏洞百出。
“我知道了。”
温星遥不想再多问。
反正这样的日子总归快要结束了。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班时,温星遥却突然接到了贺沉舟打来的电话:“星遥,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贺沉舟的声音像曾经那样充斥着依赖和亲近。
温星遥不由得紧了紧手,片刻后,她还是答应:“地址。”
一小时后,温星遥刚走进‘鸠尾’酒吧,就看见了被两三个身材高挑的空姐团团围住的贺沉舟。
她走过去,便听到几人的对话。
“贺机长,听说你和你女朋友谈恋爱都谈了九年啦?”
“是啊,从高中一直到现在。”
空姐整个人都快趴到贺沉舟身上去了,还恍若无意地问道:“不腻吗?九年都对着同一张脸。”
温星遥一顿,便听背对着自己的贺沉舟一下笑出声,而后回道:“凑合过吧,娶谁不是娶呢?”
温星遥瞬间僵住了。
曾经说着她是他永远的珍宝的贺沉舟,现在却对着其他女人说她只是凑合……
“哎呀,那你还不如找个新的。”
那头,空姐越说越靠近贺沉舟。
温星遥回过神来,直接上前礼貌打断:“结束了吗?”
贺沉舟猛地一激灵,还没回头就将空姐推开,笑着上前揽住温星遥的腰,懒洋洋对那几个空姐挥了挥手。
“走了,我老婆来接我了。”
温星遥载着贺沉舟回了家,从停车场到电梯,贺沉舟一直醉醺醺地喊她。
“星遥,星遥……”
温星遥随意地应付着醉鬼:“嗯。”
直到进门的那瞬,贺沉舟呢喃地脱口而出:“老婆。”
温星遥没了回应。
门被贺沉舟一把关上,他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扣住温星遥的脖颈,便强势地吻了下来。
贺沉舟实在太熟悉她了,他知道怎样挑起她的感觉,温星遥几乎没有抵抗的力气。
很快,她便被贺沉舟压在床上。
唇齿之间,贺沉舟含糊道:“星遥,我们好久都没有做了。”
燥热的火气在这瞬间到达顶点。
温星遥迷茫喘息着,却看见贺沉舟起身,从床头柜里拿了个套出来,和他前几天买的是同一个牌子。
她一下就清醒了,仿佛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本能地推开贺沉舟:“我不想做了。”
贺沉舟毫无防备跌在床上,眼底满是不悦:“搞什么?你又怎么了!”
温星遥却只摇头:“身体不舒服。”
贺沉舟却知道今天不是温星遥的小日子,他只当是温星遥又无端作了起来。
“莫名其妙。”
贺沉舟一下松开她,冷着脸穿上衣服就要离开。
温星遥下意识问道:“你去哪?”
便见贺沉舟唇边擒着冷笑,头也不回:“出门买包烟。”
啪的一声,门被他重重关上。
卧室重回平静,温星遥轻轻叹了口气。
两个小时后,贺沉舟仍旧没有回来。
温星遥皱眉打了电话过去。
隔了很久,贺沉舟才接起,却是暗哑的一声。
“有事吗?”
温星遥攥紧了手机:“你不是说去买包烟?这都一个小时了,就算去一公里以外的超市你也该回来了。”
可电话那头的贺沉舟无端地沉默了。
隔了几秒,他才敷衍地回了句:“再等会,马上回。”
温星遥也懒得再像以往那样无比担心的追问:“随你……”
就在这时,话筒那头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郑熙的娇柔低吟。
“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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