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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后对着镜头叹气的那一刻,谁也没料到这话会像块石头砸进舆论池——照顾弟弟妹妹就这么难?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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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杭州刚过暴雨,娃哈哈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还挂着水珠,这话从宗庆后亲弟弟嘴里说出来,溅起的水花里全是问号。宗馥莉接手公司才半年,怎么就被亲叔叔扣上不厚道的帽子?那些被称作弟弟妹妹的人,又藏着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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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宗家的人都清楚,这场风波早有伏笔。宗庆后走的那天,灵堂白菊还没谢透,宗馥莉就换了办公室保险柜的密码。她盯着文件柜里泛黄的合作协议,指尖划过三杰投资集团的印章,嘴角轻轻勾了下——这是姑姑宗蕊和杜建英2010年合开的公司,当年工商登记时,两个女人的名字在股东栏挨在一起,像根刺扎在宗家老宅的族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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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宗馥莉更清楚这根刺扎了多久。2007年宗庆后在董事会夸她,宏盛饮料的净利润快超过娃哈哈了,她站在角落,看着父亲眼角笑纹里藏的疏离,突然懂了:自己做得越好,越像根扎在父亲心头的刺。那时父亲在外的几个孩子刚上初中,他总怕她这个正牌继承人挡了他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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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23岁,刚从美国读完MBA回来,行李箱没打开就被推进娃哈哈市场部。老员工偷偷说,老板前阵子带了个女人来视察,那女人牵着两个孩子,眉眼精明得像淬了冰——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杜建英,也是她14岁时父亲指定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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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的夏天,宗馥莉拖着比自己高的行李箱站在洛杉矶机场,手里监护权文件上,杜建英的签名龙飞凤舞。她在寄宿家庭阁楼住了三年,冬天没暖气就裹两条毛毯啃课本;杜建英偶尔来电,语气像裹着糖的针:馥莉啊,跟不上课就回国吧,女孩子不用那么拼。她懂这话的意思——拼得少了,未来就抢不走属于杜建英孩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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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拼得更狠,22岁拿下华尔街实习offer,25岁让宏盛饮料在长三角站稳脚跟。2022年宏盛营收104.21亿元,同期娃哈哈集团512亿元,她用数据证明自己不是温室花朵。外人说她是含着金汤匙的公主,可她清楚,那汤匙早被父亲换成塑料的,还递到了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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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后,杜建英带着孩子找上门那天,宗馥莉正在签海外合作协议。落地窗映着对方身后的律师团,她笔尖没停,听着杜建英说孩子们也该分点股份,突然想起14岁那个雨夜,自己抱着电话哭着要回家,父亲只说了句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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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没给过体面。父亲葬礼上,她亲自安排杜建英和那几个孩子坐前排;公司年报里,特意保留了父亲最看重的儿童营养液项目,哪怕这业务早不赚钱。可人心喂饱了就想掀桌——姑姑宗蕊拿着和杜建英合开公司的利润表,在家族聚会上说馥莉太独;叔叔宗泽后更直接,转头就对着媒体骂她不顾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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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提宗泽后前几年碰瓷茅台的事。他注册茅台不老酒商标被起诉,连夜给宗庆后打电话让娃哈哈背锅,哥哥没答应,他就到处说宗庆后发达了不认穷亲戚。如今对侄女来这套,倒像是拿熟了的剧本。更讽刺的是,这位口口声声讲亲情的叔叔,因股权纠纷被强制执行6317万元,累计被执行金额超6799万元,连自己的财务都理不清,却对侄女的商业决策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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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馥莉在董事会摔文件那天,窗外梧桐叶正往下掉。转移业务?她把宏盛财务报表拍在桌上,这是我自己赚的钱,一分没动娃哈哈根基!报表上的数字刺眼——净利润3.7亿,比同期娃哈哈饮料板块还高12%。这是她当年在洛杉矶啃冷披萨时就憋着的气:你们觉得我不行,我就做出个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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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口气终究呛得她疼。那天她在办公室待到凌晨,翻出母亲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守住实业,更要守住心。母亲当年跟着父亲跑遍全国铺销售网,怀她时还在火车上改合同,这家公司里,有一半是母亲的血汗。她怎么能看着它落到一群靠算计过日子的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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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网上吵得厉害,有人说她冷血,有人赞她清醒。宗馥莉没回应,只让助理把宗泽后采访视频存档了。她知道,这场仗不是为了钱,是给14岁在阁楼发抖的自己一个交代——有些亲情早在利益面前烂成了泥,与其捂着臭,不如摊开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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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她走出总部大楼,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手机弹出新闻,标题是宗泽后呼吁侄女让步。她点开又关上,转身进了便利店,买了瓶娃哈哈AD钙奶——那是母亲总给她囤的饮料,甜得很纯粹。这世上最狠的,从来不是明刀明枪,是亲人笑着递过来的那杯裹着蜜的砒霜。宗馥莉咽过,现在不想再咽了。换作是你,在亲情和底线面前,能硬气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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