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15日清晨,云南丽江的国道上弥漫着薄雾,一辆侧翻的面包车歪在路边,车窗碎裂的声音仿佛还在空气中震荡。接到报警的民警赶到时,后座上的男人早已没了气息,血浸透了灰色的衬衫。
"不对劲。"老法医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死者的脖颈,"你看这掐痕,还有头顶的钝器伤口,根本不是车祸能造成的。"
驾驶座空空如也,更印证了这不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
三天后,一则寻尸启事引来了哭红双眼的女人:"是他,是我男人谭俊德......"
45岁的谭俊德在农贸市场开货车运菜,妻子哽咽着对民警说,"自从他14号晚上出门送菜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警方顺着谭俊德的通话记录排查,一个频繁出现的号码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机主叫张芳,31岁,已婚。
调取监控时,画面清晰地拍到14号夜里,张芳和一个高瘦男人在案发现场附近徘徊,而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何金生。
审讯室里,夫妻俩起初一口咬定"不认识谭俊德"。直到第五天,张芳突然精神崩溃,捂着脸哭着承认了谭德俊就是她和丈夫所害。
原来,7月10日那天,何金生正在外地打工,手机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接听后,听筒里立即传来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金生,我对不起你......我走了,今后你要你好好活......"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头就被挂断了,无论他怎么拨打,也打不通。
何金生魂都吓飞了,赶紧拨通邻居家的电话:"快!去我家看看张芳!她要寻短见!"
邻居撞开房门时,张芳正蜷缩在炕角,眼睛哭得红肿,问她什么都是摇头。
直到深夜,何金生跌跌撞撞冲进家门,张芳才像决堤的洪水般崩溃,她哭着对丈夫说:"是谭俊德......半年前他给我递了瓶可乐,我喝了就浑身发软......醒来时......"
张芳猛地咬住手背,血腥味混着哭声涌出来,"他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把这事捅出去,让全村人都知道。他还说要让你在人前抬不起头,让我们家破人亡啊!"
何金生听的拳头攥得咯咯响,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他早听过村里的风言风语,只是张芳每次都说"别听人瞎嚼舌根"。
原来那些流言背后,是妻子被逼迫的日日夜夜。
"他还逼我离婚,说要娶我......我实在熬不下去了......"
"熬不下去就去死?"何金生红着眼低吼,声音里全是疼惜,"那混蛋想毁了我们家,我就让他先下地狱!"
7月14日傍晚,张芳主动拨通了谭俊德的电话,她把声音刻意放的温柔:"谭哥,我想通了,咱们见一面吧。"
谭俊德接到电话后欣喜若狂,很快就在约定的路边见到了张芳,他嬉皮笑脸地伸手搂她,嘴里还顺着:"早该这样识相......"
话音未落,谭德俊只觉得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何金生握着根粗木棍,红着眼往他头上砸:"让你欺负我老婆!让你毁我家!"
谭俊德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何金生仍不解气,又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直到那双眼彻底失去神采。
夫妻俩哆哆嗦嗦把尸体拖进面包车后座,何金生发动车子往国道开,在一个拐弯处猛打方向盘,车子"砰"地撞向护栏。
夫妻俩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却没有料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何金生望着铁窗外面的阳光喃喃自语:"我只是想护着我老婆......"
可法律不会为冲动开脱,这对在绝望中走向极端的夫妻,终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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