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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当年的贺秋雅,聊那时候她独一无二的天赋和无法掩盖的灵气。李承阳说,贺秋雅曾是他最为得意的门生,只可惜她怀孕后选择放弃学画,跟着舒良回了小镇。说到这里,李承阳惋惜地长叹了口气:“要是当初我再拦一拦,现在的国画界,一定有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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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舒舒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李承阳:“后来,我妈妈很后悔当初没选择留在您身边继续学画。”李承阳看向舒舒:“那她现在还有在画画吗?”舒舒眸子垂了下去:“她已经去世了。”李承阳怔住:“什么时候的……事?”李承阳怔住。舒舒平静的说:“三年前。”她的声音冷清似寒潭,可低下的眸子里却满是破碎的光。这让李承阳心里猛地一痛,像是一直鼓起的气球被人一瞬间抽了气一般,皱巴巴的难受。李承阳忍着这种难受,深深吸了口气,眼眶却湿润了:“好孩子,所以你今天是替你母亲来看我的?”“来之前我并不知道您在。”舒舒如实回答,“但我母亲在临终前,确实和我讲过,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走到您面前,一定要让我谢谢您。”“谢谢您当初的栽培,让她一个小镇女孩得以见到大世界。也很抱歉,她那时轻狂不懂事,最后辜负了您的期望,一生都没能走出那里。还请您能原谅她,不要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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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阳望着舒舒,听到她的这些话,他想起来多年以前,贺秋雅离开的那日。她哭的梨花带雨,说她虽然很喜欢画画,可是对她而言这份爱情更重要。他气她不成器,瞧不见自己的灵气才华,放着大好未来不要,偏偏要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于是放下狠话说,但凡贺秋雅离开,他此生绝不会再认她为徒。他也确实做到了。贺秋雅离开后,他砸了她留在他那儿常用的画具,不让其他学生提起她一次,也没打听过她过得是否安好,全当从来都没收过这个学生。可到底是偏爱过的,他再气再恼,到头来还是会为贺秋雅惋惜难过。“都过去了。”李承阳叹着气,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各人有各人的天命,我不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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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轻轻嗯了一声,应着李承阳也说了一句都过去了。李承阳还想同舒舒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助手素素却轻声提醒了一句:“老师,时间到了,咱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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