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丑寡妇被全村嘲笑，七天后我家门口跪了一片人

季长河背着柴捆下山时，远远就看见村口老槐树下聚着一群人。他本不想凑热闹，但"季家小子"几个字飘进耳朵，让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听说了吗？季长河要娶柳家洼那个丑寡妇！"豆腐坊的王婶声音尖得能戳破天。

屠户牛大壮笑得浑身肥肉乱颤："那柳青娘半边脸都是疤，夜里能吓死鬼！季家穷得叮当响，也只能娶这种货色了。"

季长河握紧了柴刀，但最终只是默默绕道走了。这些人不会明白，三天前他在山上砍柴时遇到暴雨，是柳青娘收留他避雨，给他热汤喝。那时柳青娘用布巾遮着左脸，露出的右脸在油灯下温柔得像幅画。

"季大哥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跟你过日子。"柳青娘当时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虽容貌有损，但手脚勤快，还会些医术。"

此刻季长河蹲在自家破败的院子里磨柴刀，想起柳青娘说这话时，那双杏眼里闪着的不是自卑，而是一种他读不懂的复杂光芒。

婚礼简单得寒酸。柳青娘穿着洗得发白的嫁衣，用轻纱遮住左脸，抱着个红木箱子进了季家门。那箱子约两尺长，铜锁锃亮，被她郑重地放在卧室床底下。

"七日内莫要动这箱子，也莫让人瞧见。"柳青娘对季长河说，眼神恳切，"七日后，自见分晓。"

季长河点头应下，甚至没问缘由。这份信任让柳青娘眼角泛红，可惜这一幕被牛大壮的哄笑打断了："季长河！你娶个丑八怪还当宝贝供着呐？"

新婚第三天，季长河在井边打水时，听见洗衣妇们叽叽喳喳："那柳青娘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然为啥神神秘秘的？""我听说她前夫就是被她克死的..."

季长河把水桶重重扔进井里，溅起的水花湿了妇人们的裙角。他什么也没说，但当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柳青娘在黑暗中轻声问："后悔了？"

"我在想怎么多砍些柴，给你买匹好布料做新衣。"季长河的回答让柳青娘悄悄抹了眼泪。

第七天清晨，村里出了件怪事。先是铁匠家的小儿子高热不退，接着卖豆腐的老王头突然昏倒在摊前。不到晌午，已经有五户人家来请村里唯一的郎中，可老郎中也束手无策。

季长河这天本要上山，却被柳青娘拦下："今日别去。"她神色凝重，"我听见夜猫子叫了一宿，怕是要出事。"

果然，午后牛大壮带着几个青年堵在季家门口："季长河！就你没病没灾，快去镇上请大夫！"他们不由分说把季长河推上牛车，结果半路车轴断裂，季长河摔进沟里，右腿划了道大口子。

一瘸一拐回到家时，季长河看见柳青娘正用湿布给隔壁发烧的小丫头擦额头。见他受伤，柳青娘脸色骤变："他们伤了你？"

"意外罢了。"季长河勉强笑笑，却见柳青娘突然转身进屋，床底下传来开锁的声音。

那口神秘的红木箱子终于打开了。柳青娘取出一包银针、几本发黄的册子，还有十几个小瓷瓶。她动作麻利地碾药、熬汤，先给季长河清理伤口敷上药膏，然后带着药包挨家挨户看诊。

季长河永远记得那个画面：柳青娘摘下面纱，露出满是疤痕的左脸，在病患家中施针用药。那些曾经嘲笑她的人，此刻痛苦呻吟着，却不得不把性命交到这个"丑寡妇"手上。

"这是'三日热'，会传染。"柳青娘深夜回家时，累得几乎站不稳，"我父亲是游方郎中，十年前这场瘟疫夺走了他的命，也让我..."她摸了摸左脸，"试药时留下的。"

原来柳青娘并非天生丑陋。十年前瘟疫肆虐，她协助父亲研制解药，为测试药性亲自试药，导致左脸溃烂留疤。后来药方成了，她却因容貌被嫌，只能远嫁到偏僻的柳家洼。

"这箱子里是父亲留下的医书和药材，我一直带着，就是怕有一天..."柳青娘的话被敲门声打断。牛大壮的媳妇跪在门外，哭求柳青娘救救她高烧昏迷的丈夫。

天亮时分，柳青娘熬了一大锅药汤，让季长河分发给村民。说来也怪，喝下这药的人，热度渐退，到第三天，全村竟无一人病死。

第七天傍晚，季长河家门前来了群人。牛大壮打头，手里拎着半扇猪肉，后面跟着的村民有的抱布匹，有的提鸡蛋。他们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齐齐跪了下来。

柳青娘扶起最前面的王婶："邻里乡亲的，不必这样。"她左脸的疤痕在夕阳下不再狰狞，反而镀上了一层金边。

牛大壮抽了自己一嘴巴："我这张臭嘴...弟妹要是不解气，再打我几下！"

季长河看着妻子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村民，突然想起新婚夜她说过的话："季大哥，你待我好，我必不负你。"原来这不是空话，而是一个医者千金不换的承诺。

后来，季长河把柴房改成了药室，柳青娘的医术渐渐传开，连镇上的人都慕名而来。有好奇的问起柳青娘的脸，季长河总是笑着说："那是我媳妇救人的勋章。"

至于那个红木箱子，如今就放在堂屋最显眼的位置，里面装的不再是秘密，而是各式药材，随时准备救治需要帮助的人。每当季长河看见妻子专注抓药的侧脸，都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他这个穷樵夫最好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