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辍学养猪,15岁开始写诗,17岁开始学画画,做搬运工,木工,32岁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37岁在新西兰寓所自杀,顾城最终并没有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
他逝世20年之际,那把斧子砍杀的两个人生的话题人们依然议论纷纷。
在1986年5月的成都,顾城与谢烨并肩站在公园中留下一张珍贵的合影,那时,他们被誉为中国文艺圈最浪漫的夫妻,诗意的生活如同童话般理想。
四年后,谢烨死于顾城的斧头下,而顾城以自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个青春的孩子般的诗人在新诗的星空仅仅划过短瞬十年,顾城的诗充满了童趣,童真和梦幻。
在天真无邪和懵懵懂懂中饱含着淡淡长大的忧伤,但这种忧伤绝不是顾城一个人的,而是那个时代他们共同的忧伤,亦或是那一代人在看见现实世界后的忧伤,而顾城就是其中被这种忧伤带走的一位“童话诗人”罢了。
顾城1956年出生于北京,1963年入学,之后举家被流放到山东北部,在家种地放猪。
1974年古城回到北京,他做过糖工,油漆工,木工,1980年24岁开始待业,专事创作,1987年应邀出访欧洲,便一直旅居国外,直至1993年死于新西兰的一座小岛。
1987年,顾城决然将自己放逐于人类社会之外,他到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建立自己的乌托邦独立王国,南太平洋的激流岛成了他真正家园,他的实现梦幻的新大陆。
就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顾城与他的爱人开始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隐居生活,顾城宣誓自己爱全人类,可他却不爱身边的人。
谢烨身怀六甲,他像个小孩似的抱怨说,这个孩子会让他疯掉。
也许是因为收入微薄,要贴补家用,也许是因为要享受田园生活,顾城在自己房子旁边圈了一块地,养了几百只鸡。
为了报复,顾城在鸡舍周围布下钉子,但他还是觉得不过瘾,最终布下老鼠药,当妻子说他此举太过分的时候,顾城说他妻子是伪善,最终,狗是不是被毒死的不知道,周围居民家的猫确实被毒死了。
顾城没有承认是他干的,“最好是沉默,隐藏总不算是欺骗,把回想留给未来吧,就像把梦留给夜,泪留给大海,风留给帆。”
而他死之前便将自己心爱的妻子也砍倒在血泊中,顾城的爱,爱到无路可退,顾城的唯美,要让他爱的人为他殉葬,正如他所说:
“我知道永世降临并不悲伤,与他同去的,应该与他想的一样,才不辜负她的爱。”
顾城一辈子都穷,他的稿费非常少,他自己生活自己买菜,顾城就做了一大锅白菜粉丝豆腐,两个人天天吃这个。
一锅菜,中午吃剩了就晚上吃,后来1992年到了美国,那时候顾城的精神已经有些异常了。
他一直都没好好过日子,一直都愁钱,一次,我们去逛一个小商店,谢烨看到一个小玩具,是个小青蛙,摁一下,嗒嗒嗒叫一下,下面写的是中国制造。
谢烨就说,我这个买给儿子木耳,不到两美金,她就去结账,顾城就跟小孩子撒娇一样坐在地上不走了,谢烨很生气,在旁边就哭了,说:“他就因为我买了这个东西,他就这死样子!”
顾城在病态依赖中占有谢烨,不准谢烨打扮,谢烨和舒婷他们游泳,他都不高兴,因为穿了泳衣,夫妻二人受邀前往美国,为了支付小岛的贷款并贴补生活开销,他们不得不节省会议发放的每一分钱。他说道:“我在外面参加笔会,四处奔波,所有的收入都必须带回家。”
谢烨花一个1.9美元给儿子木耳买个小玩具,顾城就会气得坐在地上起不来,对他这样的一个精神疾病人,爱他的谢烨,抓住英儿这样一根稻草,让他有所寄托。
她愿意接受他的爱,也换来自己的一点安宁和时间,去探望寄养在酋长家的儿子木耳。
顾城和谢烨有一个孩子,取名小木耳,顾城不允许另一个男子来分享谢烨对他的爱,即使这个男子是他的儿子,谢烨只得将小木耳寄养在当地毛利人家里。
《你叫小木耳》,是谢烨写给儿子的遗言,虽然写的时候,只为思念,却终成遗言,因为顾城杀她时,根本不会想到,他的儿子会没有母亲,谢烨是他的,不能留给他的儿子。
同样,谢烨也深爱着顾城,至少曾经深爱从不怀疑,《游戏》是谢烨对自己与古城相恋日子的回忆,从书里可以感受出的光芒,如她所说“我们有许多时刻可以相遇,然而,这是最好的时刻。”
顾城为谢烨取名为雷米,并做了一首雷米:
“雷米的脑袋像钟表,雷米的耳朵上发条,雷米的眼睛没对好,九点半指的是眉毛……要跟雷米过到老。”
深情不渝,也不过如此吧,他曾给过谢烨最美的爱情,可是热恋中的谢烨说:“也许在两片叶子会同时落下,那还将是快乐,是我们最后的游戏。”
说实话,顾城那样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能接受的病人,是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对于顾城,舒婷说得最直白最本质:“作为一个男人,顾城到那时候精神也崩溃了。”
顾城不能与儿子分享谢烨的爱,却又更多的爱分与别人,顾城帮助北京诗人英儿办理出国,最后英儿以顾城暧昧情人的身份与古城谢烨共同生活,英儿最后跟一个练气功的人跑到了英国,然后说自己被骗,回到北京写了《英儿》一书。
这是一本哀伤的书,因为一个美丽的女子,交付全部的爱,包容所有的畸形,却终成陪葬,留下她的儿子,小木耳一个人在这世界上。
1993年10月8日,顾城在激流岛上的住所变,用斧头砍死了妻子,然后自尽,终年37岁,当他觉得用来抗击死亡的爱,不能“远离即将来临的黑夜”时,便将自己与死亡抗衡。
死者为大,自杀的人,有他的权利,不幸的只是殉葬者,这是谢烨的《要求》,他们单飞故事以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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