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印尼国防部副部长轻描淡写地说“飞机不错,价格实惠,为什么不买”时,背后是一场精心计算的战略博弈。歼-10C在印巴冲突中击落法国阵风战机的战绩,成了中国最好的推销广告,而印尼的选择,恰恰折射出东南亚国家在中美夹缝中求生存的现实困境。
(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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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推销歼-10(如图1)的手段堪称教科书级。先是让印尼空军司令亲自体验产品,再搬出实战成绩——击落印度阵风这种硬核广告,最后用“性价比”三个字直击印尼痛点。
要知道,一架法国阵风报价超过2亿美元,而歼-10C据说只要4000万美元,这种价格差足以让任何预算有限的国家动心。
但问题在于,军购从来不是简单的买卖,尤其是对印尼这种同时装备美制F-16和俄制苏-35的国家来说。买中国战机意味着要在美俄中三套体系间走钢丝,光是后勤维护和弹药兼容性就能让后勤部门崩溃。
印尼的算盘其实很清晰:用中国武器作为压价筹码。雅加达这些年一直在玩平衡术,一边和美国搞联合军演,一边从俄罗斯买苏-35,现在又和中国眉来眼去。这种“多方下注”策略看似精明,实则风险巨大。2018年印尼采购俄制苏-35时就差点触发美国《以制裁反击美国敌人法案》(CAATSA),最后靠拖延付款才勉强过关。
(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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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若真买歼-10,华盛顿的制裁大棒恐怕不会客气。但反过来想,如果美国连印尼这种“非核心盟友”都要制裁,只会把更多东南亚国家推向中国怀抱——这正是中国最乐见的结果。
中国在东南亚的军售策略正在升级。过去卖的大多是轻型武器或训练装备,现在却用歼-10C这种高端货打开市场。
巴基斯坦的实战案例、埃及的采购意向、马来西亚航展的高调亮相(如图2),都在传递一个信号:中国武器不仅能打,还能打赢西方顶级装备。这种叙事对东南亚国家极具诱惑力——既能省钱,又能避免完全倒向某一大国。尤其当央视把歼-10包装成“爱国教育素材”时,军售已经超越了商业范畴,变成了一种意识形态输出。
但对印尼而言,真正的考验在于如何避免成为大国博弈的炮灰。澳大利亚已经宣布采购核潜艇,马来西亚开始升级法国阵风,整个东南亚正在卷入军备竞赛。如果印尼选择歼-10,很可能刺激美国加速向雅加达推销F-15EX或升级版F-16V;若放弃采购,又可能错失提升空军战力的窗口期。
(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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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微妙的是南海问题——尽管印尼自称“非声索国”,但其纳土纳群岛(如图3)周边海域正成为中印尼摩擦点。
这时候引进中国战机,等于给双边关系添加了易燃易爆品。
歼-10的订单能否落地,取决于三个变量:美国敢不敢对印尼动真格制裁,中国愿不愿意转让部分技术,以及印尼军方能否顶住国内亲美派压力。
目前来看,中国占据价格和实战记录的优势,美国手握制裁武器和传统影响力,而印尼则在等待双方开出更高的价码。无论结果如何,这场交易都将成为检验东南亚地缘政治风向的试纸——当地区国家开始认真考虑中国武器替代西方装备时,说明美国的军事霸权已经出现了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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