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自己的一生进行总结,冯雪峰经过认真思考后,决定写一部自传。在这部自传中,冯雪峰特意提到了一件往事,说在这件事情上,博古曾批评他是托派意见。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1956年,冯雪峰已经53岁了。此时,冯雪峰决定将自己的革命经历写成自传,以供后来人阅读参考。
为了将这部自传写好,冯雪峰做了许多准备工作,以便对自己和战友们有个客观公正的交代。
在这部自传中,冯雪峰写道:“大概在南京已开始成立办事处,上海办事处必将改组的时候,周恩来和博古同志来上海。在一次谈问题时曾同博古吵斗,我态度很暴躁……”
冯雪峰自传中和博古吵架的事情,发生在1937年7月。
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后,全国的抗战形势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为抗日统一战线的形成,提供了必要条件。
事实上,1936年西安事变后,在蒋介石便答应张学良和杨虎城等人提出的停止内战、联共抗日的主张。
然而,由于蒋介石的固执,国共合作抗日进展得很慢。
那时候,来自于各方面的情报都表明,日军将要在华北有一次重大的军事行动,开始进行全面侵华。
7月7日,由周恩来、博古、林伯渠组成的中共谈判代表团飞抵上海,准备前往南京,与蒋介石再次进行国共合作谈判。
当天夜里,便爆发了卢沟桥事变。
7月8日,周恩来找到潘汉年,让他打电话给冯雪峰,叫冯雪峰到山海接受新的任务。
于是,在随后的几天里,冯雪峰便作为非正式谈判代表,陪同周恩来率领的中共谈判代表团,前往南京,转到庐山与蒋介石进行谈判,以期加快合作抗日的进程。
在此过程中,由于对代表团在“改编红军、取消番号、放弃军事领导权”等原则问题上的讨论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冯雪峰一个人先行回到上海。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但冯雪峰却没有及时将这种不满情绪排空,而说了一些发牢骚的话。对此,胡愈之在后来回忆说,冯雪峰从南京回来后,跟他说过一些“赌气似的”话。其中包括“他们要投降,我不投降”等。
7月17日,蒋介石在庐山上发表了著名的“最后关头”演说和《对卢沟桥事件之严正声明》,指出:
“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惟有牺牲的决心,才能博得最后的胜利!”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蒋介石气场十足,听之让人热血沸腾。
当天,毛主席和张闻天给周恩来等人发来一封电报。
在这封电报中,周恩来等人看到了这样的内容:“为大局计,可承认平时设指挥人事等之政治制度,请要求设正副主任,朱正、彭副。但战时不能不设指挥部以统帅。请酌办。”
然而,蒋介石却坚持红军在改编后,不设统一的指挥机关。在这样的情况下,谈判陷入了僵局,周恩来等人也来到了上海。
7月20日,毛主席和张闻天再次发来电报,指出:“日军进攻形势已成,抗战有实现的可能,我们决定采取蒋不让步不再同他谈判的方针。”
此外,毛主席和张闻天还要求周恩来和林伯渠、博古暂时留在上海,观察形势的发展。就是在此期间,冯雪峰和博古大吵了一架。
当时,冯雪峰根据自己多年在上海做统一战线工作的成果和经验,提出要给支持中共政策的“左翼人士”一个交代,或说是一个表态。
本来,这样的意见也不过是一种想法,但博古却不认可,两人为此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然而,在吵架的时候,博古突然给冯雪峰的头上扣了一顶“托派”的帽子。对此,冯雪峰在自传中说:
“我当时提了一个意见,认为中央在发表国共合作一致抗日的同时,应向左翼人士发表另一个文件,说明我们并不放弃无产阶级的立场和革命的主张,以适应当时许多左翼人士的情绪……博古同志听了我的后,即刻用很重的口气批评我说,这是托派意见……”
当时,在听到博古的话时,冯雪峰心里大惊。
因为,冯雪峰知道,自己一旦被扣上“托派”帽子,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好在,冯雪峰头上的这顶帽子没有戴牢,冯雪峰也没有因此而受到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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