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当婚姻沦为战场,独立女性的铠甲如何抵御现实的枪林弹雨?孕检单与出轨证据在凌晨交织,32 岁的职场妈妈被迫在社会时钟与母性本能间撕裂前行。
第一章:发现丈夫出轨的那个凌晨
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炸开时,我正蜷缩在妇科诊室门口的塑料椅上。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孕检单上 “孕 5 周” 的字样,而微信置顶对话框里,丈夫发来的定位还在闪烁 —— 凌晨两点十七分,他说在公司加班,定位却显示在 “澜庭酒店”。
指尖突然开始发抖。孕检单被攥出褶皱,验孕笔的金属外壳在掌心烙出红印。走廊尽头的电子钟跳动着绿色数字,像极了婚礼那天司仪倒计时的计时器。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他举着戒指对我笑时,西装口袋里还别着那家酒店的 VIP 房卡。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育儿群弹出的消息:“32 岁备孕二胎算高龄产妇吗?” 我盯着群里 99 + 的未读消息,突然很想笑。原来在成为母亲之前,社会已经为我们预设了无数个 “应该”:应该在 30 岁前结婚,35 岁前生完孩子,40 岁前完成阶级跃迁。而此刻,这些数字像滚烫的钢针,扎进我每寸皮肤。
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时,我正把验孕笔藏进包里。穿驼色风衣的男人逆着光走来,领带歪斜,衬衫第三颗纽扣没扣 —— 是我的丈夫,林深。他看见我时瞳孔猛地收缩,像被突然掐住七寸的蛇。
“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声音带着烟酒气。
我摸出孕检单,突然发现自己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走廊的应急灯在他侧脸投下阴影,让我想起结婚时他站在誓词牌前的模样。那时候他说 “我会永远保护你”,而现在,他手机屏保还亮着和某个女人的聊天框,备注是 “囡囡”。
“林深,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我听见走廊尽头产房传来婴儿的啼哭。他突然笑了,笑声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像一把生锈的刀。“你以为离了婚就能活成你想要的样子?” 他逼近我,西装袖口蹭过我裸露的手腕,“32 岁,没房没车,带着个拖油瓶,哪个公司会要你?”
我攥紧包里的孕检单,指甲刺进掌心。他说得没错。去年晋升总监时,HR 隐晦地提醒我 “女性高管的黄金年龄只有 30-35 岁”;上个月母亲住院,护工小声议论 “这闺女这么大还不生孩子”。社会时钟的滴答声从未如此清晰,而我的子宫里正孕育着另一个被倒计时的生命。
林深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看清了锁屏照片:是他和一个年轻女孩在迪士尼,女孩脖子上的草莓印鲜艳得刺眼。他接通电话时放软了声音:“囡囡乖,我马上来。” 转身前,他扔给我一张银行卡:“手术费我出,别耽误你当独立女性。”
消毒水的气味愈发浓烈,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产房的啼哭声渐弱,妇科诊室的门开合间,穿病号服的女孩被推进去,她的男朋友正低头打游戏。我摸出包里的验孕笔,突然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看的《第二性》,波伏娃说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的”。可当社会、婚姻、母性同时举起刻刀,我该如何雕刻自己的人生?
手机震动,是闺蜜发来的消息:“我刚签了离婚协议,孩子归我。” 配图是她抱着女儿在海边的背影,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抬头看向医院窗外,天已经蒙蒙亮。远处的写字楼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像无数个等待被征服的战场。
我站起身,把孕检单折成飞机。林深的银行卡躺在长椅上,折射出冷冽的光。产房又传来一声啼哭,这次我听清了,那不是倒计时的警报,而是新生命的冲锋号。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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