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我和父亲去二叔家借面粉，回家敞开面粉口袋，父亲哽咽了

那个寒冷的冬日,我至今仍记忆犹新。那一年,我们一家人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间小屋里,靠着父亲在工地打工勉强维持着温饱。母亲在家操持家务,我和妹妹都还在上学。生活虽然拮据,但是全家人其乐融融,并没有感到太多的苦楚。

父亲是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虽然长相并不英俊,但是他总是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让人感到他内心的坚毅和刚强。确实,父亲就是家里的顶梁柱,靠着他的辛勤劳作,我们这个小家才能维持运转。他从不抱怨,每天风雨无阻地去工地干活,晚上回来也总是一身疲惫。不过,只要一看到我们,他的脸上就会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那天,母亲突然对我说:"面粉快要用完了,得想办法再添置一些。"

我问道:"那怎么办?钱包里只剩下一点零钱了。"

母亲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说:"不如等你父亲回来,让他去二叔家借些面粉吧。你二叔那边条件好一些,应该是有存货的。"

我点点头,心想这主意不错。

果然,父亲一回来就被告知了这个情况。他毫不犹豫地说:"好,我这就去二叔家借面粉。小明,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爽快地答应了,很高兴能和父亲独处相处一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便沿着小路一起上路了。路上很冷,北风裹挟着几缕雪花扑面而来。我瑟瑟发抖,忍不住搓着手哈气取暖。

父亲看到我的样子,微微一笑说:"怎么,这点小风雪就受不了啦?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可是经常在刮雪天外出干活,你得锻炼好体魄啊。"

我心里很不服气,嘟嘟嘴说:"那是以前啦,现在我们都住在城里了,哪有您那么纯朴。"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二叔家门口。二叔家是一幢两层小楼,虽然不算豪宅,但比我们家要宽敞得多。父亲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二叔就来开了门。

"哟,大哥,你们可算来了。"二叔看到我们,脸上露出了喜色,"快进来坐坐吧,外头太冷了。"

我们跟着二叔走进了屋里,只见屋内温暖如春,壁炉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像是在向我们诉说着家的温馨。二婶从里屋出来,连忙为我们沏了两杯热腾腾的茶水。

"大哥,听说你们家面粉快用完了?来,我这里还有一些,你们拿去用吧。"二叔说着,从橱柜里取出一袋面粉。

父亲连连道谢:"多谢二弟了,我们家就指望你这口儿了。"

二婶笑着说:"哎呀,你们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相互支援的?"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突然感到一阵温暖融融的感觉。原来,亲情就是这样的,无论环境多么艰苦,只要有着家人的相互关爱,就永远不会感到寒冷和孤单。

喝过热茶,我们便告辞准备返回了。二叔嘱咐父亲一定要小心别让面粉洒落,父亲一再保证说没问题。离开二叔家后,我们沿着来时的小路往回走。

一路上,父亲都牢牢地抱着那袋面粉,生怕一不小心滑落。我看在眼里,忍不住笑着说:"爸,您就这么宝贝这袋面粉啊?都快勒出印子来了。"

父亲板着脸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面粉可是宝贝啊。你小时候还没出生,我就常常为了一袋面粉东奔西走、操心操劳,你是体会不到当年的艰辛了。"

我被父亲的话惊到了,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年轻时的事情。我赶紧追问道:"那您就跟我讲讲当年的情况吧,我很想了解。"

父亲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有关的记忆,然后开始缓缓道来:"那还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们一家人生活在农村……"

"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母亲看到父亲手里的面粉袋,显得无比欣喜。

"是啊,二弟家还是那么慷慨,这就给了我们一大袋子。"父亲说着,将手里的面粉袋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突然袭来,我们都被吹得踉跄了几步。父亲下意识地想要护住面粉袋,却没料到面粉袋的纸张已经干裂,在他的动作下整个袋子竟然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只见洁白的面粉像瀑布一般哗啦啦地涌了出来,很快就在地上铺陈开了一大片。我顿时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住了,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看向父亲。

父亲呆立在原地,脸色灰白,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常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就在这时,父亲突然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不住地颤抖起来。

"呜……呜呜……"父亲压抑的哽咽声从指缝中溢了出来,那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撕心裂肺,让我们全都愣住了。母亲和妹妹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我赶紧上前扶住了父亲,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因为一袋面粉而如此伤心?我们都不明白,只能任凭父亲在原地痛哭流涕。过了好一会儿,父亲的哭声才渐渐平息下来。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试探着问道:"爸,您这是怎么了?就因为面粉洒了,而这么难过吗?"

父亲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他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开口说道:"小明啊,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这副丢人的样子。其实,这袋面粉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啊。"

说到这里,父亲的神情变得无比哀伤,似乎被回忆淹没了一般。我赶紧将他扶起,搀着他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母亲和妹妹也围拢了过来,脸上尽是担忧。

"你们还太小,不知道我们家以前有多么贫困。"父亲缓缓说道,"我们一家老小住在一间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土坯房里,家徒四壁,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我父母年纪大了,只能靠自己在外面打点零工维持温饱。"

"那时候,一袋面粉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珍宝了。"父亲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常常是一个月、两个月才能攒够钱买一袋面粉回来。每到那时,我们就会格外小心,生怕一点面粉洒落了。可是,有一次……"

父亲的声音哽咽了,他用力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有一次,我们新买的一袋面粉被风吹散了,洒落了一地。当时我爸妈伤心极了,跪在地上痛哭,而我们几个孩子也被吓坏了。从那以后,我就对面粉有了一种难以启齿的心理阴影……"

父亲的话引出了我们全家对过去生活的回忆。原来,在我们安逸的生活背后,父母曾经历过如此艰难的岁月。一袋简简单单的面粉,就是他们当年最大的奢侈品,而我们如今竟然可以随手浪费。

母亲也开口说道:"是啊,以前我们家也曾经很穷,常常是啃老干馍、喝白开水过日子。你们小时候,我们可是连奶粉都买不起,只能给你们喝些糖水充饥。"

我和妹妹听了,无不惊诧万分。原来,在我们这些晚辈眼中,父母就是那样稳重严肃的形象,从未想过他们也曾经是个孩子,也曾经经历过如此贫困潦倒的生活。

父亲擦了擦眼角,脸上重新浮现出坚毅的神情。他看着我和妹妹说道:"你们是有福气的孩子,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头。不过,你们也要知道,这份幸福是我们用汗水和泪水一点一滴换来的。"

"我们从小就受尽了贫穷的摧残,你们却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这就是我们当年最大的心愿,也是我们现在最大的安慰。"母亲说着,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我看着两位曾经吃尽苦头的父母,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无比崇敬和感激之情。是啊,我们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而不是把它视为理所当然。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像父母那样刻苦耐劳,努力奋斗,不辜负他们的殷殷期望。

就在这时,父亲突然转向我,眼神坚定有力,说道:"小明啊,你要牢牢记住,只要你努力学习、刻苦奋斗,将来定能出人头地,过上更加体面的生活。你要为家人,为整个家族,撑起一片天啊!"

父亲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心扉。我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是的爸,我一定不负所望,定将来报答您们的养育之恩!"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畅谈着。父亲的情绪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不再那么伤心落泪。我终于理解了,他之所以会如此激动,是因为面粉在他的内心中,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和情感。

见父亲平静下来,我连忙安慰道:"爸,您别太伤心了。虽然那袋面粉洒了,但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好太多了。您为我们操劳这么多年,我们才能过上现在这种生活,您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啊。"

父亲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说得对,小明。那些苦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要感恩眷恋,同时也要勇敢地向前看。只要你们好好努力,将来的日子一定会比我们过得更好。"

就在这时,妹妹突然扑进父亲的怀里,抱着他笑嘻嘻地说:"爸,我们都爱您,您就别伤心啦。以后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和您一起分担的。"

母亲也走过来,搂住了父亲的肩膀。我们一家四口就这样亲密地依偎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阴霾都被驱散了。

我抬头看着天空中盘旋的几朵白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和祝福。是啊,我们一家人虽然出身贫寒,但是只要同心同德、互帮互助,就一定能够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未来的道路虽然还很长,但是只要我们手挽着手,就一定能够走到尽头。

就这样,父亲的那声哽咽,竟成为了我们全家人重新团结的开端。从那以后,我们更加珍惜眼下的生活,也更加期待着未来的美好前景。而面粉,也因此在我们心中获得了独一无二的意义和地位。

从那天起,我们全家人对待面粉的态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原本平凡无奇的日用品,竟然承载着如此沉重的过去和深刻的寓意。

每一次看到面粉,我们都会下意识地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浪费了哪怕一点点。妹妹有一次不小心把一些面粉洒在地上,被母亲狠狠斥责了一顿。我也常常提醒自己,要格外珍惜眼前的一切,永远不能忘记父母曾经的艰辛。

而父亲,更是把面粉当成了家中的宝贝。每当需要用到面粉的时候,他都会亲自操办,小心翼翼地取用,生怕一点点的浪费。有时候,我会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面粉袋旁,神情肃穆,似乎在对它怀念和祭奠。

渐渐地,面粉在我们家中获得了一种崇高而神圣的地位。它不再只是一种日常的食材,而是承载了我们全家对过去的回忆、对现在的珍惜,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和期望。

就这样,在面粉的见证下,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父亲更加勤奋努力,每天早出晚归,努力赚钱为我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母亲则更加精打细算,将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确保家中没有任何浪费。

我和妹妹也像父母期望的那样,刻苦学习、勤恳上进。我们渐渐意识到,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出美好的生活,才不辜负父母的一番艰辛。

就这样,在全家人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的生活水平节节攀升。先是从那间破旧的小屋搬进了一间阳光明媚的新房子,然后又买了一辆小汽车,再后来更是攒足了钱为父母在城里开了一间小餐馆。

一晃眼,十年过去了。我们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庭,变成了街坊邻里中颇有些小富裕的模范户。每当我们坐在餐馆里,看着来来往往的食客,心里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和自豪感。是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父亲当年那声撕心裂肺的哽咽。

"这个,就是当年我们家存放面粉的袋子。"父亲说着,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小撮面粉渣,"这是我们家上一袋面粉留下的最后一点残渣。你看,这面粉已经陈旧发黄,可是对我来说,它却是最宝贵的东西。"

我诧异地看着父亲,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他是将当年的那袋面粉视为了心中的宝贝,这才特意将它的包装袋留了下来。

"小明啊,这个布包你要好好收藏。"父亲说着,将布包轻轻放在我手中,"它就是见证了我们家一路走来的艰辛历程。你要把它当成我们家的传家宝,代代相传下去。"

我紧紧地攥着这个陈旧的小布包,只觉得掌心在渗出汗水。是啊,这普通的一袋旧面粉袋,竟然凝聚了我们全家太多太多的心血和期望。从今往后,它就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了。

"我一定会的,爸。"我坚定地说,"这个布包,我会永远保存下去。它就是我们全家人共同的骄傲和寄托,永远不会被遗忘。"

父亲听了,满怀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从那以后,这个用旧面粉袋缝制的小布包,就成为了我们家最珍贵的传家宝。它时刻见证着我们一家人的奋斗历程,也将永远激励着我们的后代坚持奋斗、勇攀高峰。

如今,每当我拿起这个小布包,都会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和信念所充斥。我知道,我们这个小家族的根基就建立在这份艰辛和坚韧之上。只要我们永远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就一定能够创造出更加灿烂辉煌的未来。

每当讲到这里,我的孩子们都会睁大了眼睛,目光渐渐变得坚定有神。我相信,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内心就已经埋下了奋斗的种子。这种艰苦奋斗的种子,将会代代相传,永远激励着我们家族的后人勇攀高峰。

是啊,面粉对我们家来说,不仅仅是一种食材,更是一种精神的象征。它承载着太多太多的过往和期望,让我们永远不能忘记曾经的苦难,也永远不能放弃对未来的憧憬。

就让这袋面粉永远成为我们全家的坚实后盾吧,带领我们一步步走向更加灿烂辉煌的未来。只要我们永不放弃、永不止步,就一定能够创造出一个个灿烂的传奇,让整个家族永放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