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自制了“推理作品万能公式”,截止目前,相继测试过“福尔摩斯探案集”、克里斯蒂探案作品、东野圭吾等推理经典作品,都能保证公式经受实践的检验(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测试,万能公式附在文末)。
怀着这样的信心满满,带着自己的万能公式,小编前去测试挂着侦探之名的《大侦探皮卡丘》,这一次才无奈地发现失算了。
《大侦探皮卡丘》真的没有一丁点能够符合推理作品万能公式的伏线与迹象。
如果说它有符合推理作品的某些要素设定的话,我想它大概有三方面,还是颇符合推理作品的要义的,只是这仅仅是宏观上的推理作品必须遵循的原则,而不涉及到推理小说的情节构思上的技巧设定,所以小编的万能公式还是未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大侦探皮卡丘》里宏观层次上遵循的推理作品的三个要素如下:
一是你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此语堪称是福尔摩斯的经典名言。那就是说同样的外在表象,却有不同的内因支撑。
二是至少有一次情节发生逆转。这里分两种,一种是情节本身的逆转,二种是叙述者叙事的逆转。就是叙述者讲述的是一个假事件,最终推翻了前台叙述事件真实性。如电影《美丽心灵》、小说《黑石之墓》。
三是总归有蛛丝马迹会出现在路口引导情节走下去。“复联”系列中的情节进展,基本靠这种故留痕迹的线索推动情节演进。
至少在这三个要素上,《大侦探皮卡丘》还是符合的。
先来看第一点,你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
《大侦探皮卡丘》开头,像猫科动物也像宁浩导演的《疯狂的外星人》中的外星人的“超梦”,从实验室里突发神飙,破空而出,然后一脸狰狞,像导弹一样,追踪着男主角的父亲所乘坐的汽车,接下来的镜头就发生了车翻人亡的惨剧,两组镜头通过蒙太奇组合,给观众一个印象,就是“超梦”发起了对汽车的袭击,导致了男主角父亲的罹难。
在影像上建立的逻辑关系,好像是具有因果联系,这也是所有的“你所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颠扑不破的原因。
但结尾告诉我们,“超梦”尾随着奔向死亡之路的男主的父亲汽车,只是想在坏人的破坏到达之前,拯救男主的父亲。
其次是第二点,也就是情节的逆转。我们看到,电影开始的时候,蒂姆市建造者霍华德抢夺了电影叙事的话语权,口口声声指责他的儿子罗杰与他唱反调,破坏他的和谐城市计划。
实际上,霍华德的话语权是电影给予角色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结尾部分的情节逆转。
所以,侦探电影制造的情节逆转,实际上是叙事的逆转,而根本不是真相的逆转。因为真相是客观的,永远不变的,而侦探电影有意选择了逆转中的那个假的前因,从而导致后来逆转才能成立。
所以“逆转”是一个纯粹的技术活,无关真相本身。
在《大侦探皮卡丘》里,真相是父亲霍华德永远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但电影的叙事,在开始的时候,却故意在霍华德的脸上罩上正能量的光环,看上去也一脸正气,而其子罗杰却心浮气躁,暴跳如雷,给观众一种负面的印象。
这样电影人为地制造了情节逆转的前因,从而让整个电影的情节在结尾部分给人一种意料之外的提振。
第三点,就是电影自行地提供蛛丝马迹,让情节进去下去。
正是在这一点上电影走了一条自己提供线索的捷径,所以,才用不到小编编制的“万能公式”,因为《大侦探皮卡丘》里的故事情节动力,都是由电影本身来提供的。
我们看到,男主前去料理父亲的后事,遇到了皮卡丘,这本身就提供了一条线索,因为皮卡丘给予男主的最大提示,就是他的父亲没有意外死亡,从而使男主的探寻之路得以延续下去。
之后,又遇到了女记者,她也提供了重要的男主父亲生前线索,由她作为信息源,直接把情节推动着一步步发展下去,根本不需要有男主的推理分析与米卡丘提供逻辑推演上的助力。
正是这种线索与信息的提供,所以《大侦探皮卡丘》里的逻辑线似断还连,就在不由自主中剔开任何的逻辑推演,歪打正着地就走到了最后的真相与结局。
这种模式的设置方式,在《复仇者联盟》系列漫威电影里得到了大面积的运用。在这些电影中,总是看到复联成员坐在那里,聊聊天,谈谈闲,然后灵机一动,幡然醒悟,就找到了下一个线索点,然后大兵开进,全盘杀入,一举攻下阶段性的目标。结束后,再展开下一轮的同义反复。
这种模式,往往让观众的智慧无用武之地,只是被电影引领着,被动地走进电影的情节,全盘接受电影的设置,而电影的剧情方面是否能够服众,就成为观众作出“剧情烂”的一个重要前因。
《大侦探皮卡丘》就是因为它把情节通过这样的硬塞入的方式,推动了故事的进展,所以观众太被动无所作为了,导致观众对《大侦探皮卡丘》的情节线索诟病颇多。
但《大侦探皮卡丘》里的线索点的确定,只是连接电影之前所想设置的几个重场戏而已。从《大侦探皮卡丘》的几个重点场景来看,在拍摄之初,这部电影的制作者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个电影意图表现什么样的场景。
比如莱姆市的竞技场,这应该是电影早就确定的一个重要环节,也是显示游戏原作里浩大的神异世界的一个不能缺少的章节。所以,电影里就通过女记者提供的线索让男主带着它的皮卡丘来到了这一个环节中,使得电影里凭空出现了这一场轰轰烈烈的视觉大戏,其实这一段场景与主体情节并没有什么关联,完全是电影制片方的主观意图、包括给观众什么样的视觉体验决定了这一段情节的出现。有此创意,不愁情节节点找不到借口延伸到这里来。所以电影里的女记者就是一个通风报信源,是情节的重要拉扯力量,而其手法完全是蛮横、无理、粗暴的,有了这样的女记者,什么样的情节都能编得出来。
电影的最终导向,必须揭开男主的父亲去世之谜。这样,参与到男主父亲去世疑案的“超梦”的来龙去脉也必须揭开,这样电影里就必然要出现那一段将“超梦”锻造出来的实验工场,由此电影也让男主一行来到了这一环节,让电影在这里展示了制片人想在这个电影里表现的地动山摇、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壮观场景。这也是电影里最为惊心动魄一段场景。
实际上,《大侦探皮卡丘》里这一段天崩地裂的自然现象的特效展示,与本片的童稚化风格明显不是处于一个等量级上的,也就是说这一段惊心动魄的壮观场面,有一点太物超所值了。这一段在短瞬时间内展现出的地壳的巨大变化,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灾难片中的核心场景,但在《大侦探皮卡丘》中仅仅作为一个过场戏,未免有一点大材小用了。这种大自然的壮怀激烈的造山制谷运动,在电影里掀起了一个强烈的视觉高潮。
所以,《大侦探皮卡丘》里的视觉效果还是非常震撼的,且有自己的新意,至少电影里表现的瞬间实时的地壳运动,在之前的电影里还没有如此这般的集中展示。
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大侦探皮卡丘》的情节构置策略,就是预先定下在这个电影里需要什么样的宏观特效场面,然后直接让情节的提供源“拉扯”情节进展就可以把各个重点奇观场面连缀起来了,既然信息源(影片里的重点信息源是女记者)已经担负起情节编造的责任,那么,推理作品的让制造者绞尽脑汁、接受者同样烧脑头疼的推理万能公式,也就没有任何施展自己力量的空间了。
《大侦探皮卡丘》的总体评价,是它的视觉效果还不错,情节有一些简单,逻辑线基本用不着推理分析的要素,但看起来还是气势磅礴,如果满足于视觉效果的惊奇与拍案,还是觉得体验不错。
最后,小编把无法应用到《大侦探皮卡丘》里的推理万能公式附于后,供参考:
一是找祸型(无人策划)。它是指一个无关的小小的因素,与主体案件没有关系,只是在偶然的时间里,出于偶然的原因,恰好撞到主体案件的范围内,从而被当成了主案件的前因,诱导误会。比如在福尔摩斯探案的第一篇小说《血字的研究》中,房东女主人因为痛恨死者的无耻行径,曾经唆使自己的儿子殴打过死者,被警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凶手。
二是嫁祸型(有人策划)。这里分两种。第一,推卸型。其机制如下:1、证明自己不在现场,没有作案时间。波洛探案中的《阳光下的罪恶》、《尼罗河上的惨案》,肇事者都在努力制造自己不在现场的虚假表象。2、移动作案时间。比如波洛探案中的《滴血的钻石》,凶手早已害死了老者,但通过手动绳子,操控了屋内的物品,并用玩具发生尖叫的声音,以达到死者才死的假象。作案时间的推移,可以有效地逃避嫌疑。3、装作受害者,其目的也是改变作案时间,造成作案时间的变化。这是最高深的一种障眼法。如扮作死人,其实人并未死。克里斯蒂小说中公认最好的一部作品《无人生还》就写了一个被害死的人,其实就是真正的作案人。
第二,转嫁型。这一种类型比较简单,也就是凶手找一个替死鬼,引导注意力。这里我们再分成两个模板:1、被动地成为替死鬼。在《血字的研究》中,作案人是在墙上故意留下了一个神秘组织的“血字”符号,以达到转移注意力的目的。2、主动地成为替死鬼。东野圭吾如《嫌疑人X的献身》。人是自私的,为什么有人要主动成为替死鬼?东野圭吾作品里将其归结为“爱”,爱的力量,使人愿意献身,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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