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6岁，失业给侄子打工，年底，看到他给我的工资，我不会再去了

我叫张福海，今年56岁。曾经是一名建筑工人,在一家国企单位做了三十年,生活过得还算体面。妻子去世已有十年,独自一人抚养着两个孩子。大女儿早已出嫁,在外地工作。小儿子张浩也已经结婚,在本市一家外资公司任职。

去年,我所在的单位因为经营不善被迫裁员,我成了被裁员工之一。从那以后,我就失去了固定的收入来源。虽然领了一笔不算太高的补偿金,但手头的积蓄在这几个月的生活开支下迅速所剩无几。我四处应聘,却屡遭拒绝,年龄和学历成了最大的障碍。生活费、房租、水电气费等开支让我愁云惨淡,有时甚至需要向大女儿借钱度日。

"福海哥,你最近还好吗?"大女儿关切地问。

"还行吧,就是找不到工作,有点儿拮据。"我叹了口气。

"要不要我给你寄点儿钱过去?别太勉强自己。"

"不用不用,我自己还撑得住。"我掩饰道,却掩盖不了内心的无助。

我常常会坐在家中独自反思,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是我太年老无力,还是社会太现实残酷?曾几何时,我也是有力气挥斥方遒的人,如今却沦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个世界,对未来也是一片迷茫。

我的侄子张浩今年28岁,在一家知名跨国公司担任中层管理职务。由于公司发展迅速,他的工作强度很大,经常加班到夜里。但作为回报,他的薪资水平也很可观,每月有两万多的收入。不过他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几乎很少有空闲时间,和妻子相处的时间寥寥无几。

几个月来,我孜孜不倦地寻找工作机会。先是在网上投递简历,接着又四处寻访亲朋好友,看是否有合适的岗位。可是一次次被婉拒,理由往往是"年龄太大,学历太低"。我开始感到前途渺茫,压力也随之而来。生活费所剩无几,房租又快到期,我不得不开始考虑其他出路。这时,我想到了侄子张浩的工作。

"临时工?你想去我们公司打工?"张浩有些诧异,"舅舅,你可真会开玩笑。那里的工作强度可太大了,你恐怕吃不消吧?"

"没关系,我已经很多年没做过重活了,适应一下就好。"我坚持道。

"有总比没有强!再说了,我也不是为了赚大钱,只是想做点事情。"我急于说服他。

"那好吧,不过你真的三思而行啊。"张浩终于妥协了。

其实,我内心是有些羞愧的。自己这把年纪,竟然要给侄子打工度日,这在从前是难以想象的事。可是眼下除了勉强接受这个现实,我也别无他法。我会尽力把工作做好,不给侄子和他的公司添麻烦。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我的年纪而看不起我?我该怎样在那里立足?又会不会被同事们耻笑?种种忧虑在我心头盘旋,我只能硬着头皮上阵,把自己的尊严暂时抛诸脑后。

就这样,我成了侄子所在公司的一名临时工。具体的工作职责是负责办公室的清洁卫生。每天一大早就要来到公司,把各个办公区域打扫干净。中午时分则需要对洗手间进行彻底清洁,下午则是对会议室的清理。偶尔也会被派去做一些体力活,如搬运货物等。

起初,我还担心自己年纪太大,体力不支,无法胜任这份工作。但渐渐地,我发现只要合理安排,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吃力。同事们也并非我所设想的那般嫌弃我,相反,他们都很友善,并主动对我伸出援手。只是有时,我还是会感到一丝局促,生怕自己的存在会给他们添麻烦。

上级对我也还算宽容。只要我尽职尽责,他们就不会过多干预。有时我会被叫去帮忙做一些临时性的杂务,但从未对我摆过架子。也许是出于对年长者的尊重吧。不过,我时常会感到一种疏离感,仿佛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每天一大早,我就会踩着蓝色的小板车,拖着拖把和簸箕,开始在办公区域间穿梭。我会先打开窗户,让清晨的阳光洒进每个角落,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清扫。我的动作麻利而熟练,行云流水般挥舞着扫帚,将地面上的灰尘统统扫进簸箕。

清扫过程中,我会尽量避免打扰到办公人员,生怕影响了他们的工作。如果遇到有人上班,我会先行离开,待其离开后再返回继续清扫。每当扫视着一尘不染的地面时,我会感到非常自豪,这是我辛勤劳动的成果。

中午时分,我会像个小偷般悄悄溜进洗手间,打扫里里外外的每个角落。有时候也会不自觉地做些夸张的动作,就连自己都会被自己的样子逗乐。

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对这份工作还是相当不适应的。我时常会觉得自己的社会地位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和质疑,仿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去了所有的体面。我会不自觉地回想起从前的光景,那时候我可是标准的体面劳动者,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如今却不得不做一名临时工,为他人打杂。

有时我会在心里暗暗发誓,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我攒够了一些钱,就立刻离开这里,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可是现实却如此残酷,面对重重障碍,我连找一份正式工作的希望都渺茫了。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从某个节点开始就已经走错了路?是不是我太过于固步自封,无法接受社会的变迁?还是说我根本就是一个不合格的人,注定了要过这种窘迫的生活?种种自我怀疑和否定在我脑中盘旋,我开始对未来感到迷惘和绝望。

不过,渐渐地,我开始学会接受现状。至少,我现在还有一份工作,还能够自食其力。和那些完全失去了工作和生活来源的人相比,我已经算是好运的了。我开始用更积极的心态对待这份工作,尽自己的一份力,哪怕是扫地、拖地,我也会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福海叔,中午了,一起去吃饭吧?"一位年轻的同事热情地招呼我。

"嗯,好啊。"我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工具。

"您在这里工作很辛苦吧?我们都很佩服您的毅力和决心。"

"哪里哪里,这点活计而已,用不着佩服。"我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年轻人才是最可佩服的,每天那么努力工作。"

"可是我们做的只是脑力劳动,您做的才是真正的体力活。"那位年轻人说,"而且您年纪这么大了,还愿意做这种工作,我们都很敬佩。"

"你们太客气了。"我感动地说,"其实我也挺庆幸能在这里工作的,起码还有一份事做,不至于整日无所事事。"

"那就好,希望您能在这里工作开开心心的。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谢谢,我会的。"我笑着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个月很快过去了。转眼间,又到了发工资的时候。我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工资数目太低,实在是与自己的努力不成正比。尽管侄子曾经提醒过我,那里的工资水平并不高,但我总是抱有一线希望,指望能拿到一份可观的报酬。

这一天,我照常完成了所有的清洁工作,正想着中午好好休息一下,人事部的一位工作人员就找了过来,说是有一份临时工的工资要发放给我。我的心怦怦直跳,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信封。

当我看到工资数目时,整个人几乎被狠狠地击倒在地!短短的一个月,我辛辛苦苦做的这一切,竟然只值区区两千多块钱?这还不够我们家一个月的伙食费!我万万没有想到,侄子的公司如此薄待临时工,我的努力就这样被无情地贬低和糟蹋了。

我呆立在原地,拿着那可怜的工资单,眼神无助而失焦。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谁也没有注意到我内心的痛苦和震惊。我的自尊和尊严在那一刻遭到了无情的踩踏,我几乎要为自己曾经的决定感到后悔和羞愧。

拿着那可怕的工资单,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洗手间的一个隔间。我无力地靠在门板上,眼神涣散,整个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我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庞,热泪夺眶而出。我的身体不住地发抖,似乎要将内心的苦涩统统宣泄而出。

我放任自己哭泣,任凭眼泪滚滚而下,把脸颊浸湿一片。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曲,像是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咽下肚子。我的拳头捶打着门板,发出一声声闷响,仿佛要将它们击穿一般。我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而紊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在这一刻,我的内心充斥着无尽的愤怒、失望和自我否定。我恨不得要将这份工作狠狠地撕毁,恨不得要将侄子的公司从里到外彻底摧毁。我对自己的决定感到无比后悔,后悔当初为何会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我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我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之中。

我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我开始对未来没有了任何期许,生活变得一片黑暗和迷茫。我开始幻想,如果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否一了百了?是否可以摆脱这无尽的煎熬?我的眼前一片昏暗,我完全迷失了方向,我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丝希望的曙光。

经过了数个日日夜夜的反复纠结,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从这里辞职,彻底结束这份耻辱的工作。

我暗自下定决心,要让侄子尝尝被人贬低的滋味。他们如此傲慢、如此自私,根本不将我这个可怜的老人放在眼里。我的一切努力和付出,都只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嘲笑的资本。我宁愿重新回到失业的状态,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卑躬屈膝,受人白眼。

我开始着手准备辞职的一切手续。我要狠狠地扇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们知道伤害他人的下场。我要让整个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代价,让他们从此再也不敢小觑任何一个人。

我暗自垂涎欣赏,当我提出辞职时,他们将会是何等的狼狈和无助?当他们失去了我这个"廉价劳动力"时,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到那时,他们必定会后悔万分,必定会痛哭流涕,必定会祈求我回心转意。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就已经太迟了。

"浩浩,我要辞去那份临时工的工作了。"

"什么?为什么啊舅舅?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张浩显得有些吃惊。

"辛不辛苦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根本就没有尊重我!你们这么低薄的工资,根本就是在羞辱我!舅舅我可是吃了那么多苦头,你们就这样对待我,简直是太过分了!"

"你少在这里狡辩了!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却故意瞒着我!你就是想看我的笑话,看我在那里伤心落泪是吗?"

"省省吧!我看透你们了!你们根本就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踩踏的老东西!好,那我就让你们尝尝厉害的滋味!"

我的心中燃烧着无比的愤怒和不甘。我恨不得要将这份愤怒化作实质的火焰,将这个伤害了我的世界统统焚毁。我恨张浩,恨他的公司,更恨这个冷酷无情的社会。我恨他们给了我如此沉重的打击,我恨他们践踏了我的自尊和尊严。

我几乎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开始幻想,如果我就这样离开,将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打击?他们会不会痛苦万分,会不会后悔莫及?我要让他们知道,伤害一个老人的下场将是何等的可怕!我要让他们永生难忘这一记教训!

翌日一早,我就来到了公司。我已下定决心,要让这些伤害了我的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径直来到人事部门,毫不客气地敲开了门。

"你们给我开一份辞职申请表!"我对里面的工作人员大声吼道,神情坚决而咄咄逼人。

"啊?辞、辞职?"那名工作人员被我吓了一跳,露出无措的神情,"可是张先生,您为什么要辞职呢?"

"哼,你们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怒视着他,咬牙切齿道,"区区几千块钱的工资,你们就想让我老老实实伺候你们?简直是做梦!"

"统一标准?哈!你们就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故意如此贬低我!"我怒火中烧,狠狠地将桌子一拍,"现在马上给我拿份辞职申请表来,否则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摔东西!"

见我如此强硬,那名工作人员只得识趣地点点头,很快就拿来了一份辞职申请表。我气哼哼地夺过来,在上面潦草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随后狠狠把它甩在桌上。

"好了,就这样了!从今天起,我张福海和你们这家公司,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我阴沉着脸,盛气凌人地说道。

说罢,我猛地转身,狠狠推开那扇门,大步流星般走出了人事部门。我的步伐沉重而坚定,每走一步,都像是要将脚下的地板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我的眼神直视前方,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出口,似乎要用目光将它射穿。

我的双拳紧紧地攥着,用力到指节都在发白。我的牙关也咬得紧紧的,几乎要将它们咬碎。我的嘴角下撇,露出一副愤怒而不屑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亏欠了我。我的眉头深深地锁着,几乎要拧成一个死结。

我就这样一路狂奔,横冲直撞般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我的身影在其他人眼中,仿佛是一阵狂风般掠过,带起一阵阵旋风。我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宛如一记记炸雷在我身后作响。我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了公司大门的尽头。

辞职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斥着无比的解脱和畅快。我终于可以彻底摆脱这份耻辱的工作,摆脱这些伤害了我的人。我暗自庆幸,自己终于可以重拾尊严和自由,不再被人剥削和贬低。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过去的一幕幕。我曾经是一名普通的劳动者,靠着双手的辛勤劳动,过着体面而富足的生活。可是命运却无情地捉弄了我,让我在年老之时蹉跎岁月、倍受折磨。如今的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体面和尊严,只能靠乞讨来维持生计。我对这个世界感到无比的失望,这个世界似乎已经将我这个老人彻底抛弃。

我更加怀疑起了自己的存在意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是为了受人欺凌和嘲笑吗?是为了被这个世界唾弃和漠视吗?我开始对生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也许,我真的应该结束这一切,结束这漫无目的的苟延残喘。这个冷酷的世界,根本就不配拥有我这个可怜的生命。

我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和唾弃我。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的心在剧烈地痛着。我的生命,就这样走向了最黑暗的深渊。

经过了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已经彻底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再也看不到任何生存的意义。我要选择用最冷酷的方式,结束这漫无目的的生命。

我暗暗决定,要在明天一早的时候实施这个计划。在那之前,我要好好写一封遗书,将我的遭遇和内心的痛苦统统倾吐出来,让这个世界为我的离去而耻惭。我要让所有亲朋好友都看到这封遗书,让他们知道是他们彻底放弃了我,是他们亲手将我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