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作战，14军骁勇生猛，军长为什么没有得到重用？

#老山作战记忆#

作者：相忘于江湖

对越自卫反击战和之后延续十年的南疆烽火，打出了30多位上将。

和1979年短短28天的对越自卫反击战相比，为了锻炼部队而持续10年的保卫边疆作战，对我军的锻炼更大，打出来的上将也更多。轮战的各军军长在战后大多得到升迁，有不少后来晋升为上将军衔。

但是，在1979之后的十年南疆作战的参战部队中，首开记录拿下开门红的“丛林猛虎”14军打得最好，歼敌最多，军长却没有得到升迁，而是平调到军校，这是什么缘故呢？

【14军军长刘子波检查战士装具】

自古以来，奖罚分明的部队才能打胜仗。

我军之所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除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政治工作、钢铁一般的纪律，战时奖罚分明也是重要保证。

中越边境战争，实际上包含了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1979年2月至3月的自卫反击战，满打满算不过1个月，我军投入了9个军。这一时期打出来的上将，有张万年、梁光烈、李新良、固辉、陶伯钧、李作成、刘粤军等。

赵宗岐时任云南军区独立师3团司令部侦察股参谋，1984年“两山”作战任11军侦察处处长。而张又侠、张海阳，对越反击战时是基层连级干部。

第二个阶段，1984年4月收复“两山”（老山、者阴山）开始，到1993年3月成都军区轮战部队基本撤离老山、边境转为正常守备，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十年轮战”，我军投入部队更多，打出来的上将自然也更多。

【1984年4月者阴山作战打响前，11军31师师长廖锡龙（披大衣者）勘察战场，右二为11军司令部侦察处处长赵宗岐】

这些从战场上走出来的上将，很多都大名鼎鼎：

比如：

11军31师师长廖锡龙；

1军军长傅全有、政委史玉孝、副军长李乾元、参谋长吴铨叙；

67军军长张志坚、政委姜福堂、199师政委杜铁环；

47军军长钱树根、139师政委刘冬冬；

27军军长钱国梁、政委徐永清；

21军61师政委张海阳等。

【老山轮战，1军军长傅全有（右三）在前线勘察】

十年中越战争的首战部队14军，也走出了3位上将。

第一位是王祖训，1984年4月老山战役时任14军副军长；第二位是朱启，1984年4月老山战役时任40师副师长；第三位是张又侠，1984年4月老山战役时任40师119团团长。

作为“丛林猛虎”14军军长的刘子波，战后却没有升迁，1984年8月平调到昆明陆军学院任院长。

14军参战表现非常突出。

1979年2月对越自卫反击战，我军仅用不到1个月，就结束战斗班师回国，按照国际惯例，在两国边境留出了几公里的缓冲区。

但是，越军完全不按正常套路出牌，趁我军回撤之机，一口气抢占了边境22个骑线要点，这些要点绝大多数居高临下，对我方一侧的军民的生产、生活和边境防御造成很大威胁。

从1980年开始，我军先后拔掉了罗家坪大山、扣林山、法卡山，希望越军知难而退。

然而，越军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强化了老山、者阴山的军事防御，厉兵秣马疯狂备战，妄图和我军长期对峙。

1984年4月，昆明军区14军、11军奉命发起拔点作战。

【14军40师师长刘昌友（右）、政委陈培忠】

14军的作战，主要经历了3个阶段：

第一阶段，攻占老山。40师的老山攻坚历时6天，从1984年4月28日开始，到5月3日结束，我军收复老山、松毛岭和那拉地区，打了越军第二军区武立一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11军31师也拿下了者阴山。

第二阶段，我军转入持续2个月的防御作战。

这一阶段也是我军最困难的。由于热带山岳丛林环境恶劣，老山、者阴山地区陡峭的地形限制，我军弹药、粮食和饮用水补给困难。另外，越军疯狂的反扑、特工部队不间断的袭扰，也给防御部队制造了很多麻烦。

【老山作战，40师119团攻下662.6高地，越军营房被炸塌】

第三阶段，我军反击越军的“北光行动”。

由于我军侦察工作周密，引进火炮雷达定位系统，14军40师步兵群和炮兵群协同作战，“7.12”松毛岭大战给越军重大杀伤，挫败了越军的反扑。

14军“丛林猛虎”的称号，很大程度就是在1979年对越反击战和1984年老山战役打出来的。刘子波作为14军军长，在老山战役中的表现可圈可点。

既然14军如此骁勇生猛，打出了国威军威，军长为什么没有升迁？

从公开的许多资料中，刘子波军长的战后结局，和3个在老山作战中的未解之谜有关系。

【老山全貌】

第一个，是指挥所的选择。

“4.28”老山作战发起前，14军军长刘子波把14军和40师的指挥所位置，选在地势平坦的洼地干田村附近，原因是这里便于部队攻击行动，靠近公路便于机动转移。

有人认为，干田地形太过暴露，一旦开战，军、师指挥所随时都会受到越军的炮击，建议军、师指挥所挪到二里路外的曼棍洞。最好军、师指挥所分开，以免被越军炮兵或特别部队一锅端，但未得到采纳。后来军区政委谢振华在开战前一天下午，强令军、师指挥部搬进山洞。开战后，干田几次遭到越军炮击，随后军、师指挥所分开工作。

【14军军长刘子波（右）向谢振华（中）汇报作战部署，左为昆明军区副司令员黄德懋】

第二个，是改变穿插营的路线。

按照40师的部署，刘永新118团负责主攻，张又侠119团负责攻打松毛岭（662.6高地），刘永新对118团3个营的部署是：

对越自卫反击屡立战功的1营打穿插，2营、3营从两翼攻主峰。40师根据我军缴获越军防御作战图，敲定了118团1营的穿插路线。

战前，刘军长听取作战方案后，要求118团1营穿插路线上移400米，结果翻山越岭路线大幅延长，不但没有按时赶到1072高地，途中还遭到越军2个美制105榴弹炮营的火力拦阻，造成重大伤亡。

第三个，是三次对河江市区的炮击。

越军对14军、40师指挥所和我军的炮击，惹火了参加过抗日战争、抗美援朝的刘子波军长，他先后3次下令炮击越军第二军区前指河江市区，有几发炮弹误伤了学生和市民。越方电台以此大做文章，造成了一些影响。

不过，前两次炮击就把越军第二军区司令官武立吓得够呛，慌忙把自己的前线指挥所后撤了四五公里，一直退到了我军炮火射程范围外。

【老山主峰，烈士以生命铸就的254号界碑，是主峰归我的标志性界碑】

这三个未解之谜，对刘军长的升迁影响究竟有多大，官方并未披露，所以只能称之为谜。需要指出的是，干部的任用有多方面的因素影响，有时候运气成分也很大。职位的升迁并不是衡量一位将领的全部标准，刘子波军长戎马一生、披肝沥胆，为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保卫祖国以及国防和军队建设作出重要贡献，永载史册。

参考资料：

1、《老山战役：中越边境战争纪实》，张卫明；

2、《永远的丰碑：老山作战纪实》，李建国；

3、《再建功勋：解放军发动老山自卫反击作战》，张学亮：吉林出版社。

【深耕战争史，弘扬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