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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了紧手中的小包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推开了老人家的房门。只见老人正躺在床上酣睡,面容安详。我轻手轻脚走近,在他身边坐下。
"爷爷。"我轻轻唤了一声,生怕吵醒他。
老人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我后露出慈祥的笑容:"小姑娘,怎么来了?"
"爷爷,我给您带了新鲜的水果。"我打开包裹,里面是几个硕大的苹果,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清香。
老人高兴地点点头:"好孩子,我就爱吃这个。"他费力地想要坐起身,我赶紧扶住他的手臂,搀着他坐了起来,拍拍他的背。
"爷爷别动,我来喂您吃。"我拿起一个苹果,用刀切成小块。
老人看着我的动作,眉眼间尽是慈爱:"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这么乖巧懂事。你父母把你教导得真好。"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不免有些酸楚。我的父母早逝,从小就是亲戚朋友伙伴接力抚养长大的。而老人独自一人,儿孙们都在外地工作,甚少来看他。我们两个都是孤苦伶仃的命,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切好的苹果块一点点喂到老人嘴里。老人满足地咀嚼着,神情无比惬意,就像个吃饱喝足的孩子。看着他的模样,我的心头不禁涌上一阵阵暖意。
老人吃完苹果,我又为他倒了杯温水。他小口啜饮着,忽然伸出手拍了拍我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小姑娘,你这么孝顺,将来一定会有好人家。"
我愣了一下,随即面露难色,低下了头。我已过了适婚年龄,依旧孑然一身。曾经有几个对象,但无一例外都是些不着调的人,最终不了了之。
老人见我神情黯然,疑惑地皱了皱眉:"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我急忙摇头,强扯出一丝笑容:"没有的事,爷爷。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往事了。"
老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没有追问下去。我们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只有老人喘气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爷爷,您先休息一会儿吧。"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说道,生怕打扰到老人的休息。
老人点点头,并没有坚持。我扶着他慢慢躺下,为他掖好被角。就在我准备离开时,老人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
"小姑娘,我有个请求。"老人看着我,眼神坚定。
我有些诧异,却依旧点头应允:"爷爷您尽管说。"
"我这把老骨头活不了多久了。"老人的语气透着些许惆怅,"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儿子传宗接代。"
我心领神会,不禁面露难色。老人虽然儿女双全,但都是些不孝有子的,自从老伴去世后,就很少有人来看望他了。
"小姑娘,你救救我这把老骨头吧。"老人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恳切,"嫁给我吧,我把全部家产都给你,只求你能给我一个儿子,让我的香火不断。"
我的心"砰砰"直跳,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嫁给七十多岁的老人?这实在是个天大的决定,我万万没有想到。
看出我的犹豫,老人继续说道:"小姑娘,我知道我这要求有些过分。但你看看我这个光景,儿女们都不曾上心,恐怕等不到他们给我一个孙子了。"
我陷入了沉思,老人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下定决心,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吧爷爷,我答应您。不过您也要给我些时间考虑清楚。"
老人见我答应下来,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应允:"好好好,你慢慢考虑。只要你最后点头,我这把老骨头求之不得。"
我也勉强笑了笑,起身告辞。走出老人房间,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心中百味杂陈。嫁给七旬老人,这实在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啊。
回到家中,我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回来了,见我面色凝重,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孩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没有隐瞒,如实将老人的请求说了出来。母亲听后,不禁惊讶得合不拢嘴:"嫁给七旬老人?你就这样答应了?"
我点点头,语气有些无助:"妈,我也拿不准主意。嫁给老人的确能够解决我的终身大事,可是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了。您说我该怎么办?"
母亲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嫁人是个大事,你务必要三思而后行。不过嫁给那位老人的确是个保全之计。你就再好好考虑考虑,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我点点头,却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眼看天色已暗,我决定先好好睡一觉,明日再作决断。
"小姑娘,你可想好了么?"老人着急地问道,似乎生怕我反悔。
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爷爷,我想好了,我答应嫁给您。"
老人闻言,喜出望外,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泪水决堤而下。
"好孩子,好孩子,你可解开了我这把老骨头最大的心结。"老人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我看着眼前这个七旬老人,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我明白,这个决定对我而言意味着牺牲太多。但看着老人的模样,我知道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这样,我嫁给了这位七旬的老人。婚礼办得很隆重,老人家的儿孙们也都回来了,脸上尽是不赞同的神情。但老人已经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新婚之夜,我战战兢兢地走进了老人的房间。老人正躺在床上,见我进来,温和地招了招手。
"过来吧,媳妇。"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我咬了咬嘴唇,生怕他要求过多。但出乎意料的是,老人只是让我躺在他的身边,然后把我揽入怀中。
"别怕,我这把老骨头不会为难你的。"老人慈祥地说,"你就当我是你的亲爷爷,我们好好过日子。"
听到这话,我终于放下心来,靠在老人的怀里,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老人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一般。
就这样,我开始了与老人的生活。他对我无微不至,体贴入微,仿佛我就是他最亲密的亲人。而我也学着去孝顺这位老人,为他操持家务,照顾起居。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竟也慢慢习惯了与老人为伴的生活。有时候,我甚至会忘了他其实是我的丈夫。
大约过了半年,老人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他常常气喘吁吁,连走几步路都费力无比。我不得不请了一名保姆,时刻照顾着老人的起居。
有一天,我正在厨房做饭,忽然听到老人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骚动。我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冲进房间,只见老人浑身颤抖,面色惨白。保姆正手足无措地在一旁。
"快,快叫救护车!"我大声吩咐道,同时扶住老人。老人无力地靠在我怀里,喘着粗气,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老人被紧急送进了医院。我跟在后面,全程眼泪涟涟。
老人被送进加护病房,我在外面焦急地等候着。过了许久,医生才终于出来,脸色凝重。
医生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老人家已经83岁的高龄,身体每况愈下,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搏了。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终于潸然而下。虽然我与老人之间只有夫妻的名分,但这段日子以来,他对我的确如同慈祥的父亲一般。如今听说他将离世,我的内心竟也如丧考妣一般悲痛万分。
老人被紧急送进了手术室,我只能干着急在外面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许久过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们陆续走出来,脸色阴沉。我赶忙上前追问,医生摇了摇头,语气无比惋惜。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老人家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无力承受手术。他刚才已经离世了。"
话音刚落,我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真正听到噩耗时,我的心还是被重重击中。
老人与我的确只有夫妻的名分,但这段日子以来,他对我的确如同亲人一般疼爱有加。他的离世,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去和痛苦。
我哭得几近失声,任凭医护人员如何安慰都无法止住悲伤的泪水。最终,他们只能将我扶到休息室,让我好好放声大哭一场。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泪终于流干。我靠在墙角,脸色惨白,双目无神。这时,老人的儿子走了进来,神情愤怒。
"你这个贪婪的东西!竟然勾结我父亲把家产据为己有,真是可恶至极!"他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咒骂着。
我没有反驳,只是木然地看着他。他的话确实没错,我嫁给老人的确是图谋家产的。但这段日子以来,我也真心实意地孝顺有加,把老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你们这些人啊,整日游手好闲,等着瓜分我父亲的家产!我决不允许你们这样做!"儿子怒不可遏,扬言要上法庭维权。
我依旧没有说话,任由他怒骂。直到他气喘吁吁地离开,我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老人的遗体被火化后,他的骨灰被安置在了家族的坟墓中。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儿子竟然亲自将骨灰盒交到了我的手中。
"把我父亲好生看护着。你是他最后的妻子,应该由你来主持他的后事。"他冷冷地说,眼神中满是不屑。
我接过骨灰盒,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明白,他是嫌弃我的出身低微,才将这个重任交给我。但我并没有推辞,只是紧紧地抱着骨灰盒。
老人的骨灰安放之后,我开始定期前去扫墓祭奠。每每看着他的遗像,我的心头就会泛起万千思绪。
有一天,我正在墓前洒扫,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我回过头,看到老人的那个儿子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你为什么还要来扫墓?难道你就这么贪图我父亲的家产?"他质问道。
我摇了摇头,缓缓开口:"不,我只是想为您父亲尽最后一点孝心而已。"
儿子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哦?是吗?你这个贪婪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嫁给我父亲的真实目的。"
"您说的没错。"我坦然承认,"我确实是图谋您父亲的家产才嫁给他的。但相处之后,我真心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您可以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儿子先是一怔,随即哼了一声,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眼角又不禁湿润。
老人离世后,我的生活陷入了困境。他的儿女们将家产瓜分一空,我一无所有,只能寄人篱下。
有一天,我正在街头流浪,忽然被一伙小混混拦住了去路。他们虎视眈眈地上下打量着我,脸上尽是淫邪的神色。
"哟,这不是那个嫁给老头子的贱人吗?听说你现在一无所有了,不如跟我们走吧,我们好好伺候你。"为首那人淫笑着说道,伸手就要去摸我的脸。
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正要转身逃跑,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住手!"
我回过头,只见老人那个儿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狠狠地瞪着那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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