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欧洲推动炮弹产量最前沿的瑞典弹药厂

2024 年 4 月 2 日，瑞典卡尔斯科加，Nammo 弹药厂的工人准备将炸药倒入弹壳中。

瑞典卡尔斯科加——在一个坐落在瑞典松树林中的不起眼的工业区，整个非洲大陆正在实时开展提高国防生产的努力。

一幢不起眼的单层建筑是一条看似无穷无尽的天花板安装轨道的所在地——本质上是一条倒置的传送带——蜿蜒穿过机车大厅和走廊，在制造的最后阶段运送炮弹尸体。

不久前，只有在正常的白天才能听到行驶中的铁轨有节奏的咔嚓声;现在，它全天候工作。

该设施是属于挪威-芬兰国防公司Nammo的大口径弹药铸造厂，该公司是欧洲最重要的北约标准炮弹制造商之一。

这里生产的弹药范围从40毫米自动加农炮弹一直到40毫米自动加农炮弹，但最珍贵和最需要的是最大口径：155毫米榴弹炮弹。

“我们正处于过渡期（专注于 155 毫米炮弹），”Nammo 在瑞典大口径业务的现场经理兼副总裁 Martin Stang 在《基辅独立报》的独家参观中说。

“这是一个相当快的转变，”他说，并补充说，这种转变是由欧洲各国政府的倡议推动的。

Nammo没有给出月度产量目标的具体数字，但声称在北欧政府和欧盟基金的资助下，从2024年开始，它将在两年内将产量增加两倍。

两年多来，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全面战争一直以双方对火炮的高度依赖为主。

但是，尽管俄罗斯利用这段时间给其庞大的苏联时代军火工业打了一针强心剂，并辅以来自朝鲜的大量炮弹，但乌克兰的弹药状况只会变得更糟。

由于基辅的合作伙伴中 122 毫米和 152 毫米等苏联炮弹口径非常短缺，乌克兰已广泛转向 155 毫米火炮。

尽管新型榴弹炮在乌克兰手中表现良好，但俄罗斯战争的规模和需求暴露出西方的库存和生产能力对这种战略对抗的准备严重不足。

现在，随着美国对乌克兰的进一步军事援助——包括关键的 155 毫米炮弹运输——几个月来一直被国会共和党人阻止，保持至少一些定期向乌克兰输送弹药的责任落在了欧洲国家身上。

随着乌克兰的弹药形势在短期内变得越来越严峻，欧洲生产和交付更多、更快弹药的能力来得不够快。

需求飙升

对欧洲来说，增加炮弹产量不仅仅是为了帮助乌克兰，它体现了战略思维的重大转变。

155 毫米火炮的运营商现在正争先恐后地购买炮弹，不仅是为了未来向基辅提供援助，也是为了为不确定的欧洲安全新时代补充和建立库存。

“我们未来两年的订单已经满了，”Stang说。

现在，这种需求激增推动了每枚壳的价格上涨。

尽管Stang拒绝透露具体价格，但Nammo副首席执行官Bjorn Andersson在2月份接受Dagens Nyheter采访时将这一数字定为85,000瑞典克朗（7,759美元）。

价格因个人订单、制造商和外壳类型而异;去年12月，一家法国国防公司订购了一份德国炮弹订单，价格仅为4,343美元。

尽管需求推高了价格，但斯德哥尔摩希望各国联手为自己和乌克兰采购炮弹，从而缓解这种情况。

瑞典国防部长帕尔·琼森 （Pal Jonson） 在 3 月份告诉《基辅独立报》：“（通过联合采购）我们可以下更大的订单，这对行业有利，因为我们可以优先考虑，我们可以将价格压低一点。

升级和扩展

尽管在提高产量方面存在明显的困难，但标准的高爆 155 毫米炮弹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物体。

外壳的两个部分，钢体和炸药填充物，在分布在挪威、芬兰和波兰的不同 Nammo 工厂生产。

最后一步发生在卡尔斯库加工厂，在那里，尸体和炸药分别被加热到100度左右，然后由工厂工人手动将液体炸药从塑料罐中倒入空壳中。

然后，炮弹被送入冷却棚系统，在几个小时内恢复到室温。

从那里，它们被 X 射线检查是否有任何缺陷，密封、标记并送上路。

与任何复杂的装配线一样，提高整体产量的首要任务是消除关键瓶颈。

“整个供应链都受到很大的限制和很大的压力，我们可以看出这一点，因为整个系统有很多延误，”Stang说。

“在我们这边，瓶颈是冷却系统和我们熔化炸药的地方。

克服这些瓶颈的工作正在实时进行：在冷却大厅里，可以看到工人们正在安装新的棚子，以便一次可以冷却数百个炮弹。

与此同时，在装配线的最后一个大厅里，一个全新的机械臂正等待着完全接管在交付前标记外壳的工作。

虽然挪威和芬兰的其他 Nammo 工厂正在进行更大规模的扩建，但卡尔斯库加的产量却是这样的：没有从头开始建造新的生产线，而是对单一铸造厂进行现代化改造，并转向 24/7 时间表。

“也许在未来，”Stang谈到在瑞典建造新生产线的可能性时说。

“现在，我们正专注于利用我们拥有的设施做我们能做的事。我们正在更换设备，这样一来，我们的产能就增加了两倍。

“瑞典政府或瑞典国防部不参与这些公司的运营方式，也不参与具体的投资决策或商业决策。

物流难题

与美国不同，美国的弹药厂由军队直接拥有和经营，欧洲的各种大口径弹药产品都是私人拥有的。

这使得快速提高产量变得更加困难，因为必须为公司提供大量资金分配，以支付建造新工厂或对旧工厂进行现代化改造的成本，就像 Nammo 的情况一样。

出于这个原因，众所周知，欧洲未能实现从 2023 年 3 月到 2024 年 3 月向乌克兰交付 100 万枚炮弹的目标，实际到达的不到一半。

尽管这一过程可能缓慢而官僚，但从长远来看，国家和欧盟推动的提高产量的努力开始结出硕果。

在欧洲其他地方，正在采取重大举措来满足国内需求和未来继续支持乌克兰的需要。

德国国防巨头莱茵金属公司（Rheinmetall）于2月宣布将在下萨克森州建造一家全新的工厂，而就在4月16日，立陶宛政府宣布在该国建造另一家莱茵金属工厂。

总体而言，莱茵金属公司去年还收购了西班牙弹药公司Expal，甚至希望在乌克兰建立新工厂，该公司表示，到2025年，它的目标是每年生产70万枚155毫米炮弹。

对于传统上规模小得多的 Nammo 来说，扩大生产的大部分前期成本由欧盟委员会的《支持弹药生产法案》（ASAP） 承担，该法案于 2023 年被设想为欧盟努力提高产量的基石。

在炮弹、导弹、炸药和电力生产等所有相关领域，ASAP宣布的关键措施包括为工业扩张提供资金、测绘能力和减少瓶颈。

今年3月，ASAP的提案征集最终结果公布，瑞典、挪威和芬兰的Nammo工厂都分配了数百万欧元的资金。

瑞典国防部告诉《基辅独立报》，最重要的是，瑞典等国家还经常要求制造商投资产能，作为其一些大型联合采购订单的一部分。

迟到总比不到好

就目前而言，乌克兰在俄罗斯战争战场上的炮弹饥饿仍然非常可怕。

总统沃洛德米尔·泽伦斯基 （Volodymyr Zelensky） 在 4 月接受 PBS NewsHour 采访时表示，俄罗斯继续在战场上为乌克兰每发炮弹发射大约 10 发炮弹，这是几个月前前线炮兵指挥官已经报告的一个数量级。

到目前为止，缺乏火炮弹药可以说是乌克兰在 2024 年战场上命运恶化的主要原因，美国总统拜登直接将两个月前顿涅茨克州阿夫迪夫卡沦陷归咎于未能通过乌克兰援助。

“我知道乌克兰的情况非常艰难，”琼森说。“乌克兰士兵绝对需要这种弹药。”

如果国会最终通过这笔资金，预计迅速恢复炮弹交付将有助于稳定前线局势，俄罗斯继续以自 2022 年以来从未见过的速度推进。

此外，作为捷克总统彼得·帕维尔（Petr Pavel）国际倡议的一部分，预计将交付数十万枚炮弹，该倡议旨在寻找多达150万枚北约和苏联标准的炮弹，这些炮弹不愿公开提供给乌克兰。

4 月 15 日，布拉格宣布该计划的首批 180,000 发炮弹已经签订合同。

这两个因素共同有望提高乌克兰在战场上的射速，并补充已经空置的储备。

但是，俄罗斯的战争很有可能持续到 2024 年之后，对 Nammo 等工厂的长期投资旨在保障乌克兰和整个欧洲的未来安全。

“我们显然很忙，”斯唐说，“这是我们正在经历的历史性事情，我们非常渴望做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