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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新年快乐啊!"我高兴地说,将怀里的大红包双手递给他们。父亲笑着接过,母亲则上前拥抱了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孩子,你可算回来了。"母亲紧紧拥抱着我,语气中充满了思念,"过年了,家里才热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家里熟悉的味道让我感到无比亲切。自从结婚后在外地工作,我便很少能回来和父母团聚了。看着他们安康的模样,我的心头涌上一阵喜悦。
"都说了,过年就得回家啊。"我拍了拍母亲的背,微笑着说,"我可不想辜负你们的期盼。"
不知从何时起,街坊邻里们就开始为新年做起了准备。大年三十的早晨,我家附近顿时熙熙攘攘,处处张灯结彩,年味十足。
"喂,张大妈,你家今年买了多少年货啊?"对门的李婆婆高声问道,手里拎着一大袋橘子。
"哎哟,你问我啊,就买了十几样,可把我们家小张给折腾惨了。"张大妈笑着摇了摇头。
我看着这热闹的场景,不禁也被这股喜气所感染。虽然现在的年俗已经没有从前那么隆重了,但人们对新年的重视和期盼依旧没有改变。
就在我沉浸在这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时,妻子小芳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
"怎么了?还没准备好吗?"我问她。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小芳笑着说,"该出发拜年了吧?"
"哦,来了来了。"我点点头,转身朝妻子微微一笑。
小芳今年29岁,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妻子。她生性活泼开朗,时常能给我带来欢乐。不过有时她的固执劲儿也让我颇为头疼。
"快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小芳拉着我的手,带我走进屋里。
"那个,咱们今年拜年的时候,要不要带点礼物啊?"小芳突然开口问我。
"当然要带了,这可是规矩。"我点点头,从橱柜里取出几个精致的礼盒,"我给爸妈准备了这些,你看怎么样?"
小芳上下打量着那些盒子,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怎么了?还需要准备别的吗?"我疑惑地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小儿科了。"小芳皱了皱眉,"不如我们也准备点现金红包吧?现在的老人家可都更喜欢实在的。"
我沉吟片刻,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从钱包里取出一叠钞票,分别装进两个大红包里。
"行了吧?一人一千,应该够用了吧?"我笑着问小芳。
小芳上下打量着那两个鼓鼓的红包,脸上却没什么高兴的样子,反而有些阴沉。
"怎么?还不够吗?"我有些疑惑。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才结婚不久,可不能就这么遮遮掩掩的。"我劝慰道。
小芳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我就是觉得,咱们这么做有点小气吧?一个人才一千块,对自己的父母也太小家子气了些。"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虽然是个上门女婿,但也从未忘记孝顺父母的本分。
"小芳啊,你可别这么说。"我皱起眉头,"虽然一千块的确不算多,但我是拿着诚心准备的。咱们又不是有多少闲钱,就别攀比了。"
"可是,你看看隔壁老王,去年就给自己父母拿了五千块呢!"小芳理直气壮地说,"他们家虽然也不太富裕,但老王就是懂得孝顺父母。"
我皱起眉头,有些不悦。虽然小芳的初衷是好的,但她这种比较的做法却让我很不舒服。
"小芳啊,我理解你的好意,但咱们不能这样攀比啊。"我斟酌着措辞,"每个人的家庭条件不同,能力有限。咱们尽力而为就好,用不着往高里比。"
"那你说,一千块够不够啊?"小芳却丝毫没有被我的话说服,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问。
我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的确,一千块对现在的父母来说,或许显得有些寒酸了。
见我迟疑不语,小芳立刻会意,从我手里夺过那两个红包,打开重新装钞票。我看着她手脚麻利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发虚。
"行了吧?每人两千,应该不算太过分了吧?"小芳理所当然地说。
我只能点点头,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叩门声。我起身前去开门,却没想到来人竟是自己的岳母。
"哎呀,是妈啊!快请进!"我连忙让开身子,岳母便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我的岳母是个传统的老身家,虽然上了年纪,但对于一些旧俗仍然坚持得很。她对小芳的管教也很严格,是个典型的旧社会女性。
"妈,您今年可得给咱家小两口些压岁钱啊!"小芳打趣道。
"哈哈,这还用说。"岳母爽朗地笑了,"你们才结婚不久,妈能有什么好东西不给你们。"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塞进了小芳手里。小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等岳母离开后,小芳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个红包,里面赫然是两千块钞票。
"你看,妈就是懂事。"小芳得意洋洋地说,"她才给了咱们两千,咱们拿四千给你父母,也不算过分吧?"
我默默地点点头,心里却了然了岳母的用意。看来,她是想单独往我这边倒些"私房钱"呢。
果然,就在小芳离开客厅后,岳母又悄悄地把手伸进了我的上衣口袋,塞进了一个鼓鼓的红包。
"女婿啊,你可得给我往家里塞些私房钱。"岳母在我耳边低语,"要是被你小芳知道了,她准得把钱揪走。"
我无奈地笑笑,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感动。看来,老人家对于传统的坚持,是出于一种对子孙的爱护和期盼啊。
"那好吧,咱们就拿四千块给你爸妈拜年吧。"小芳决绝地说。
我点点头,将两个小红包从口袋里掏出来。小芳见状,立刻脸色一变。
"喂,你怎么还有两个红包啊?"她质问道,眼神如炬。
我心里一惊,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解释。
"快,把那两个红包也拿出来!"小芳厉声说,双手向我伸来。
我无可奈何,只好将岳母塞给我的那个红包也掏了出来,交到小芳手上。小芳接过去,毫不客气地将其中的钞票倒在桌上一数,顿时脸色铁青。
"两千块?!你们是在耍我吗?"她厉声质问我,神情极为愤怒。
我讪讪地站在一旁,难以开口。小芳的脾气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会儿惹恼了她,只怕等着吃苦头呢。
"都给我!"小芳低吼一声,一把将桌上的钞票全部扫进手里。
我看着她愤怒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为了这点钱,竟让她如此失态,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岳母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看到小芳愤怒的样子,她顿时也慌了神。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她连连问道。
小芳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我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了一番。
"啊?原来是这样啊!"岳母恍然大悟,随即便朝小芳连连摆手,"傻孩子,你可真是太小气了!咱们祖上的规矩,就是要给长辈塞些私房钱的嘛!"
小芳被岳母这么一说,顿时语塞。她虽然也是知道这个规矩,但显然已被现代社会的新风气所影响,对此不太在意了。
"快快,把钱还给你公公!"岳母又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伸出手掌,小芳却死死攥着那些钞票,毫不松手。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没收这些钞票了。
"哎,真是个倔驴!"岳母无奈地叹了口气,旋即又悄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的红包,塞进了我的手中。
"这是妈给你的,你可得给我藏好了。"岳母在我耳边低语,"你小芳那孩子,是真不太懂事儿。"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红包,心里顿时有些触动。我没想到,岳母竟如此体谅我,也如此重视传统习俗。看来,我是真的误解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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