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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视着熟悉的咖啡馆,心里满是怀念。就在那张靠窗的小圆桌旁,我和她曾经度过了无数个美好的下午时光。
"真是好久不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我拉回了现实。
"是啊,都过去多少年了?"我笑着打招呼,却感到有些局促。
她似乎也有些拘谨,轻咬着下唇,眼神游移着。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她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
我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波动,尽量使自己显得镇定自若。可是,面对她,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悸动。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用力到指节泛白。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还是老样子啊。"她说着,眉眼弯成一个温柔的弧度。
我僵硬地点点头,强颜欢笑着。可是,我的手却出卖了我,在微微发抖。
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狠狠地打击着我。我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缓缓点头,眼神黯然。
我的心如同被无情的巨手狠狠揪住,疼痛难当。怀着我的孩子?!这个事实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击中了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震惊,再无其他。
我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冷汗直流。我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双手无助地捂住了脸。我蹲下身,像个孩子般无助地摇晃身体,发出压抑的哭声。
过了好久,我终于抬起头,眼睛通红,脸上满是泪痕。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看出我的震惊,连忙解释道:"孩子很健康,就在附近的城市上学。我一个人辛苦拉扯大,为了不给他增添身世之疑,从未提及你这个父亲。"
我感到一阵心痛,仿佛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个陌生的孩子就这样白白失去了父亲,而我也永远失去了做父亲的机会。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质问道,语气里满是控诉,"即使你当时的处境困难,我也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啊!"
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可爱孩子的身影,仿佛在向我召唤、控诉。我对自己的自私自怨自艾,对她的决定虽有怨恨却也有些体谅。
我的眼神开始游移不定,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下意识地站起身,脚步徘徊。我的手在口袋里掏来掏去,最后掏出一包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在我的脸庞,我的眉头紧紧地锁着。
"他叫小明,今年15岁了。"她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
小明有些腼腆,但还是勉强对我笑了笑:"你好,先生。"
我的心再次被狠狠揪住,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在胸口翻腾。眼前的孩子就是我失而复得的亲骨肉,让我欣喜又自责。
小明的眼睛睁大了,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他看着我,又看着她,似乎在确认这个事实的真伪。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明,生怕一个眨眼就会消失。我的大脑像是陷入了无限循环,挤满了对孩子的思念和自我的谴责。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又血脉相连的孩子,我的内心无比复杂。我是欣喜的,因为终于找到了失而复得的亲情;但我也无比自责,因为我的缺席让他白白失去了一个父亲的陪伴。
这份自责在见到孩子之后被无限放大,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曾真正为他人着想过。
我的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却又缩了回来。我想上前拥抱这个孩子,却又生怕他会拒绝。我的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最终,在一番解释和斟酌之后,小明似乎接受了我这个缺席已久的父亲。他问我为什么当初离开,还有很多很多的疑问。我如实回答,向他道歉,希望他能原谅我的缺席。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小明问我,"是不是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啊?"
我被这个直白的问题问住了,不知如何作答。我看向她,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别这么说。"她摇了摇头,"你永远都是他父亲,无论发生什么,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
我的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我很庆幸终于找到了失而复得的亲情;另一方面,我对自己的渎职又感到无比自责。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过去的遗憾和缺失。我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弥补这十几年的缺席,去好好爱护这个孩子。
我的目光开始无助地在四周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答案。我紧紧地捏着拳头,用力到指甲嵌进了肉里。
终于,我重重地叹了口气,给出了答复:"好吧,我会搬去和你们住在一起。不过在此之前,还希望能有一些时间,让我们三个人好好相处相熟。"
"那就这么定了。"她说,"我们慢慢来,让小明好好了解你。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15年的空白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的。"
我点点头,心里对此深有体会。作为一个缺席了15年的父亲,我和小明之间的确存在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但我发誓,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去拥抱这份亲情。
"对了,这些年你都在做些什么?"她突然问道。
"总的来说,日子过得还行吧。"我敷衍着,不愿多做回顾。
我开始痛恨起当年的自己。如果不是我的自私和狭隘,如果我能体谅她的处境,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许,我们会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和孩子其乐融融。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我的一念之差,一错再错,导致了如今的遗憾。我开始后悔,后悔我曾经的冲动和鲁莽,后悔我从未用心去体贴身边的人。
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眼前人。可命运之神往往爱开玩笑,给我的并不是重来一次,而是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
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去赎回过去的过错。
我的手在桌上紧紧地攥着,青筋毕露。我的眉头深深地锁着,似乎在经历一番痛苦的纠结。
终于,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异常。
"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尽我所能,去好好弥补自己的缺失和错误。"
我看向小明,眼神里满是歉意和决心:"小明,我知道我错过了你人生中最宝贵的15年,但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去尽一个父亲的职责和义务。"
小明的眼睛微微一红,似乎有些动容。他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即站起身来。
"抱歉,我得接个电话。"我对他们点点头,便走开了几步。
"喂,怎么了?"我小声说着,将手机贴近耳朵。
我的心里一惊,这可是一笔数目不菲的大单,如果就这样黄了,对公司的发展无疑会是一个重大打击。
"你们先稳住阵脚,我这就回去!"我匆匆挂断电话,转身对她们说,"抱歉,临时有点公事,我先走一步了。"
她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点头示意。
"你们先慢慢聊,我一会儿就回来。"我对小明说。
小明显得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但还是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我的内心再次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渴望留下来,好好和这个儿子相处,去慢慢拉近彼此的距离;另一半又无比清楚,公事待理,工作岗位难以推卸。
我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如果我选择工作,那是否就辜负了这个千载难逢的重逢机会?可如果我选择留下,公司的发展又将受到严重冲击,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
我开始痛恨自己的这种两难困境。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婚,现在也就不会陷入如此进退维谷的窘境了。可命运之神往往爱开玩笑,当你追求梦想的时候,就会错失亲情;当你要留住亲情的时候,又会耽误事业。
我的眉头紧紧地锁着,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我的手在不住地颤抖,我下意识地将它们紧紧地捏在一起,用力到指甲嵌入肉里。
我的目光在她们和手机之间游移,似乎在天人交战,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抉择。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犹豫之后,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我看向她们,眼神里满是歉意和决心。我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我功亏一篑,但我别无选择。就让我最后一次,去好好珍惜这份亲情吧。
挂断电话后,我重新走回她们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抱歉,工作上出了点小状况,我得暂时推掉。"我说,"不过没关系,今天就让我们好好相处一番吧。"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算是安慰。小明则是满脸期待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我们现在做点什么好呢?"我问,"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吗?"
小明想了想,说:"不如我们去游乐场吧?我从小就很想和爸爸一起去玩。"
我的心头一暖,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我都在痛恨自己的决定。理智告诉我,我本不应该这么鲁莽地抛下工作,那无疑会给公司带来重创。但另一方面,我又实在无法拒绝这个渴望多年的机会。
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教训,让我意识到生命中的确有比金钱地位更加珍贵的事物存在。我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抓住这个机会,去好好珍惜眼前人。
一路上,小明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东张西望,不住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我则是紧紧地牵着他的手,生怕一个没注意就会走失了他。
她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注意到了我偶尔投来的视线,她对我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鼓励和欣慰。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就像是一家人般亲密无间。路人们经过时,都会好奇地多看上我们几眼,似乎在猜测我们的身份关系。
终于,我们到达了游乐场。小明像一只兔子般蹦蹦跳跳地跑开了,我和她只能在后面追着他。
"爸爸,快来,我们先去坐那个过山车吧!"小明指着一个巨大的钢铁设施,兴奋地招呼我。
我看着那设施的高度,不禁吓了一跳。但看着小明充满期待的眼神,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上了过山车后,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小明一脸兴奋,我却是浑身紧绷,生怕一个没抓稳就会掉下去。
就在我们以惊心动魄的速度在空中飞驰时,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站在离轨道不远处,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看着我们的方向。
我的心突然一暖,似乎找到了某种力量。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和小明一直都在默默支持着我。有了这个念头,我的恐惧便一扫而空,只剩下对这份亲情的珍惜。
下了过山车,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但这种恐惧与紧张,早已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所取代。
原来幸福并不是金钱地位,而是一颗包容和感恩的心。只有学会珍惜身边的人,活在当下,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
我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抓住这个机会,去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即使前方的路途还很长,即使困难重重,我也一定会去好好履行一个父亲的职责。
我们在游乐场里玩了足足一天,直到天色将暗。小明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孩子。
而我也不知不觉间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尽情地展现出孩子般的一面。我追着小明到处乱跑,在游乐设施上大笑、尖叫。偶尔和她的眼神交汇时,我会对她竖起大拇指,她则会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以作鼓励。
这一天,我们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纷扰,只是专注于眼前的快乐。也许这就是亲情最大的力量吧,它能让你暂时抛开一切,回归最纯真的内心。
太阳渐渐落山,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游乐场。小明已经累得不行,歪歪斜斜地靠在我的怀里打起了盹。我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给予慰藉。
"今天过得很开心吧?"她在一旁问我。
我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幸福。
"是啊,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生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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