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中的女孩名叫利利,今年12岁,家在山东烟台的一个小村庄。周末放假或者平时写完作业后,她都会力所能及地承担起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
“我爱吃鸡肉,奶奶每年春天都会养上了小鸡,等到过年的时候比这还大。奶奶说要想吃肉就要自己喂,清理鸡舍,想吃鸡蛋就自己取,想吃什么就学着种,技多不压人。”莉莉边喂鸡边笑着说。
利利的奶奶今年89岁,有些常见的老年病,但吃药还能控制,总体来说身体还算硬朗。“我舍不得这个小闺女啊,老农民家里没什么稀罕吃头,五谷杂粮多吃些,盼着自己少得病,能多养她一年是一年。”老人说。
“3岁没了爸6岁没了妈,”说到这,利利奶奶哽咽,擦擦眼泪继续道,“孙儿啊,看看你爸爸妈妈的照片,千万别忘了他们哈。”看着孙女手里儿子儿媳的照片,奶奶老泪纵横。
利利爸爸的证件
2006年冬天,利利爸妈在打工的过程中相识,经过了解后才知道两人是同乡。很快双方父母就定下了婚事,“都不是富裕家庭,谁也不挑谁,他俩都不是懒人,尤其我这个儿媳妇,真是又勤快又干净,来了之后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老人说。
2008年,利利的出生为这个农村家庭增添了不少的快乐,利利父母还没等孩子过周岁就又去了异乡打工,上有老下有小,两人比之前更拼命干活。
转眼利利3岁了,利利爸爸身体却出现问题,经常眩晕呕吐,夫妻俩辞掉工厂的工作回了老家,本以为是工作太累导致的,休息休息就好,谁料状况越来越厉害。
“舍不得花钱,俺儿子就去卫生社打吊瓶,后来去医院一查‘懵了’,脑瘤。”老人说。很快,家里的积蓄就花光,但因为病情复杂,发展迅速,3个月后,利利爸爸还是撒手人寰。
利利家的伙房
家里没了顶梁柱,生活的压力都落在利利妈妈身上,还没等从丧偶的阴霾里走出,就又踏上了打工的路。“孩子爷爷早就去世了,我一个老太婆除了种点菜做点饭看看孩子什么也干不了了,我和儿媳妇说,要不你带着孩子改嫁吧,她一下跪在我眼前,使劲摇头,哎,多好的人啊!”老人说。
“妈,进了这家门我就是这家的人,有我一口吃就有你和孩子的,你别害怕,我挣钱。”回忆起儿媳的话,老人激动地掉泪。
因为不放心家里,利利妈妈没有走远,就在周边的城市打零工,能常常回来看看,“妈妈长得很高,脸瘦瘦的,长长的,她一回来就给我和奶奶买吃的,总是和我说,‘你得帮奶奶干活,不会干学着干,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有出息’。”利利回忆道。
正在利利准备上小学时,意外再次发生,2014年,利利妈妈在家里突然晕倒,不省人事,送到医院后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医生说,利利妈妈患有脑血栓,但平时没有吃药治疗,导致病情加重。
“都是我害的她,让她那么累,要是我能出去干活,或者狠心让她带着孩子走,她不会这么这么年轻就走的。”听到奶奶的话,利利也偷偷抹眼泪,“奶,你别哭了,你还有我,我以后养活你好不好。”利利抽泣着说。
利利妈妈留下的积蓄早已经花完,老人还有个大女儿,因为嫁得太远,很少回来看望。“我不识字,小闺女的学习我也帮不上忙,老师说她懂事听话成绩好,这我就知足了。看见人家的孩子到处玩,她也想出去,我能不心疼吗?家里的活她必须得学会,我呀,没有几年了,我走了她得自己过呀,我就盼着她能上个好学校,这样我就对得起她死去的爸爸妈妈了。”利利奶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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