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当年我嫁进了这个祥和富足的门楣,但婚后的种种波折却让我饱尝了不少冤屈和磨难。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的我如何又岂能料到,这原本看似美满幸福的婚姻,竟会陷入到如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是在一个春日的午后,我远道而来娘家给姑苫下手,母亲意兴阑珊地牵着我的手说:女儿啊,你要嫁的可是个好门第,丈人家祖上世资不凡,如今家业兴旺,夫家对你是否满意才是关键。我心存期待,认真点头应是。
当时我的心如遭雷击,浑身发凉。丈母娘双手叉腰、目光纠酷,我瑟瑟发抖、语塞无言,只觉眼泪在眶里直打转。我强忍着悲愤,暗自责备自己怎能狭隘成见,小看了这些豪门权贵的势利心眼。
说着,婆婆那双滚圆的眼珠開始上下打量我,目光锐利得令我浑身直哆嗦。我强作镇定,心中开始憎恨起这个目空一切的狂妄婆婆。
接下来的几个月成了我人生中最艰难煎熬的日子。婆婆总是无理指责、百般挑剔我的做事效率。或是嫌我擦桌子不勤快,或是埋怨我洗衣服不透哩;又或者对我拖地拖得不勤快百般刁难。我只能强忍着,暗暗使劲将心头的怨气咽回肚里。
婆婆常常在我夫君面前当面斥责我:就你这个做事磨磨蹭蹭的德性,我看着可实在操不了多大心啊。这都嫁过来多久了还是个笨手笨脚的,你当初纳了谁做儿媳啊!
听到这般话语,我禁不住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难过极了,恨不得掐死这个薄情薄义的婆婆。可是每每想到自己的出身和现状,我又无可奈何地将怨气生生压了回去。
就这样,在婆婆的嘲讽艾艾中,我备受凌辱,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偌大的房子里再无我一个容身之所,就连我亲爱的丈夫也被婆婆裹挟着,对我渐渐生分。
有一天,婆婆又恶狠狠地斥责我做事不利索,我终于难耐рок?в逆鳞爆发出来了!
哎哟,你小声点儿!你老人家是不是把我娘家人都瞧不起了啊?我破天荒地回嘴,语气里满是疯狂和愤怒。
哼!娘家?我看你就是个寄人篱下的,还嫌什么事儿啊。要不是看在我儿的份上,我才不会惦记着你这么个笨嘴拙舌的蠢货呢!婆婆也来了个火冒三丈。
妈、媳妇,你们俩都冷静点!我丈夫挺身而出,双手在我和婆婆中间来回摆动,别再吵下去了,咱们母子和和气气的说话。
我强忍着眼眶里的热泪,看着丈夫那双祈求的眼神,心头一阵酸楚。我知道他是好好的,只是无奈于无法反抗婆婆的淫威霸道。
哼,你看看你娶的这个玩意儿,嘴脸还挺狠的!我实话告诉你吧,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这么个白眼狼赶出去了!婆婆仍口无遮拦地破口大骂。
听到这番话,我禁不住泪如雨下。是啊,我又有什么资格值得留在这户人家?我贫穷出身,又笨手笨脚,确实够不上他们挑剔的标准。我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婆婆的处心积虑,只能任人宰割。
啊?我的眼睛瞪得滚圆,浑身上下汗毛乍直!婆婆竟如此赤裸裸地提出休妻,我统统的幸福就这样土崩瓦解了吗?
丈夫则默默地低下了头,面露难色。我看得出他内心也在剧烈挣扎,但终归没能吭声反抗婆婆的决定。
眼见婆婆得意洋洋地冲我扬起右手,就要赶我出去,我的心彻底凉透了。从前的我还抱有侥幸,指望有朝一日能博得婆家的欢心。可现在看来,他们心中早已将我钉上了不中庭的判词。
就在这危急关头,我拼尽全力大喊出声:住手!我知道你们一家人做过的那些缺德事儿,如果你们敢撵我走,我就将你们的黑历史全捅到户外去!
胡闹!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婆婆闻言大惊失色,我看得出她心中已是暗暗发慌。
哼哼,装什么糊涂?你以为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吗?我抓住这个反击的机会,臭骂道,我已经查清楚了,你们这家伙做生意的时候搞过很多骗人的把戏!你们欺骗他人、坑蒙狡诈,简直是祸国殃民的骗子一家子!
婆婆的脸色登时就变了,我看到她满脸狰狞,目光闪烁不定。我深知自己击中了她的软肋。作为贵族之家,她们最在乎的自然就是门楣上的那点虚名和体面了。
说着,我目光如狼般紧紧盯着婆婆,语气坚定无比:到时候,你们这些骗子该是家家户户人人喊打的对象了!到时候别说你们在乡里还有什么脸面,就连你们一门心思维护的那点虚名也将付之一炬!
哼,装什么糊涂?我冷笑着打断她,你们在乡下做生意的那些龌龊手段,我可是从内行人那里打听清楚了。诸如买赃物、哄抬物价、偷工减料,你们可是赫赫有名啊!
婆婆登时语塞,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丈夫一眼。我趁热打铁,大声控诉她们一家的所作所为:就凭你们这些坑蒙拐骗、断人钱财的勾当,说出去定会人人喊打!到时候你们家在乡里再也别想立足,这一门虚了吧唧的虚名也将破灭得渣都不剩!
婆婆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显然被我的实话实证彻底震慑住了。就连我丈夫也瞠目结舌,显然他也没想到自家的祖上竟然干过如此缺德的事。
看到他们一家人都被我的揭露唬住了,我顿时扬眉吐气、有恃无恐起来。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
我这番话不是开玩笑,要是你们真敢对我出手,我就将这些黑料捅到户外去。到时候没人再把你们当人看,反倒要被人唾弃、被赶出村子!
丈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为难之色,看来他是有些相信我口中的那些往事了。婆婆则面目狰狞,显然已被我的话激怒到了极点。我为自己刚才临危不惧的表现而暗自得意。
我冷冷地回视她的眼神,斩钉截铁地说:你是装糊涂呢,还是真把我当个呆子?你们对我百般刁难,竟还想将我这个儿媳妇一脚踢开!我实在是怀恨在心啊!
我环视了婆婆和丈夫一圈,深吸了口气继续说:我是寒素出身,嫁过来的时候你们可就看不起我,对我嗤之以鼻。我忍气吞声任由你们侮辱,你们还以为我是个好欺侮的主儿吗?我今天决不允许你们再这样欺负我了!
说完,我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语气缓和了一些:虽说夫妻有别,但你们终归也是我的亲家人。我真心不想把这些往事捅到户外去,伤了你们的名声。只要你们依旧敬重我,别再像从前一样贬低我,我就息事宁人,什么也不会说。
我擦了把眼角的泪水,重重地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是啊,我是个寒门出身的穷酸女人,本就不配进你们的门。可就是因为看透了你们的荣华富贵背后满是缺德勾当,我才下定决心要好好惩治你们一次!
丈夫在一旁惶惶不安,不时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我心中了然,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战之中。我冷冷地盯着他,缓缓开口:老实说吧,你们是不是已经被我看穿了?这点小小的家丑你们也怕到这个地步,真是可叹啊!
胡说!你一个外人哪里来的资格评论我们!婆婆慌乱中爆发出一句狂妄的喝斥。
我却毫不示弱地回敬过去:怎么,忘了我已经是你们家的儿媳了吗?是啊,我就是个外人,一开始对你们全家的勾当一无所知。可自从进了你们的门,你们对我的百般欺凌无理打压,才逼得我不得不背地里调查你们的把柄!
我嗓门突然高昂起来,狠狠指着婆婆的鼻子叫嚷: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不得不查清你们做生意的那些龌龊手腕,才让我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要是出身再好、家世再显赫一些,你们也不会这么欺侮我,对不对?
哦?难不成你要否认我挖出来的证据了吗?我冷笑着打断她的话,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件,你们在和客户打交道时,常常敷衍了事、夸大其词,骗取对方未经保障的高额预付款,你们做的就是这些小伎俩吧?
婆婆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叠文件上,整个人顿时僵住了。我保持着淡定的神色,继续威胁道:我掌握的不只是这些骗钱的旧案,这只是冰山一角。比如你们和人合伙坑蒙了购地的投资款,中饱私囊了几百万的巨款,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狡辩?我手头可都有印证!
一时间,婆婆被我镇住了,就连一向囂张跋扈的丈夫也吓得面如土色。我的心情彻底被肆虐的快感填满,对他们也不由产生了几分同情。做了这么多年的骗子,终于在这一天被揭开伤疤,想必他们内心也是备受煎熬吧。
我面无表情地冷笑道:是啊,谁都做过,可就是因为你们做得太离谱了,才会被我发现啊。说白了,你们贪得无厌,出卖良知做了太多缺德事儿,这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婆婆彻底被我压制住了,无力反驳,只能发出类似呜咽般的呻吟声。丈夫也瘫坐在那里,眼神涣散,神情失落,活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他们很清楚,我掌握了足以让他们家破人亡的把柄。如果真被我曝光于众,他们这荣华富贵的门面和虚名自然就会付之东流。作为世家名门,失去了这一切,他们又有什么可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我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一家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平白无波澜。就让这一家子感受感受,什么叫做苦海无边、在劫难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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