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出口的中医针刺麻醉竟能做开颅开胸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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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票针刺麻醉

在商务部《中国禁止出口限制出口技术目录》中有一项禁止出口的中医医疗技术“针麻开颅手术的关键穴位”（编号为088401J）引起了我的兴趣。针刺麻醉（简称针麻）和开颅手术竟能结合在一起，这究竟是一项怎样神奇的技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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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医结合典范

首先，针刺麻醉技术并非传统中医，而是中医医务人员和科研工作者从传统中医中吸取经验，按中西医结合的思路发展出的原创性医学研究领域，被世界卫生组织认可为中国原创性医学科学研究五项重大成果之一。

镇痛历来是针灸的主要作用之一。在唐代薛用弱的笔记小说《集异记》中，就有狄仁杰用针刺麻醉为患儿取鼻部肿瘤的记述。1958年，上海第一人民医院在研究传统针灸能有效镇痛的基础上，首次采用针刺双侧合谷穴（在手部虎口位置）的方法，在没有使用任何麻醉药物的情况下顺利完成扁桃体摘除术手术，消息发表于当年的《解放日报》。

之后两年西安、武汉等地的医院尝试用针刺或电针刺激合谷、太阳、扁麻等穴位实行各种小型手术。1960年上海成功进行了针麻肺切除手术（186例，成功率95.5%），之后针麻技术又成功应用到颅脑肿瘤切除、全喉切除、脾胃次全切除、肾及膀胱手术、甲状腺次全切除、剖宫产和子宫次全切除等大型手术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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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扬海内外

1971年新华社报道了针刺麻醉成功的消息，在世界范围内引起震动。同年7月26日著名记者James Reaton在《纽约时报》介绍了他本人在北京因阑尾炎术后腹痛第二天接受针灸镇痛的经历。

这引发了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时点名要看针麻手术。后来美国代表团及随行记者30余人，全程参观了针麻下肺叶切除手术。术前、术中和术后国外记者一直与患者聊天，询问其感受，病人全程平静无恙，各项生理指标稳定，这让代表团大呼神妙。

1974年电影《无影灯下颂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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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麻为何消失

韩济生院士从神经化学角度研究发现，针刺麻醉通过在适当穴位针刺，激发大脑产生内啡肽，让患者疼痛感减轻，而其他感觉和运动功能仍正常。

由于不使用麻醉药物，病人全程保持清醒，手术中病人体征一般都比较平稳，因此术后康复较快。适合对麻醉药过敏或年老体弱等不宜采用药物麻醉的病人。而且并且针麻工具简单，成本极低，非常适合当时我国的经济水平。到1979年，二十年间全国共实行针麻手术两百万例。

但在此过程中，针麻的作用也被盲目夸大，被错误运用到不适合的手术中。比如，单纯针刺麻醉在腹部手术中，就存在镇痛不全、肌肉紧张等症状、针刺效果并不明显等问题。另外，在病人清醒状态下进行大型手术，也无法消除病人的恐惧感，这有违医学伦理。

经现代研究，影响针麻效果的因素非常复杂，哪怕是同一种手术临床疗效也存在明显差异，以当代科技水平难以建立统一的疗效评价体系。因此针麻受到不少质疑，到20世纪80年代，针麻手术从普通医院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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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针麻

目前，针麻仍因其特有的优势在部分医院存在。上海仁济医院、岳阳医院就是当前针麻领域的领头羊。2005年BBC全程跟拍了仁济医院周嘉医生主持的针麻下心脏手术，针麻使用20%药量的针药复合麻醉技术，病人全程保持清醒，直到病人康复出院BBC连续拍摄了5天。

现在针刺麻醉已经从单纯的针刺镇痛、术中辅助麻醉以减少麻醉药用量，逐渐运用到整个围手术期的脏器保护、加速患者术后康复等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