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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食欲啊?"婆婆一边洗着菜,一边问我。
"你说什么呢?"婆婆放下手中的青菜,转过身来看着我,"你现在可是有了身孕,饮食可得注意着点儿。你要是什么都吃不下去,可怎么给孩子足够的营养啊?"
"哎哟,你倒是挑三拣四起来了!"婆婆说着,语气里满是不满,"以前在娘家,你可受过这份气吗?现在有了孕,就开始这么娇气了?"
"那你到底想吃点什么啊?"婆婆打断了我的话,直直地盯着我。
"清淡?哦,那你是想喝点粥咯?"婆婆点点头,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其实也很矛盾。一方面,我当然希望婆婆能体谅我的特殊状况,别总是用她的标准来要求我;另一方面,我又实在不愿给家里添乱子,惹婆婆生气对谁都没好处。
可是,婆婆的固执我也是体会过的。她对于传统的坚持,对于女儿女婿的要求,从来都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我只能在她的框框里求全,哪怕有时会显得有些委曲求全。
我正陷入沉思,婆婆的声音又把我拽了回来:"好吧好吧,你就是嫌弃我的手艺了!既然你嫌我做的油腻,那我明天就给你熬点粥,你就尽情享用清淡的东西吧!"
婆婆说着,气哼哼地扭过头去,继续手里的活计。我看着她生气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却不知从何解释起好。
"阿芳,你快尝尝看,香不香啊?"婆婆见我下来,便笑逐颜开地招呼我。
我走到灶台旁,看见一碗白白的小米粥,旁边还有一小碟拌好的小菜。我正想问那是什么菜,婆婆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哦,这小米粥熬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特别营养。这小菜也是专门给你准备的,里面有花椒、干辣椒和小米椒,据说对孕妇很有好处。"
"太辣?你还嫌弃起我来了!"婆婆打断我的话,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你以为你这么矫情娇气,我就会惯着你吗?做人还是太嫩了!"
婆婆说着,气冲冲地将小米粥和那碗辣拌菜一并推到我面前。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生怕溅到身上。
婆婆双手环胸,几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斥责我:"你要是实在吃不了这个,那就啥都别吃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再给你做吃的!"
说着我捧起粥碗,挖了一小勺送进嘴里。辣味陡然爆开,我只觉得口腔仿佛着了火,喉咙也被熏得生疼。我强忍着把粥吐出来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将它吞了下去。
我的眼泪在吞下那一口辣粥的同时,也终于夺眶而出。从未有过的辣意让我痛苦不堪,可我却不敢在婆婆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自从嫁入这个家,我就明白了婆婆的权威是无可替代的。她固守传统,对女性的要求无比严格。哪怕是在我这样特殊的身孕期间,她也丝毫不愿意放松对我的要求。
在她的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嫁过来的女人",需要无条件地服从她的安排。任何对她的意见和想法都会被视为"娇气""嫩"的表现。而我,除了逆来顺受之外,别无他法。
我知道婆婆对儿子是百分之两百的疼爱,对家里上上下下自己也是操持得无微不至。可是,她对别人好与否,似乎并不是出于善意,而是出于她对权威的坚持。她认为,只有她的做法才是正确的,任何异议都是耻于家教的表现。
我当然明白,婆婆的做法并非出自恶意。相反,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是在为了我和孩子好。可是,她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她对家庭权威的绝对坚持。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婆婆又开口了:"怎么,这点辣味就受不了了?你以为孩子将来也会这么娇气吗?"
"那还有什么理由啊?"婆婆打断我的话,"你现在是有了孩子的人了,难道还要我像伺候你小时候一样吗?你得学会为家里考虑,而不是总是一个人自私自利!"
就在这时,公公也下了楼。看见桌上的那一锅粥,他开口问道:"怎么了?阿芳不爱吃辣吗?"
婆婆立刻把火力对准了公公:"你看看你们家阿芳,嫌我做的东西太辣了!我是为了她和孩子着想,她却非得任性起来!"
公公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向婆婆:"行了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阿芳现在这个状况,咱们就顺着她的意思来,别勉强她嘛。"
婆婆显然不愿意被说服,她瞪了公公一眼,转身就回了房间,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原地。我低头看着面前的粥菜,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公公看着气冲冲离开的婆婆,叹了口气,转头对我说:"阿芳啊,你婆婆就是太固执了些,你别太往心里去。"
我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公公的话虽然没错,但我心里明白,婆婆的固执不只是出于她的个人性格,更多的是源于她对传统的坚持。
在婆婆的观念里,女性是绝对服从男性的,儿媳妇就更不用说了,她理所应当要听从婆婆的安排。哪怕是在我这样特殊的身孕期,她也丝毫不愿意放松对我的要求。
我当然知道,婆婆的做法并非出于恶意,相反她是出于好意。可是,她完全忽视了我作为一个个体的需求和感受。在她看来,我只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儿媳",需要无条件服从她的安排。
这样的思维定式,让我无从下手。我想讨好婆婆,又不愿给家里添乱子。可婆婆根本不愿意给我任何退路和空间,她的决定就是最终结果,异议根本不会被考虑在内。
我知道婆婆是百分之两百疼爱儿子的,也是为了我和孩子好。但她的所作所为,却让我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只有压抑和无助。
我正陷入沉思,公公又开口了:"阿芳啊,你就别太勉强自己了。婆婆她虽然性子硬朗了些,但都是为你们好。你就顺着她的意思做,将来等你生了孩子,她自然就会体谅你了。"
我抬头看着公公和蔼的目光,点了点头。公公自顾自地继续说:"好了,这碗粥我就帮你吃了,你去歇歇吧。"
说着,公公就坐下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着那碗辣味十足的小米粥。我看着公公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就在这时,婆婆又从里屋出来了,看见公公正在吃她亲手做的那碗粥,顿时就来了火气:"你干嘛呢?那可是我给阿芳做的粥!"
公公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哦,我就尝尝看嘛。"
婆婆气呼呼地走到灶台旁,质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非要让你公公替你吃这碗粥吗?"
"哼,你们就会这么惯着她!"婆婆甩开公公的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婆婆愤怒的背影,又是无奈又是内疚。我知道婆婆是出于好意,可她就是无法理解我的处境。在她看来,孕妇嘴馋是理所应当的,可我的反应却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婆婆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外人"来看待。哪怕我已经嫁入了这个家,在她眼里我依然是个"嫁过来的女人"。我的感受不会被她放在心上,她只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要求我,把我当成她的附庸来对待。
而我,也只能在她的框框里求全。我明白顶撞婆婆是徒劳的,她的观念太过根深蒂固,我再怎么解释也无法让她理解孕妇的特殊需求。我只能逆来顺受,哪怕会显得有些委曲求全。
这其实也是我自己的无奈。我不想给家里添乱子,更不愿意跟婆婆硬碰硬。可婆婆的做法又让我备受煎熬,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压抑。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时,公公又开口了:"阿芳啊,你就别太自责了。你婆婆她就是太老套了些,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那你就顺着她的意思做嘛。"公公说,"将来等你生了孩子,婆婆她自然就会体谅你了。"
我低头沉默不语。公公的话我听进去了,可我心里明白,婆婆的固执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她对传统的坚持,对女性的要求,都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骨子里。
"阿芳啊,你就别太勉强自己了。"公公见我沉默,又开口安慰道,"婆婆她虽然性子硬朗了些,可都是为了你和孩子好。你将来若是真的受不了,我在给婆婆劝劝的。"
我抬头看着公公,心里终于有了些许暖意。我知道公公是在维护着全家的和睦,他比任何人都更不愿意看到家里矛盾重重。
我点点头,轻声说:"谢谢您,公公。我会好好想办法的。"
自那天早上的冲突之后,我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待婆婆。我知道她的脾气固执,哪怕是我再小的一点反抗,都会让她大发雷霆。
为了避免家里再次陷入僵局,我选择了无条件服从婆婆的安排。哪怕她做的菜我实在吃不下,我也会强忍着把它们全部吃光。有时候实在太过反胃,我会偷偷把它们吐出来,然后再吃点别的东西。
我的做法很卑微,但我别无选择。我不想给家里添乱子,更不想让婆婆生气影响了她的身体。她毕竟是个老人家了,我得尽量去迁就她。
婆婆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乖顺",她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可是,她依然把我当成一个需要绝对服从的"外人"。她从来不会真正去体谅我的处境,她的全部好意都只是出于她对传统的坚持。
就这样,我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一个插曲再次让家里的矛盾激化了。
那天中午,婆婆照例做了一桌子家常菜。我坐到餐桌前,看着那些熏熏烟火气的菜肴,只觉得反胃欲呕。
婆婆见我迟迟没有动筷子,便催促道:"怎么了?还不快吃啊?可别浪费了我的手艺。"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捧起一碗肉丝面前闻了闻,只觉得浑身一阵战栗,赶紧放下了碗筷。
婆婆见状,顿时就来了火气:"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做的菜了是吗?"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婆婆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是不是又在偷偷挑三拣四了?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常吐吗?"
我被婆婆的话问住了,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清。婆婆见我无语,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就在这时,儿子也下了楼。看见桌上的那一锅热气腾腾的面,他开心地说:"哇,妈您这是新学的手艺啊?香啊!"
婆婆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对儿子说:"你问问你媳妇,她到底是嫌弃我的手艺,还是怎么了?"
儿子一头雾水,看着我问道:"怎么回事啊?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吃妈做的菜吗?"
我看了一眼儿子疑惑的神情,又看了一眼婆婆阴沉的脸色,心里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我当然清楚,儿子是不会站在我这边的。在他的观念里,婆婆永远是对的那一个。我若是解释实情,只会被他当成是在狡辩而已。
可我若是什么都不说,婆婆肯定会更加生气。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其实,我对儿子的态度也是有些失望的。自从我怀孕以来,他似乎就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婆婆身上,对我的需求却无动于衷。
婆婆对我的苛刻,他是看在眼里的。可他却从未为我解过一次围,更别提体谅我的特殊处境了。在他眼里,婆婆永远是对的那一个,我只是个需要被婆婆训导的"外人"。
我知道,在传统的家庭观念里,男人往往会偏袒自己的母亲。可我还是忍不住对儿子产生了些许怨气,毕竟我们之间可是有着夫妻之实啊。
我知道,我们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些代沟。他生长在一个传统的家庭环境里,对婆婆的做法也是习以为常的。可我就是希望,他能多一些独立思考的能力,不要永远被婆婆的框框所限制住。
可现实远非如此。每当婆婆对我苛刻的时候,他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为婆婆开脱。而我的处境,他却从未真正去体会过。
我开始意识到,或许我们之间注定无法找到一个平衡点。他永远站在婆婆那一边,而我只是个被他们夹在中间、任意摆布的"外人"。
正当我陷入沉思之时,婆婆又开口了:"你就干脆点承认吧,是不是又嫌弃我做的菜了?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哎哟,你倒是挑三拣四起来了!"婆婆打断我的话,对儿子说,"你看看你媳妇,嫌我做的不合她的口味了!"
儿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为难。我知道,他是想要公允一些,可毕竟婆婆的影响力在他内心根深蒂固。
"体谅?体谅个什么劲儿啊!"婆婆显然被儿子的话惹恼了,"你就惯着她吧,看她将来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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