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当局“认知作战”搞错了前提

孙佳山
近些年来，从《甄嬛传》《延禧攻略》《原神》到《繁花》“科目三”《创造营亚洲》等不同形态的大陆文化产品在台湾受到长时间的欢迎，无不深刻说明海峡两岸的流行文化版图已经发生结构性翻转。如果说，台湾的“70后”“80后”是在香港、台湾影视、歌曲和综艺等语境下成长起来的，如今台湾青少年更多推崇的则是大陆的影视、游戏、短视频和综艺。两岸流行文化交往的日趋密切，使原本海峡的地理阻隔所带来的文化隔膜，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大幅缩小。
尽管近几年也出现了《我们与恶的距离》《想见你》等影视剧爆款，但已经难掩当下我国台湾流行文化的长周期大幅下滑。正是在这样的现实环境下，《延禧攻略》《如懿传》等制作精良的大陆剧在2018年登岛后，迅速创下压倒性的收视成绩，剧集中的一些流行语也在台湾青少年中得到广泛传播。尽管当时就有绿营人士声称《延禧攻略》是大陆的一种“统战”工具，民进党当局也多次危言耸听，试图煽动岛内“恐中”情绪，但仍旧出现了很多“台独”分子自比是《延禧攻略》剧中人物的荒诞场景。
大陆流行文化对台湾的影响已经是不可逆的文化事实，不仅是影视剧，还包括游戏、综艺和短视频、直播等。例如，短视频和直播领域，在便捷的操作和迅猛的传播等因素加持下，通过使用小红书等短视频流媒体应用，使得海量的影视桥段、流行音乐和热点现象等都能得到海峡两岸年轻人的及时评论与分享，极大地拉近了海峡两岸年轻人的心理距离。
以小红书为代表的、大陆针对移动互联网细分领域的短视频应用，产生了过去主流媒介不具备的文化影响。例如，自2021年起小红书在我国台湾青少年中广泛流行，使用小红书的台湾中学生被岛内媒体称为“小红书世代”。截至2023年5月，小红书共有超过3亿用户，其中就有超过500万在我国台湾。小红书也和微博跻身于我国台湾初高中生和大学生都热捧的社交软件前十名。当前，台湾新一代青少年更熟悉简体字和大陆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他们以“小红书世代”这样的鲜明特征，在悄然间以用脚投票的方式，与“太阳花世代”呈现出了明显的文化区隔。
相较大陆的明星、网红迅速迭代的流行文化市场环境，台湾的流行文化已经逐渐失去世纪之交曾经的活力，这也导致越来越多的台湾艺人选择“西进”，不仅不少台湾明星实际上是受到了大陆流行文化市场的培养，很多台湾网红也越来越多地选择在大陆的流媒体平台上发展。更何况，台湾的流行文化产业，不只是规模萎缩、内容贫乏，还受到网飞、迪士尼等的持续挤压和围猎。这些都是民进党当局对各类大陆流媒体平台心怀焦虑、心生恐惧的现实原因。正是大陆流行文化受到台湾年轻人全方位的欢迎和认可，使得民进党当局的“去中国化”和“文化台独”显得越来越滑稽和荒诞。
显然，民进党当局近年一再宣称的来自大陆流行文化的“认知作战”，在根子上就搞错了前提。他们不愿也不敢面对两岸流行文化版图已经翻转的现实，拒绝承担其在岛内执政期间种种倒行逆施所造成的我国台湾流行文化长周期大幅衰退的历史责任。而今，我国台湾新一代青少年至少已经在流行文化意义上作出了自己的选择，这已是不可逆的历史发展趋势。
随着大陆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特别是影视、游戏、短视频和综艺等跨媒介、融媒介的流行文化产业，经过移动互联网的整体升维和不同形态的流行文化产品的持续迭代等多年的综合积累，对于生动讲述中国故事、鲜明阐释中国经验等文化软实力的全面提升，起到了前所未有的媒介杠杆作用，在海峡两岸也收获了更多的价值感和认同感。例如，2023年下半年，浓缩台湾青年在大陆这片热土上怀揣梦想，在上海这座城市里追梦、筑梦、圆梦的流行歌曲《台北姑娘》，就以其温暖人心的旋律、触达人心的歌词，引发海峡两岸年轻人的情感共鸣共振，在互联网上得到了广泛传播。
随着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优化和创新，大陆流行文化正在通过跨媒介、融媒介的方式，在海峡两岸构建起更多的共同文化经验。不仅是港澳台地区，大陆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交流路径、渠道，已不仅有制造业的“中国制造”，而且还渐渐包含了更多的流行文化的“中国经验”。海峡两岸通俗流行文化版图的翻转，在这个意义上，也是我国综合国力不断发展提升的一个鲜活缩影。（作者是中央文化和旅游管理干部学院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