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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友不戴套,我偷偷停了避孕药,怀了他的孩子:我有毒瘾你去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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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记得,零八年的清明,母亲和我带了铲子,铲开小姨坟前覆了几尺厚的冷雪。

有难得的烈阳似火,炙烤着小姨坟堆前的厚雪,化成滩滩冷水露出白雪底下僵硬成块的黄泥。

黄泥混着雪长长的流淌出一道水印子,像是我小姨无数个黑夜里落下的泪水一样,泥泞不堪。

我拿出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黄纸,背着寒风点燃白烛。

母亲望着露出的黄土坟堆和一块又一块不规整的鹅卵石放声哭泣,那是小姨深埋在地底下过得第一个清明节。

香纸的烟火半明半灭,母亲低着头抹泪,她的脸颊被泪水冲出分明沟壑,缕缕青烟顺着苍茫雪景消逝无影。

我透过濛濛大雪,恍惚看见了小姨穿着一身浅蓝色羽绒服,戴着漂亮的毛线帽喊我:“晓雯,晓雯……”

后来,我回去便生了一场大病。

我跟我妈说了好像在雪地里看见了小姨时,我妈一边哭,一边骂:“背时鬼(方言),你走都走老,莫来这屋头惹事!莫讲你是我妹,我就不拿尿罐泼你!”

我妈边骂边去抽屉高层里翻找,找出了那些曾经她如何也割舍不下的,我小姨年轻时的照片,一张一张混着她的泪水,送走了这个世上关于小姨的所有故事和芳华。

她说:“你小姨的命太苦……她在日记本里写,生生世世都不要再为人……这都是那个砍脑头的崽害了她一辈子啊!”

而我躺在温暖的炕上,透出雾气蒸腾的窗户,看着院子里橘子树结的青色小果被冰雪覆盖,凝冻,太阳一晒,它们全都扑朔落地,碾落成泥。

母亲哀泣着把小姨的照片,一张张放进了炭火盆里,红色火苗像是毒蛇一般,伸长了信子一点一点,将小姨最后的笑容化为灰烬,浮在火红的碳上消失不见……



小姨名春梅,名虽是那时最土气的名,人却是十里八乡最美的人。

姥姥在世时常眯着眼睛,咧着嘴笑得得意,指着满墙小姨的照片说:“你小姨年轻那个俊啊,周围十里八乡的就没有不夸她的咧!”

小姨长得好看,尤其是一双水灵传神的眼睛,笑起来好似会说话一般。

她是姥姥最小的女儿,从小姥姥就极疼她,从不让她下地干活,在黄土地里晒成黑妹。

也不舍得让她洗锅刷灶,熬成一身土气。

姥姥一生没有儿子,前面的女儿也大都出嫁为人妇,为人妻。

到了小姨这里,姥姥连棺材本都舍了出来,供着小姨上了高中。

可小姨生来就是极懂事的。

姥姥不让她干活,她就自己不吭声悄悄去干。姥姥下地,她就夹着小凳,捧着热茶去地里给姥姥送饭送水。

那一年六月,小姨和村子另一个男生同时考上了大学。穷巴巴的村子没有人家可以独立供出一个大学生。

村里干部,咬着牙让全村的居民投票选择,由村里帮扶供出一个大学生。

那时候,许多的妇人都嗤着鼻子,冷语道:“一个姑娘读那么多书有啥用?”

姑娘家在所有人眼里,就应该同她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洗衣做饭,养娃种地。再没有其他的能比。

后来,投票结果出来了。男生几乎全票通过,去了北京上大学。

小姨却留在了秦岭深山里,拘着一缕一缕阳光黯然了眼神。黄土飞扬,爬进了小姨明亮的眼里,顾盼间都是她不甘的回眸。



小姨就那样熬着,熬到了满十八的那年,家门前的那条土路被人踏成了平整的羊肠小道,杂草野花顺着两侧冉冉成景。

来帮人提亲的不止有媒婆,还有那些三大姑八大姨,她们每个人都拎着口袋,三分笑七分夸,递出一张张写着男方生辰八字的纸眉飞色舞的讲着,“这个年青人家里刚翻了新房嘞!”

又或是“我家这个侄子人老实有力气还会一手吃香的木匠活嘞!”还有些直接亮出指头轻轻晃,拉着姥姥的手说,“他家姊妹兄弟少,父亲又是单位,眼看着就要接班去城里了,这好的人家春梅要是错过才叫可惜嘞!”

姥姥笑得合不拢嘴,高声喊着屋里看书小姨,“闺女,你看哪个要得?”

小姨头也没抬,随手将梧桐叶子压在书里,“妈,我不嫁!”

姥姥隔着一道门咧嘴佯骂道:“这孩子!真是……”姥姥转头,不好意思的推了那些礼品,“不好意思,我家春梅是个有主意的。我老了,做不得她的主了。”

中间人面色不喜,转着手上的金戒指,不满道:“你这做娘的,呸没意思了,哪有姑娘的婚事不听娘的啊?”

屋内的小姨掀了帘子,白静秀气的脸上染了怒气,她一手顺了秀丽的及肩长发,收拾了中间人带来的礼品淡淡道:“姨,你那些啊都是老黄历了,也不看看什么时代了,还提那些陈腔烂调?”

小姨将礼品拢到一起,推在中间人手里,“回去吧,我春梅要嫁的人绝不会让媒人来说亲。要他真喜欢我,就让他自己来吧。”

那时候,秦岭叠嶂重重,小姨这样的女子,像是村里挑盐走夫嘴里的传奇,也像是错开在旷野的百合。

人们都喜欢温柔如水,勤劳肯干梳着油亮亮大辫子的姑娘,而小姨这般虽长得清秀脱俗披着长发,芊芊素手的姑娘,却一身脾气骨性的姑娘,渐渐成了十里八乡说道的人物。

说道的是她的张扬似火,叛逆不羁的性子,还有一身不愿将就的脾气。



小姨终于在十九岁那年,背着姥姥为她裹好的蓝布包袱,从院子门前那条羊肠小道走到了村口,又从村口那条铺满鹅卵石的乡道坐着轰鸣的拖拉机去了县城。

姥姥含着泪,佝偻着背挥手送别她,像是老母鸡养出了一只会飞的锦鸡,一边看它挥舞着翅膀朝着远处灰蓝的天际飞去,一边为它忧心万里云和路。

风声鸣鸣,老母亲在泥地里沉默,锦鸡钻入绵软的云层,看到了更高更阔的世界。

小姨到了北京后,才知道秦岭连绵叠嶂的群山是一道隔离繁华世界的障,蒙了大山深处的眼,遮住了大城市霓虹闪烁耀眼的光。

她如鱼得水,在北京这汪温池绽放了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她找了一家大酒店,凭着出众的样貌气质,应聘了服务员。

她穿着合体的制服,将一头黑发挽成浑圆,贴上发网,夹一朵精巧的花。

细长的眉轻轻描上黛色,眉眼如画, 面色不妆亦浅淡娇艳,唇红似火,灼灼烈焰,焚心艳骨。

她的美,是深山碧海酿出的醉人的酒,让人过目难忘,深藏心底。

渐渐地,有了很多人围在她的身旁,送花送物送钱,乱花渐欲迷人眼,身处花海的小姨慢慢的褪去了青涩的笑,眉眼生出傲意,眼角的余光有了颜色,挑眉之间喜怒嗔怪,都成了别样的风景。

霓虹灯下,她端着一杯妖艳的红酒,品盛夏风华甘甜于一杯之中,窥世间凡尘如触手可及。

一年后,在这座偌大的城市,她与当初同她一起考上大学的那个男生,偶遇了。

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步子飘然,随着夜风和橘黄色的灯光成了一道绝丽风景,他欣喜站在道路的尽头唤她曾经土气的名字:“春梅!春梅!”

小姨是不喜的,她轻轻弹去羊毛大衣的浮尘,浅笑低吟:“春梅是以前的名字了。我现在叫若欣。”若欣,取仿若新生之意。

男孩脸上泛着傻笑,揽着小姨的肩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来了北京!”

小姨轻哼一声,吐一口浊气,“我为什么来不得?”小姨打落他的手,慢慢转头挽起耳旁的一缕青丝,缓缓道:“还有就是,名字很重要!春梅是春梅,若欣是若欣!我不再是春梅,而是这座城市里的若欣!”

男孩一脸茫然,夜风嘲笑的卷过他凌乱的发,开阔的马路上,停下一辆宝马,年轻英俊的男人下车,朝着小姨喊:“若欣。”



小姨轻巧的跨出步子,娇嗔:“哼,你怎么才来啊?让我在这风口等了好久!”

男人随意一笑,拉开了车门,“是吗?可我看你不是跟别人聊得火热吗?”

小姨抬眼看着茫然的男孩,淡淡的说:“不认识,只是问路的。”说完小姨就上了车,车窗慢慢升起,隔起另一道障,障外是小姨再不愿意认出的人,回归的家。

后来,男孩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旦没课就去四处打听小姨的下落,竟也找到了已经是酒店经理的小姨。他嗫嚅道:“春梅,你……不能这样。”

小姨有些好笑,端着咖啡得体的站在落地窗旁,望城市脚下,苍茫的人群和各色的格子窗问:“你以为我现在是怎样的人?”

男孩红着脸,小心翼翼的回:“你现在……是不是像很多农村女孩那样被别人……包养了?”

小姨放下杯子,捧着肚子大笑,繁华入眼成殇,晶莹的泪珠是畏寒的心,小姨冷冷问:“当初,你妈为了让你能上大学四处动员村里的人为你投票!说尽了我的“好话”你才能以比我低的分数,比我差的学校得到村里的帮扶,到这里来上大学。”小姨指着窗外,直直对上男孩闪躲的眼神,“难道你今天是来向你妈学习的吗?继续为我自己努力而得来的成功,描上颜色?”

“不……春梅,我不是!那天那个车,还有你……”男孩结结巴巴,小姨淡淡打断了他,“够了,你走吧,我不想遇见你。更不想跟你多说什么。”

办公室门口,一个年轻人抱着文件敲响门,“经理,会议要开始了。”小姨转身,干脆利落的拿了桌上的文件,看也没看的从男孩身边走过,带起的风,亦干脆,也利落。

男孩永远不会明白,小姨心底真正想听的,只是一句他的,对不起。

可他却永远不会同小姨道一声对不起。

他理所当然的同那些村里人一样,一样的认为该被支持是他,是一个男孩。

也许,他也曾想过,如果不是只有一个名额,他也许会用所学所有,伸着脖子红着脸与旁人争一争道理,一个女人可以读书的道理。

可惜,那年的盛夏,错过了值得许愿的流星以外,他却不能错过改变人生的大学。

所以,他沉默的接受了一切的安排。一切与他有关,最好的安排。

时光褪去幸运,我的小姨也许也可以用更好的生活来遗忘这一段并不愉快的回忆。

可命运喜弄人,从不回头看一看,旁人脚下汗水浸透的血泪,枉顾一腔梦意憧憬,一只无形的大手把小姨原本可以看见的将来,化为泡影。



那日深夜街头开宝马的男子林萧,确实是小姨的男朋友,听说是青年才贵,背后还有着一个家族企业。

小姨以为,她是幸运的,上天关了一扇窗,却又给她开了一扇未来的门。

又是一年,花开花谢,繁花似锦的春日,绿草成茵,小姨靠在林萧的怀里,笑得眉眼弯弯,“林萧,我想……有个好消息应该要告诉你了!”

林萧扭动了僵硬的脖子,“什么?”他精神不是很好,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倦怠,憔悴得有些难看。

“我有……有宝宝了!”

林萧微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你有孩子了?”他微怒,“我们不是每次都做好避孕措施的吗?”

小姨不料他反应这样强烈,有些吞吐:“我……你不喜欢套子,我吃避孕药太久了,医生说太伤身体,所以……”

“所以你擅自停了?”林萧突然冷了脸,“若欣,恐怕你是故意的吧?想让我奉子成婚?”

小姨原本也是个骨子里清傲的女人,只是依着自己的条件不好,才处处都对林萧百般顺从,此刻她却是再也没办法忍受林萧这样的猜疑:“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小姨提了包就走,狠狠踏乱一地绿草,回头道:“你不要,我就打掉!”

那原本是小姨的气话,她满心以为,林萧爱她,如同她爱他一般。

她在漫天倾泻的阳光下,嘟着嘴等他捧着花,给她惊喜的道歉,还有求婚。

那年的春,似乎是错乱的季节。北京的天气,永远只有七天春,七天秋,剩下的一个炙热的夏,一个是冰冷的冬。

小姨从春天等到了夏天,却在炙热的夏,经历了人生最冰凉入骨的一个冬。

那年夏,林萧就像全世界蒸发一样,永远,永远退出了小姨的生活和世界。

直到那一刻,小姨才发现,原来相处了那么久,她竟从未见过他的家人,去过他的公司,以及连他朋友都只有酒肉上的。

豪华赌场里,几个流气的哥们嘲笑着说:“林萧?年青贵子?他现在除了欠我们赌场的外债以外,还被一个富婆给告了。说是诈骗了那个老女人的钱,还把老女人的一辆宝马开走了!”

小姨惨白着脸呢喃:“不……这不可能……”流气的哥们中有一个人提议,“你是他女朋友,那他欠债就该你来还!”他抓住小姨的手,小姨惊恐的望着他。

万幸的是,场子的大哥讲究道上规矩,最后放了小姨。

他对小姨说:“你是个命苦的,林萧除了欠债外还吸,你千万不要再在北京了。林萧欠下的债,恐怕不是我这一处。”



小姨逃了,从她最爱的北京,逃回了秦岭大山处。也许,她这一生,只有那一刻回望大山时,才明白在叠嶂的山峦背后,障起的也是另一个,天堂。

小姨回来的时候,肚子已经显了怀,姥姥浑浊的双眼隐着泪,只字不提,亦不问。

村里那些曾经被小姨撵走的中间人,都轻笑着站在门口,指桑骂槐,“啊呸,一条破路,还真把自己当成阳关大道了?”还有的烧着高香喊:“哎呦,幸好当初我眼明,没真把我那侄儿的事说定,不然今天,我这老脸往哪隔啊?”

姥姥充耳不闻,埋着头煮好鸡蛋,舀了鸡汤端在桌上,小姨怀孕却瘦得形销骨立,姥姥满是褶皱的脸上,盛满坚强,她说:“闺女,没有过不去的坎!”

小姨是倔强的,挺着肚子,熬着时间生下了那个孩子。秦岭深处卫生院里,唯一的医生满脸慌张,抱着孩子,“孩子……孩子他……”

小姨挣扎着起来,“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慢吞吞回:“他……少了一只脚……”

小姨的孩子,是这个村子里第一个畸形儿。

后来,小姨才明白,林萧吸的毒,不仅仅只入了林萧的肺腑,也入了她孩子的肺腑。

纵使如此,小姨还是养着这个孩子,取名岁安。

岁安从小体弱多病,他不仅仅是少了一条腿,他的心脏跳动得微弱,小姨几乎需要每天无数次贴着他瘦小的胸口,数着那些微弱的心跳,揪着一颗心煎熬。

岁安,一年里总有有八个月是在医院渡过的。姥姥在那段煎熬的日子病重撒了手,长眠于屋后的山坡。

姥姥去世后的第二年,岁安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抱着姥姥养的肥猫,数着飞舞的胡蝶永远离开了小姨。

小姨没有哭,她去镇上买了上好的小棺木,把岁安葬在了阳光充足的地方,栽了长青的松树。

她笑着说:“真好,我的岁安再也不用痛了。”

可无数个凄风夜雨里,屋里那些绵长的哀泣,每一寸土地,都感受到了小姨的痛,痛入骨子,肺腑,痛不欲生。

小姨变了,独自一人在人间惶惶挨了不过两个十年,我母亲头上还是黑发如云时,小姨却连眉毛似乎也斑白可见。

皱纹似一只苍老的大手,磨砂了她一张姣好的容颜。村子里再没有人说,十里八乡最美的当属张家的春梅咧!

当初那个去北京读大学的男孩携了妻子孩子,开着车回了村。小姨糟乱的头发,一身灰衣看不出颜色,她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透过斑驳的阳光,把槐花瓣拨开,贴着干涸的嘴唇吸取花蕊里的一点甜蜜。

男孩的妻子惊恐的拉着孩子,“天,那是谁啊?像疯子一样。”

男孩忽然红了眼眶,望着老态龙钟的春梅,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孩子,牵着孩子的手上前,“宝,把这个给阿姨。”

男孩的妻子以为丈夫是在村里树立好形象,立刻忍着恶心,上前佯装温柔,“宝,给她吧。你看她那么可怜,妈妈不是教你要尊爱老人吗?”

小姨停下动作,似乎呆怔一样,看也不看当年那个男孩和他娇艳的妻子。小姨从怀里摸出一块糖,认真仔细的递给那个小男孩,轻轻呢喃唤道:“岁安,吃糖……”

所有人都呆住了,小姨满脸笑意,眉眼笑得弯弯,捧着一颗糖,仍旧温柔轻唤:“岁安,吃糖……”

盛夏山间的风啊,吹过稻草人伸直的臂膀,唱着一首温柔的童谣,那是梦里,母亲一遍又一遍痴心的呢喃:“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



小姨终于在那年冬天,一场厚雪积存屋檐,压弯了她栽在岁安坟前的松树苗。

她用双手,刨尽冰雪,解开了棉袄扣子,敞着胸口抱着那棵小树,长眠不醒。

离开了,让她痛了一生的人间。

永远不再回来,不再回来。

母亲烧完所有小姨的照片后,拿出了多年前那张小姨撕碎又粘起大学录取通知书。

母亲说,小姨的通知书,是在投票前就撕掉的。

因为,没有人知道,一个女孩暗恋着另一个似乎和她一样优秀的男孩时,她是心甘情愿放弃那个去上大学的机会。

只是可惜,当初的男孩,狠绝的扼杀了小姨的那一抹温情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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