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时战火纷飞,乱世英雄辈出,虽军中多位干部皆志在一线厮杀,欲身挥兵戈,独挑大梁,对于后方琐事或纸上谈兵颇感不屑,而东野参谋长刘亚楼、华野参谋长陈士榘等,皆于一九四九年军队改编之际被调至兵团司令员之位,堪为典型。
除诸高阶将领外,曾参与新四军五师,御风东疆的刘少卿亦然。
然参谋长虽辅佐司令员于一线,然与军事之主官尚有遐异。彼当为指挥者谋划良策,执掌具体施行,即战前筹备尽在其手,而战术实施则系纵队司令、师长、团长等所择定也。
抗战之际,其才华鼎盛,于新四军五师任职参谋长,兢兢业业,李师长视其为右臂,将军务悉数托付,细则至枢纽皆以其主持,尊号“总长”者,亦由此而来。固然,其“总长”之名,仅限于五师之内。
抗战胜利,调至军调处,归延安待命。解放战争乃兴,初抵晋冀鲁豫军区,谋壮志于中原,而时局转折,西鲁阵势抢占,意欲北上东北,遂寄望海道,遗憾海路封闭,留步山东,深入战火烽燧之间。
山东之战士,多为新四军之帅卒,如一纵、二纵、七师等,是为故旧所属。及至抵岸,军区副司令张云逸举荐其为滨海军分区司令,谨以从戎之道,效力主战。
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遗憾未能亲历,非云不作。干部陌生,用兵不自由,不胜其累,遂决意告别,辗转调往新生内线兵团,正当其才,参谋之位,似乎双手契合,地位相称,前任司令之位,自为师级干部,军旅之德尊卑,居中适度,调往亦为合宜之举。
兵团之内,力抗胶东敌寇,三月有馀,胜利之喜,息战之间,兵整养,计划开展,其担负兵团机关及直属部队之三查三整。兖州攻坚有功,身患黑热病,仅能卧床养疾,错失济南、淮海诸多大战,一段英勇岁月,因此而匆匆。
一九四九年,整编之际,纵队改组为军,陈老总见之,询及其身体安康,又诘其是否不欲再担参谋长一职。其实心中早有此意,十余载参谋之任,渴望自己独当一面。上级亦考虑其担任军长,照其情势确是大适当。
然数月拖拖无消息,渡江之战即将展开,心焦不已。盖三野部队编制已竭,军长之职不复可得。然南下之干部纵队尚有余地,上级欲以其为司令员,待大军渡江后南下。
南下途中,上级拟任其为九兵团参谋长,而其谢绝之。郭化若政委建议其可担任副军长,有待日后调整。然其一报上级,上级以其曾任兵团参谋长,不宜再担副军长之职,以免军长人选如何处置。
上海解放之后,调往铁路局任公安局长。
自豫东战役以来,因诸般因素,未能参与多场大战,其心怀遗憾。若干岁月,若仍能担任参谋长,或能参与指挥。在铁路系统任职,心不甚快,毕竟军旅岁月难以忘怀。后调北京担任公安,一拒之,再调华东局担任副秘书长。
然至一九五二年,早已身担正军职之身,却被评定准军级,准军级职责多为资深师长、政委等,其因由莫测。对其级别之降,老领导、战友亦颇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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