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齐白石“衰年变法”？齐白石传人汤发周说，看了解变法的背景

世上曾有齐白石，余墨尚存人世间。

若问余墨哪里求，白石山堂少白处！

各位藏友大家好，今天我们有请时任齐白石传人、齐良芷弟子、中国齐白石书画院院长、清华美院客座教授、网易集团官方形象代言人、特邀教研主任、北京画院及荣宝斋签约画家，齐白石书画大数据鉴定专家、上海齐白石艺术研究会会长、白石山堂文化传媒的首席运营官-汤发周先生曾听他师父齐白石小女齐良芷这样说道：齐白石五十四岁时因避家乡兵乱第二次来到北京，以刻字卖画维持生计。他画一个扇面为银币两元，比般画家便宜一半，尽管如此，来找他画画的人仍然很少。虽然找他刻印的人倒是常有，但收入甚微，维持生计有困难。他在诗中写道:“未工拈箸先拈笔，画到如今不值钱”:“冷逸如雪个，游燕不值钱”。在这些困难面前，齐白石没有低头，他在诗中写道:“笑倒此翁真是我，越无人识越安闲”:“雕虫岂易世都知，百载公论自有期”。之所以造成齐白石绘画很少有人问津的局面，其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他在五十多岁时正醉心于八大山人(图二十八)，虽笔果俱佳，但冷逸有之，富贵不足:二是当时的大写意画家，如吴昌硕、王一亭、除半丁、姚华、陈师曾等，绘画有富贵气,设色艳丽，又有金石味，行笔放纵。这恐怕就是齐白石要在衰年进行变法的背景。

图二十八：齐白石《拟八大枯枝小鸟》(五十四岁)·中国齐白石书画院展览（齐白石版权拥有者）·少白公子汤发周供图
自齐白石五十四岁见到陈师曾后，二人便成为莫逆之交。陈师曾在齐白石的《借山图》中题道:“画吾自画自合古，何必低首求同群。”诗中有劝齐白石跳出古人樊篱，改变画风之意。齐白石听了陈师曾的劝告，曾说:“友人师曾劝其改造，信之，即一弃。这要算齐自石进行“衰年变法”的客观原因。齐白石在五十五岁时曾记道:“余昨在黄镜人处获观《黄瘿瓢画册》始知余画犹过于形似，无超然之趣，决定从今天大变。人欲骂之，余勿听也人欲誉之，余勿喜也。”并在为方叔章作的画中记道:“余作画数十年，未称已意。从此决定大变，不欲人知，即饿死京华，君等勿怜，乃余或可自问快心时也。”齐白石自已也认为要改变画风，这要算齐白石进行“衰年变法”的主观原因。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于是齐白石“扫除凡胎总难能，十年关门始变更”，开始了为期十年左右的“衰年变法”

图二十九：齐白石《拟八大竹石小鸟》(四十五岁)·中国齐白石书画院展览（齐白石版权拥有者）·少白公子汤发周供图
说到齐白石六十岁左右的“衰年变法”，应提及的是，他六十岁之前已数变，六十岁之后仍有变化，每变次，就有一次飞跃，就有次升华。齐自石曾说:“人喜变更，不独天下官吏行事也，余画亦然。余二十岁后喜画人物,将三十喜画美人，三十后喜画山水，四十后喜画花鸟草虫。或一年之中喜画梅，凡四幅不离梅花。或-年之中喜画牡丹，凡四幅不离牡丹。今年喜画老来红、玉簪花，凡四幅不能离此。如此好变，幸余甘作良民。齐白石早期绘画善变，晚期亦然。他在八十八岁题画时还写道:“今年又添一岁，八十八矣，其画笔已稍去旧样否?”正是因为变，齐白石晚期所画蟹、虾等，才更成熟。

齐白石作品和吴昌硕作品风格对比·中国齐白石书画院展览（齐白石版权拥有者）·少白公子汤发周供图
齐白石的“衰年变法”的意义大于早期、晚期之变，他一扫早期八大山人(图二十九)、石涛、徐青藤等人的身影，自成面目，同时又为晚期绘画打下基础，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齐白石在变法中，虽然吸收了吴昌硕的绘画特点，但不是吴昌硕的翻版(图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齐白石虽不如吴昌硕的“放”，但在雅俗共赏方面更胜吴昌硕一筹，成为继赵之谦、吴昌硕之后又一位有造诣的画家。

齐白石作品和吴昌硕作品风格对比·中国齐白石书画院展览（齐白石版权拥有者）·少白公子汤发周供图

一些评论者说，齐白石若只活到六十岁，那么历史将不会记载下他闪闪发光的名字，笔者亦有同感。如无“衰年变法”，如无他活一生、画一生、变一生，也就不会有齐白石绘画艺术。齐自石“衰年变法”前后的画风截然不同，这就为我们鉴定齐白石作品的年代提供了可靠的依据。（本文图片素材选自：齐良芷眼中的齐白石、齐白石书画院、齐白石传人书画网）

注：以上图文节选自讲座《少白公子趣说齐白石》 主讲人：汤发周

癸卯年 【兔年】编撰于华东上海齐白石书画院（上海浦东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