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张国立在拍戏之余,拜访了曹德旺的家。这座豪华宅邸占地超过6000平方米,有着16名佣人。但让张国立感到吃惊的是,门口居然摆放着两只貔貅!张国立开玩笑地说:“至少也要值几百万吧?”曹德旺谦虚地回答道:“这是古董,价值连城。”张国立还提到他在家里有一个酒窖,里面摆放着数百箱茅台酒,几乎囊括了世界各地的名酒。曹德旺也坦言其中有些是别人送的,其中一个外国客户送来一吨黄豆,非常有趣。
此外,一位女记者也曾参观过曹德旺的豪宅。在中午临近午饭时,曹德旺走进一家朴素的小酒馆。这种极大的反差让气氛略显尴尬,曹德旺解释说:“我喜欢这个地方,朴实,一碗面只要十几块,不够还可以免费加。”女记者听后深感敬佩。其实,生活就是这么简单而平实,即便你是亿万富豪。
小时候的曹德旺,活泼好动主意多,喜欢寻找乐子,好奇心重,胆子大,而且贪玩。他曾经在课堂上偷偷模仿老师逗乐同学,经常不遵守课堂纪律,在学校里弄出些事情,因而背上了坏学生的名声。
一位名为林秉珠的女老师观点与众不同,对曹母说德旺不是坏孩子,只是调皮好动,这句话让曹德旺记住了她的美丽,感激了一辈子。
小学五年级,在一次捉弄教导主任被家访以后,曹德旺辍学了。
起因是曹德旺每天早晨和午间需要给家里打柴,夏天中午很热,捡拾柴火以后会到水沟洗澡。有一天下午教导主任以皮肤有白色划痕为依据,判定曹德旺私自下水洗澡。曹德旺心怀不满,狠狠捉弄了主任。主任家访,知道曹德旺可能是因为打柴很热才洗澡,没有继续追究,但是曹德旺自己不去学校了。
学校为安全考虑,防止学生私自下水洗澡,采取措施检查是有必要的。曹德旺受委屈,很大可能是没有被允许申辩,直接定论所致。主任大致知情后,没有继续追究,应该是感觉到了自己当初处理得不妥。由此看来,任何合理措施,都要考虑例外,强势一方对弱势一方的任何判定处理,都有必要给予对方充分申辩的权利。
主任不再追究,曹德旺却不去上学了,弱小一方万千顾虑的心情,可想而知。假设当初主任更进一步,与曹德旺当面承认自己处理的不当之处,表示歉意,曹德旺的学生生涯可能会继续下去。
如果继续上学,曹德旺还能成为后来的汽车玻璃大王吗?人生无法假设,但就当时而言,获得师长平等对待,继续上学是更好的结果。
离开学校,曹德旺每天要干家里的活,捡柴、挑水、放牛、帮着种地、到地里寻找零星的薯蒂充饥等等。他仍然想读书,就捡哥哥读过的书,把书带身边,干活之余自学。有不认识的字,就问哥哥或者查字典词典。为买《新华字典》,曹德旺辛辛苦苦割草一年多才攒够8角钱,而攒够买《辞海》的3元钱,割草长达3年多。从此曹德旺落下爱书如命的癖好,家里的书,无论关系多好的朋友都不借。
曹德旺一生与酒似乎有特别的缘分。1956年,多年在外的曹父回到乡下家里,曹德旺怯怯上前,父亲很高兴地说:“啊哈!小印度icon,你长高长大了,再长下去,就和你爸爸一样高了。” “你到镇上,去帮爸爸买点酒。”
从那以后,每天曹德旺傍晚都去小卖部给爸爸买酒,还总是偷偷喝一口。父亲喝酒的时候,让曹德旺站在一旁,给他讲自己得意风光的历史,讲在日本学徒上海icon经商的往事,以及自己悟出的人生哲理。但在曹德旺听来,父亲的话时常重复,不想听又不得不听,很多道理,当时并不怎么明白,后来才逐渐有所领悟。
曹父给了曹德旺最初的经商和人生理念。例如,男人有没有本事,不是看读了多少书,关键看做了什么事,怎么做事。理念之外,曹德旺还被问起将来想做什么,在食不果腹的时代,这样的问题多少显得离现实太远,不合时宜。不等儿子回答,曹父就自顾自地接着说:“做事要用心。有多少心就能办多少事。你数一数,有多少个心啊?”曹德旺伸出手指数“用心,真心,爱心,决心,专心,恒心,耐心,怜悯心……”当时曹德旺觉得自己数的是不是太多了,父亲说:“当然没有,以后你就知道了。但当你悟到爸爸讲的道理时,爸爸或者已经不在人世了。”
跟父亲跑生意,曹德旺是从学骑自行车开始的。上午开始在父亲帮扶下骑上车学习,下午就开始从高山到福州的长途骑行。半道天黑前,曹德旺硬撑着跟父亲跑了50多公里。身体上辛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当时小买卖不被允许,一旦被抓住就是投机倒把的罪名,轻者没收货物,重者收押游街示众。那时15岁的曹德旺身形只有十二三岁,用书包去贩运香烟等比较保险。此外,曹德旺还得学习认路找人串门各种事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仅仅跟父亲跑了两趟,每趟3天往返100多公里,第三次曹德旺就开始独立一个人完成进货。
寒来暑往,小德旺身负重任,使命必达。一次头疼发烧,硬撑着骑行50多公里山路,让长辈称赞“德旺这孩子可了不得,生了那么重的病,人都走形了还不忘把货带到家”。
当时做生意经常需要凌晨两三点起床,每次都是母亲噙着泪把小德旺摇醒,不愿叫醒又不得不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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