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 | 刘香钰：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2018-2022年科学外交活动考察与启示

摘要

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科学外交中心自2008年成立以来，一直倡导全球科学合作，强调国际科学合作对于完善国际关系的重要性，积极推进跨地区的国际参与和区域性合作，鼓励科学家积极参与政策制定，助力科学家在国际科学合作中更好地发挥作用。本文基于2018-2022年AAAS的年度报告，回顾2018-2022年期间AAAS科学外交中心的重要活动，提出中国科技社团应借鉴相关经验，积极推动全球科技发展，加强民间科技交流，促进科学外交实践，传播中国科学外交理念，为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更大贡献。

自冷战以来，美国科学促进会（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AAAS）一直推进科学外交工作，以推动美国与其他国家尤其是那些与美国存在政治冲突或者外交关系不紧密的国家建立信任。2008年7月15日，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在全球经济衰退和政治动荡的紧张局势中成立科学外交中心，通过建立国与国之间的联系，实现科学与外交之间更加密切的互动，以此来应对国家以及全球面临的挑战。2008年至2017年这十年间，AAAS科学外交中心主要通过促进AAAS与不同国家、区域和国际组织的科学研究合作，支持女性参与科学活动，加强科学外交从业人员的能力提升，促进全球科技创新，以及科学应对全球性突发事件等行动来实现其战略目标 [1] 。2018年以来，经济全球化遭遇波折，围绕科技的国际竞争日趋激烈，中美贸易摩擦、科技战逐渐升级，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明显上升，世界发展面临新的、持续性的挑战有待进一步发挥科学外交的实践作用。AAAS科学外交中心秉持既有科学外交理念，积极推动科学界交流合作，本文以2018-2022年AAAS的年度报告为样本，梳理和回顾这期间AAAS科学外交中心的重要活动，重点关注和分析了其在发展战略与具体行动上的新变化及其特点，进而总结有益经验，凝练对中国科技社团更好开展科学外交的启示。

1. 重点变化

通过分析2018年以来的年度报告 [2,3,4,5,6] ，可以发现AAAS的科学外交行动表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1 持续倡导国际科学合作，反对对抗与孤立

2018年以来，中美科技竞争成为中美关系中的突出问题。美国政府试图对中国采取“脱钩”策略，对中美科技交流、人才交往、技术要素流动等采取了一系列限制性措施，损害了双方利益，阻碍了科学技术的发展。AAAS秉持其一贯的价值理念，通过科学纽带，加强与不同国家之间的交流，增进了解和互信。2019年，AAAS与中国的交流互访逐渐从中国科技组织扩展到中国科技部、中国科学院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等其他科技机构。2020年，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终止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对部分在中国进行的冠状病毒研究拨款时，AAAS提出抗议，并敦促国会发挥其监督作用，确保政府科学机构的诚信度 [4] 。2021年，AAAS在解决日益加剧的政治、社会两极分化和孤立问题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呼吁提高科学在外交政策中的作用，支持鼓励为研究人员之间的国际合作立法。

1.2 积极培育科学外交界，新增大使系列访谈

AAAS科学外交中心致力于促进科学外交界的发展，连接科学与外交是其核心任务，培训科学外交从业人员、颁发科学外交奖、出版《科学与外交》杂志等是其重要方式。自2021年起，AAAS科学外交中心新增了对来自不同大洲的大使的采访活动，强调科学在帮助建立跨国关系方面的潜力。这些采访对话，揭示了不同国家对世界多极化加剧的共同担忧，以及如何通过科学外交消减这一趋势的思考。大使们也分享了各自国家如何依靠科学的力量改善与其他国家间的关系。2021年，AAAS科学外交中心访谈了来自澳大利亚、奥地利、古巴、瑞典、韩国、中国和智利等国家的七位大使，议题分别为“从澳大利亚的角度看科学、技术和创新”“奥地利的科学外交”“古巴带有加勒比风格的外交”“展望科学外交”“科学与外交的联系”“科学、技术和创新的全球性质”“安第斯科学外交”。2022年，AAAS科学外交中心访谈了芬兰、意大利、法国和英国的四位大使，议题分别为“冲突时代的科学合作”“科学合作是关键”“重建信任”“成为科技超级大国之路”。

1.3 宣传科学造福人类的理念

AAAS主要领导人和高级官员通过参加国际重要论坛以及小组交流，宣传AAAS的价值理念，包括加强科学公平、建立和增加国际科学信任、促进科学为全球福祉做贡献等。与此同时，AAAS也在积极推动科学技术的应用。2018年，AAAS公共问题科学证据中心启动建立，旨在为各级政府的政策制定者提供科学和技术证据。同年，AAAS将新兴技术与人权组织联系起来，促进新兴技术在科学证据搜集中的应用。同年7月，AAAS发布科学责任、人权和法律项目报告，总结了在人权领域应用地理空间技术的相关经验。该报告梳理了数十个法律案件，在这些案件中，地理空间技术被用于国际刑事起诉的证据采集。AAAS的地理空间技术项目自2005年设立以来不断发展，将新兴技术进步融入与全球人权从业者的科学合作中，不断提升使用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进行捕获和分析数据的能力，目前区块链、微型无人机和纳米无人机已被确定为有助于人权调查的重要技术。

2. 主要行动

近五年，AAAS科学外交中心的主要行动包括扩大与中国科技界的交流，培养未来的科学外交实践者，借助国际国内重要交流平台宣传价值理念，颁发科学外交奖以及出版《科学与外交》特刊等。

2.1 探索扩大与中国科技组织的合作

AAAS积极与中国科协开展交流合作。AAAS与中国科协于1978年正式建立联系，2007年这两个科学组织签署《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与美国科学促进会合作谅解备忘录》（后文简称《合作谅解备忘录》），并于2016年续签。2018年5月，时任中国科协党组副书记徐延豪访问AAAS，双方在位于华盛顿特区的总部探讨了如何通过科学传播和科学教育在两个科学组织之间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同年，AAAS首席执行官Rush Holt回访中国科协，参加了在北京举办的世界公众科学素质促进大会和纪念中国科协成立60周年活动，并表示：“科学界需要提高公众对科学和工程的认识，并将科学素质提升行动扩展到学生和科学家之外的范围” [2] 。2022年2月28日，AAAS与中国科协再一次续签谅解备忘录，并就科研诚信的重要性和科学素质的必要性、促进女性在科学领域的发展等方面进行了讨论，主题与AAAS为增加科学多样性、公平性和包容性所做的工作相一致 [7] 。

2019年，在与中国科学界人士的会见中，首席执行官Rush Holt重申了科学合作的价值，以及架起全球科技交流桥梁的重要性，包括加强跨国科学家间的直接来往等 [3] 。这次访问与AAAS在过去几十年里与中国科学组织建立的科学外交关系保持一致。

2.2 培养未来的科学外交实践者

AAAS科学外交中心一直处于科学外交培训和教育工作的前沿。自2014年以来，它与世界科学院（The World Academy of Sciences，TWAS）合作组织了一系列科学外交课程、研讨会启动了科学外交教育网络。该中心还为科学外交从业者和研究人员创建了一个交流平台，通过《科学与外交》季刊探索科学学科与科学外交的交叉点。

AAAS举办了丰富多彩的培训活动，助力科学外交界人才成长。2019年8月，AAAS和世界科学院（TWAS）在意大利的里雅斯特开设培训课程，为来自拉丁美洲、亚洲、中东、欧洲和撒哈拉以南非洲的22个国家的与会者分享战略研究和分析经验，使他们能够在回国后，因地制宜地开发相关课程和活动，培养未来的科学外交官。2021年，AAAS-TWAS科学外交研讨会对来自南半球的22个不同国家的科学家和决策者进行匹配，培训了26组学员，其中75%为女性 [5] 。与此同时，AAAS科学外交中心还设立了以亚太地区为中心的科学外交课程，并为拉丁美洲与加勒比地区的科学外交和创新区域研讨会提供机构支持。2022年7月25日至8月3日AAAS科学外交中心举办了第八届科学外交年度夏季课程研讨会，由于新冠疫情，研讨会采取线上方式，这也是第三年线上举办该研讨会。

2.3 借助国际国内重要交流平台，宣传价值理念

其一，AAAS集思广益研讨有关科学研究、创新和科学政策的问题。2018年7月，3000多名科学家、创新者、政策制定者和企业家齐聚于法国图卢兹举办的欧洲科学开放论坛，讨论科学研究、创新和科学政策问题。AAAS首席执行官Rush Holt主持了科学外交会议，AAAS的高级科学政策顾问Kei Koizumi与来自法国、日本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其他成员国的代表在小组会议上讨论了美国联邦研究经费的演变。他认为，近年来，美国在地理上的资金集中度一直非常稳定，但主要的联邦研究资助机构一直尝试在全国范围内更平等地分配资金，以解决经济和社会不平等问题。他表示，从政治和社会维度解决科学资助不平等问题很有必要，如果只凭竞争性的研究资助机制自行决定，可能会导致不平等现象的出现 [2] 。

其二，AAAS举办“下一位爱因斯坦”论坛，助力非洲建立全球科技中心。2018年，AAAS首席执行官Rush Holt在卢旺达基加利举行的“下一位爱因斯坦”论坛（The Next Einstein Forum）上表示，世界上民族主义运动的兴起，以及对科学证据的疏忽，给科学事业带来了巨大风险，容易引发公众对科学的不信任。Rush Holt表示，当前政治及社会发展态势增加了AAAS等非政府科学组织继续参与和告知公众循证现实，以及展示科学事业如何改善生活和为全球福祉做贡献的必要性。Rush Holt提到，“下一位爱因斯坦”论坛的目标是帮助非洲建立全球科技中心，将非洲的科学、社会和政策与世界其他地区连接起来。他认为，“政治、学术和科学自由是不可分离的”“要想让科学繁荣起来，年轻的科学家必须找到信心、自由和持续的支持。必须有一些组织持续关注，并为他们发声呼吁” [2] 。

2019年11月，AAAS主席Margaret Hamburg在匈牙利布达佩斯举行的世界科学论坛上发表主题演讲，强调科学界需要继续“遵守道德、负责任地与社会持续对话推进科学发展”。在这次科学界全球领导人会议上，国际事务高级主任、科学外交中心主任Julia MacKenzie举行了一次关于科学人权的专题会议，对从事科学外交的科学家进行了培训。Hamburg在担任AAAS主席时，在全体会议上讲道，“我们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民族主义日益增长的世界，摆在我们面前的许多问题都需要全球解决方案。”“科学作为一种追求，是一个全球性的事业。科学从来没有局限于国界……而今天，对于国际合作的需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凸显” [3] 。

AAAS的国际和科学外交项目大力加强了科学工作者和外交界之间的关系。2021年，在迫切需要国际共同应对气候变化、粮食与水的安全性等全球挑战的时候，国家内部和国家之间的地缘政治不稳定和政治两极分化正在加剧。AAAS首席执行官Sudip Parikh博士在居里夫人校友会年会、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的世界科技社团发展与治理论坛以及Fulbright Denmark70周年研讨会上就建立和增加国际科学信任的必要性发表了主题演讲。同年，Parikh和AAAS科学外交中心在华盛顿特区与来自奥地利、古巴、韩国和瑞士的外交官和代表团举行了非正式面对面会议，讨论了科学合作的机会。该中心还面向从事科学、技术和创新工作的使馆代表，举办了关于美国科学技术政策优先事项和联邦研发预算的线上活动，来自21个国家和欧盟的30名代表出席了这次活动。

2021年，AAAS参加了两次以“在平衡国家安全需求和研究合作需要中寻找企业机会”为题的高级圆桌会议，一次由白宫科学和技术政策办公室组织，另一次由美国众议院科学、空间和技术委员会组织。AAAS领导人在这些讨论中强调，将美国与世界其他国家隔离开来会危及其作为全球研发领导者的地位，并削弱其在国内和外交政策中推进科学技术目标的能力 [5] 。AAAS在科学创新上仍然保持着值得信赖和客观的“声音”，美国政策制定者依靠这些“声音”指导未来的立法和行政行动。

2.4 颁发科学外交奖

AAAS于1992年首次设立国际科学合作奖，用于表彰科技界或外交界从事科学、循证决策和外交工作，以及对科学外交领域作出突出贡献的个人或小组。2010年，该奖项更名为“AAAS科学外交奖”，2021年，“AAAS科学外交奖”更名为“AAAS David和Betty Hamburg科学外交奖（AAAS David and Betty Hamburg Award for Science Diplomacy）”。

2018年，AAAS科学外交奖被授予时任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筹备委员会执行秘书Lassina Zerbo，以表彰他在运用科学专业知识和领导能力应对全球挑战并促进世界和平方面的贡献。2004年印尼发生海啸，Lassina Zerbo在外交工作中确保了地震数据能够迅速提供给海啸预警网络，改善了对海啸的早期预警能力。2011年日本福岛核泄漏事故发生后，Zerbo协商了共享辐射数据的相关协议。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名誉主任Siegfried Hecker在支持提名Lassina Zerbo的信中表示，他致力于利用其专业技术知识建立重要的社会联系，帮助解决我们这个时代的重要问题 [2] 。

2019年，AAAS科学外交奖授予中东同步加速器光源实验科学与应用国际科学研究中心（The 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Synchrotron Light for Experimental Science and Applications in the Middle East，SESAME）的建立和发展做出重要贡献的五名科学家。SESAME于2017年5月在约旦艾伦正式落成，是中东地区第一个主要的国际科学中心。该项目的建立和持续成功离不开五位获奖者的努力：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基本粒子理论家Eliezer Rabinovici、约旦原子能委员会主席Khaled Toukan、萨本奇大学（伊斯坦布尔）生物物理学家Zehra Sayers、汉堡大学前实验物理学家Herwig Schopper和牛津大学的前物理学家Christopher Llewellyn Smith。AAAS科学外交中心副主任Mahlet Mesfin表示，在地缘政治紧张局势下，SESAME展示了运用科学架起桥梁的力量 [3] 。

2020年，AAAS提名生态学家Exequiel Ezcurra为科学外交奖的获奖者，以表彰他在将研究、教育、外联和政策结合在一起服务环境保护方面的领导作用，特别是在美国和墨西哥边境。Exequiel Ezcurra在20世纪90年代初担任墨西哥自然资源保护总干事，他召集了美国和墨西哥的政策制定者，在边境建立了墨西哥第一个自然保护区——El Pinacate和生物圈保护区——Gran Desierto de Altar。他还助力了墨西哥、加拿大和美国首个在野生动物与生态系统保护和管理方面合作协议的签订。此后，Ezcurra担任加州大学墨西哥和美国研究所的主任，承担一个双边研究项目，旨在建立美国和墨西哥之间的跨境学术合作。在Ezcurra担任项目主任的十年间，加州大学和墨西哥政府之间的合作协议规模扩大了两倍，同时加州大学邀请的墨西哥研究生数量也几乎增加两倍。Ezcurra的提名者、加州大学河滨分校遗传学教授Norman Ellstrand认为“这一成就凸显了Ezcurra作为科学外交官的能力” [4] 。

2021年，研究亚马逊地区气候变化影响的巴西气候科学家Carlos Nobre博士，凭借在保护亚马逊地区的生物多样性和土著人民方面的出色表现获得了AAAS科学外交奖。提名者Emma Torres表示，Nobre在为科学理解亚马逊雨林作为全球重要生态系统和文化遗产的重要性方面做出了贡献，Nobre在科学外交领域的工作推动了多边主义践行，为我们共同迈向一个更可持续、更公平的未来提供了框架范式。2021年4月，“AAAS科学外交奖”更名为“AAAS David和Betty Hamburg科学外交奖”，以表彰科学外交倡导者David Hamburg和Betty Hamburg夫妇在和平、人权和国际合作等方面的巨大贡献。在科学和医学领域长期的职业生涯中，Hamburg夫妇展示了将科学作为一种通用、非政治语言的多种方式。通过合作研究和创新将各国团结在一起，以应对全球挑战并探寻有益于全人类的解决方案。与Hamburg夫妇长期密切合作的哥伦比亚大学卫生政策和老龄化领域的教授John Rowe认为：“David和Betty致力于政策和外交的两个核心原则就是科学循证和对人权的重视” [5] 。

2022年，英国剑桥气候修复中心创始人David A King被授予AAAS David和Betty Hamburg科学外交奖。David A King一直工作在应对气候变化的国际行动前沿，在2000年至2007年间，担任英国首席科学顾问期间，提升了政府对于气候变化的重视程度，并帮助剑桥大学建立了气候修复中心。

2.5 出版《科学与外交》特刊

AAAS科学与外交中心创办的《科学与外交》网络杂志在2022年2月出版了一期特刊，深入研究了新兴技术和外交之间日益增多的交叉领域，旨在通过科学家、外交官和政策制定者分享当前背景下交叉领域的研究经验，思考新兴技术的广义内涵以及科学外交的作用。AAAS国际事务和科学外交主任、《科学与外交》杂志执行主编Kim Montgomery博士在解释组织这期特刊的起因时表示，“我们推出这期特刊是因为科技进步影响着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些变革可以为国家及全球挑战提供解决方案，并为迎接挑战提供新的工具” [6] 。

3. 开展科学外交工作的启示

科技社团是推进中国科学外交发展的重要力量。开展科学外交工作过程中，要坚持以“科技为民”价值观为核心，以建设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创新高地、形成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开放创新生态为目标，充分发挥科技社团具有的开放型、枢纽型、平台型特色，拓展民间科技外交新局面。

3.1 积极推动全球科技发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一是积极参与全球问题的科学研究，更好增进人类福祉。充分发挥科技社团组织优势，引导并协助我国科学家积极参与人口健康、气候变化、粮食安全、能源结构变化、低碳发展等全球重要议题的研究工作，运用科学研究成果为应对全球性挑战提供中国式解决方案，服务全人类安全与共同发展。

二是促进新兴技术的应用与推广，推动科技服务人类。组织科技界力量研判新一轮科技革命的关键技术走向和发展趋势，有针对性地对科技战略力量及资源布局开展研究，积极参与并推动新兴关键技术的场景应用。通过新兴技术产业论坛等交流平台，汇聚国际“政产学研金服用”多方力量，加速新兴科技成果转化应用及推广发展。

三是加强全球科技治理，推动科技向善发展。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指引，积极开展科技伦理、科学研究规范、技术标准及规则等相关研究。坚守国际社会普遍认可的科技伦理原则，充分借鉴国际科技治理体系的构建经验，结合中国国情与实践，与世界各国一道共同构建符合科学技术发展规律和人类共同利益的科技治理体系。

3.2 发挥科技社团组织优势，开拓民间科技交流沃土

一是与不同类型国家有针对性地开展民间科技交流。对于科技强国，推动与其国际科技组织加强联系，就共同关心的科技问题进行交流研讨，强化战略合作的广度和深度。鼓励高等院校、科研院所与国外科研机构开展自主合作，推动科技人员交往与流动。持续推动“一带一路”科技人文交流，充分利用当地实施援助工程或承包工程项目的企业资源，推动当地高校院所、企业与国内相关单位在科研、技术、教育、培训等方面深化合作。通过全方位多层次的科技创新合作，吸引青年人才来华，培养知华友华的青年一代。

二是加强不同层次科技工作者间的学习交流。面对不同层次科技工作者，形成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多边和双边创新对话机制。积极发挥高层次科学家在推动国际科技合作中的独特作用，借助高层次科学家多年积累的合作关系，特别是具有社会影响力的战略科学家之间的既有关系，采用多种灵活方式，为开展高水平科技合作创造机遇，推动实质性国际科技合作。积极搭建面向青年国际科技人才的活动平台，服务青年科技人才成长，在学术、科技、创新等领域拓展合作交流空间，促进青年跨界融合、创新合作。有效发挥引进人才在国外学习工作期间长期积累的合作网络和联系纽带，形成科技交流国际网络，助推科技交往和实质性合作。

3.3 打造品牌活动，促进科学外交实践

一是打造科学外交品牌活动。基于科学外交以及中国对外发展理念，打造多种形式、线上线下相结合的科学外交品牌活动，促进科学与外交的跨界互动，营造良好的科学外交理念发展环境。举办科学外交官系列讲座，分享科学外交实践经历；设置全球顶尖科学家访谈系列，分享科学家在国际科技合作方面的实例经验，以及对于科学服务全人类等科学外交议题的思考。设立科学外交奖项，向公众宣传科学外交人员所做的成就与贡献，宣扬科学外交的重要性及必要性。举办科学与外交跨界对话系列活动，通过定期议题研讨，加强科技界与外交界的联动性。

二是常态化开展培训项目，支撑科学外交人才队伍建设。针对国际科技组织的不同岗位职责和能力要求，有针对性地对领导人员、秘书处职员、竞聘人员和后备人才开展分层分类培训。健全国际组织高层次人才的常态化培养及举荐机制、国际后备人才培育和传帮带机制，协助加强科学家在语言沟通、国际关系、外交政策、外联行为等方面的能力建设。创设模拟国际组织活动等针对国际组织职员的常态化培训活动，加强国际组织职员在组织规划、团队合作、战略决策等方面的技能，提升人才对国际组织工作适应性。探索科学外交人才跨界流动工作模式，从青年科技工作者中培育具有国际视野、懂专业、懂管理、懂规则的复合型科学外交人才。

三是提升决策咨询能力，推进新发展格局下的新型智库建设。引导并支持科学家参与科学外交领域的决策咨询工作，充分调动科学家运用科学技能参与科技外交及其他科技政策领域的循证决策工作。通过举办跨界会议研讨等交流活动，推动科技界与外交界的互动，有效发挥科学界在外交领域的建言作用，提升外交界对科学循证的重视程度，服务国家科学决策。积极参与国际科技会议及相关领域论坛，围绕新兴技术、科技治理、开放科学、创新协作、全球风险等科技界共同关心的热点议题发表观点、献言献策，与国际科技界一同推进全球科技创新合作及发展。

3.4 讲好中国科技贡献，传播中国科学外交理念

一是讲好中国科学家故事，提升中国科技界影响力。以国际会议、学术期刊、国际交流网站等平台为宣传载体，讲好中国科学家在突破科技难题、服务全人类发展、参与全球科技治理、促进跨区域科技交流等方面的成就贡献，提升中国科学家和中国科技界的国际影响力。

二是讲好中国科技发展故事，宣传中国科技创新生态。通过讲好新时代中国科技事业取得的重大成就，以及中国科技创新提升人类福祉的故事，向世界展现中国科技贡献。广泛宣传中国科技向善的发展理念、开放创新的生态环境、求真务实的科研氛围，吸引海外科技人才来华创新创业，加快建设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创新高地。

三是宣传中国科学外交价值观，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要主动走出去，积极参加国际高端论坛和对话，充分参与国际科技组织举办的重要活动，对外宣传中国科学外交价值观，展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互利共赢”“科技为民”等科学外交理念。

参考文献

[1] 张丽,苏丽荣.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科学外交的回顾与启示(2008-2017年)[J].今日科苑,2019(04):76-85.

[2]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AAAS Annual Report 2018[R].NW Washington: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2019.

[3]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AAAS Annual Report 2019[R].NW Washington: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 2020.

[4]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AAAS Annual Report 2020[R].NW Washington: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 2021.

[5]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AAAS Annual Report 2021[R].NW Washington: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 2022.

[6]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AAAS Annual Report 2022[R].NW Washington: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 2023.

[7] Emily Hughes. AAAS and CAST Renew Memorandum of Understanding[EB/OL].(2022-03-04)[2023-08-19].https://www.aaas.org/news/aaas-andcast-renew-memorandum-understanding.

作者：张丽、刘香钰，中国科协创新战略研究院

本文原载于《今日科苑》2023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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