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丨《朱令的四十五年》
作者丨李佳佳
一九九七年四月三日,看到外甥女悲惨的状况、姐姐一家的痛苦,朱三三决定亲身到清华找物化二班的同学面对面谈一谈,要求他们提供线索,帮助朱令。
在动身前,朱令家尝试知会方面和清华化学系。
因为联系不上负责侦破的李树森,他们便打电话给清华派出所的李军,对方表示理解,但担心,“同学情况了解不多,针对性不强,可能造成负面效果。”根据朱明新记录,李军感叹,“我只是权力太小了!”而化学系薛芳渝则明确表示,不赞成朱令家属去和同学接触。
见面还是成行了。朱令当时的男朋友黄开胜带着朱三三前往,原本希望多见一些同学。但据朱明新记载,团支书薛刚拦住了,说“你和同学接触不合适”。
最终出席的只有五位,分别是班干部薛刚、潘峰(王琪后来的丈夫)、张利以及王琪和金亚,其他大部分物化二班的同学并不知情。
十多年之后去看望朱令时,张利和潘峰告诉朱明新,他们是到这次见面才知道朱令的遭遇竟然是一起刑事案件,而其余大部分同学更是始终被蒙在鼓里。
网友评:很多资料里显示潘峰多次探视朱令的,我想他可以代表王琪本人。至于王琪本人为何不来只是让她丈夫探视,就很玩味了。
至于薛刚、薛芳渝一流,典型的官僚作风。薛芳渝年高也就罢了,薛刚这么年轻就这么油……我只能说幸亏他“润”到美国了,不然就是一粒“老鼠S”。
朱明光记得自己的弟弟当时的想法:
外甥女被害,她的同学却表现得相当冷漠,“就火了,想去发动他们一下,想去跟他们说,你看令令都这样了,你们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把令令特惨的那些都说了。”
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朱家大事纪记载,“朱三三请这五人吃午饭,过程中,王琪、金亚不说话。”朱明新后来回忆:“我们的想象就是说,大家应该是义愤填膺的,非常积极地提供一些线索。
实际状况特别冷若冰霜,来的人也不多,就冷冰冰不说话,请吃饭他们也不怎么愿意吃,就一个抵制的情况,跟一般的想象极不一样。”
而根据二零零五年孙维在天涯的声明,描述“朱令的一位舅舅来到学校,召集了很多同学,说‘朱令的案子拖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没有人承担责任,朱令家里很窘迫,现在目标已经很集中了’。
并说,‘公安机关办案需要很多手续,有些公安机关不宜出面做的事,我们决定自己出面,采取一些非常规的行动。’”
孙维说,参加这次会面的同学很快就告知了她,她的家人于是立即向派出所、化学系和学校保卫处汇报,家人担心她的安全,不让她上学了。
出乎朱令家意料的是,这次谈话非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适得其反。朱明光记得,化学系副主任薛芳渝“特别不满意,从那以后就态度变化了”。
到了四月中旬,朱三三决定直接致电孙维家,和孙维的父亲孙大武谈一谈。
朱令家的纪录是,孙大武接了电话,态度不友善地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们是被怀疑对象。”过程之中,对方拒绝谈,反复表示不愿接触,并且套问“你们知道什么”。
注:孙维声明中说她很想与朱令家属沟通(GA在场的前提下),可是显然朱令家属这边的讯息截然相反。
网友评:搞不懂朱令家属想见见朱令的同学,希望他们提供线索的做法有什么不可以呢?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件,人家难道不可以采取措施自救么?某些清华的教师怎么这么不通人情、这么僵化呢?
而孙维的说法是,朱三三声称“我手里有不利于你女儿的证据”,孙大武说“有证据应该立即交给GA”,“我绝不是怕与你谈,但一定要有GA人员在场作证才行。”随即朱三三改口,“不能算证据,只能叫线索。”孙大武回答,“线索也应该交公安人员,”还表达了,“我们两家有两点是完全相同的,第一都是受害者,第二都希望早日破案。”
听到孙大武愿意谈、但需要GA在场的表态,已经孤注一掷愿意做任何努力的朱家便信以为真,联络要求GA出场陪伴。但可想而知,GA的回答是:“我们只管破案,沟通是你们自己的事儿,和我们没关系。”
就这样,两次努力都付诸东流。
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三日,朱三三抑制不住愤怒,给物化二班同学和孙维分别写了一封信,也就是后来孙维在声明中描述为“恐吓信”的信件。
这封信的开头是一张朱令躺在病床上、由于痛苦睁圆双眼的照片,文字则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 图源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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