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林文铮先生诞辰120周年学术研讨会在中国美术学院举行

12月6日，纪念林文铮先生诞辰120周年学术研讨会在中国美术学院南山校区举行。来自国内外5个国家和地区的近20位学者对林文铮先生的成就进行了深入的研讨，这是关于林文铮专题研究的首次专业学术讨论会。

中国美术学院院长高世名致开幕辞

高世名表示，95年前，林文铮先生和林风眠先生一起创办了中国美术学院的前身国立艺术院，是学校辉煌办学成绩取得的主导者。但今天的学子们对林文铮先生已经知之甚少，学界对于林文铮先生的研究和关注度还远远不够。作为中国高等艺术教育体系的一位重要的奠基者，作为“艺术运动”的鼓吹者和核心推动者，作为艺术展览和博览会的策划者，作为社会美育的倡导者和实践者，也作为一位卓越的翻译家和文学戏剧的创作者，无论在哪一个维度而论，林文铮先生的工作都有着重要的意义和价值。因此，在中国美术学院建校95周年之际，学校将吴大羽、林文铮两位先师的120周年诞辰纪念活动早早就列入了校庆系列的学术项目。95周年校庆的主题是“到源头饮水，与伟大同行”，校庆系列学术活动的核心项目是“天问2023——文明的互鉴”，是希望在世界艺术史的大视野中去探寻艺术教育的大本大源。而对于二位先师的纪念活动，则是回到学校历史本身，是国美人的追本溯源。研究和纪念两位先师，不仅是因为他们是学校的源头，更是因为可以通过对他们的研究去探索他们的源头，去看看他们是如何到源头饮水，与伟大同行。

《何谓艺术》 1931年版

研讨会第一场的主旨发言围绕林文铮代表作《何谓艺术》进行了不同角度的解读，分别由来自德国柏林自由艺术大学的尤莉（Juliane Noth）教授、中国艺术研究院的郑工教授、美国普吉湾大学的洪再新教授发言。

尤莉

《何谓艺术？林文铮早期文章中的艺术问题》

分析林文铮在其早期写作中怎样探讨艺术的本质和作用——从写于艺专办校之前的《何谓艺术》一文谈起，进而涉及他在校刊《亚波罗》头几期上发表的数篇纲领式文章。其中林文铮对德国作者凯萨琳（Hermann Graf Keyserling）和法国作者爱里霍（Élie Faure）的引介，展现了他本人对中国艺术及其历史的观念。同时分析了林文铮对艺术问题的论述如何影响了杭州国立艺专的艺术训练。

郑工

《林文铮有关“艺术”的三段论》

林文铮《何谓艺术》成稿于1927年的巴黎，那时他尚未回国。1931年收入他的文集，依然以此篇论文为题，是他的“艺术观”最直接的表述。他刨根问底，以非功利性、非真、非善的理论剥离方式，将艺术定位于表现美，而美又不可能离开人的主体而存在。故有其三段论：一是存在论，即“美无非是内的或实化的审美情绪”“表现于外的美即是艺术本身”；二是表现论，即“艺术根本是情绪的冲动”“作风亦即是个人内心法则之表现，为艺术品之主脑”；三是意志论，即“欲则能”“能则有力”。前两者是其基本的理论构建，而后者则是他归国后与林风眠一起倡导艺术运动所衍生的新维度。

洪再新

《雷峰塔、象征主义与中国现代高等艺术教育：纪念林文铮》

1928 年创办国立艺术院的教务长林文铮（1903-1989）的遗产，至少有三个部分：一是在杭州成立国立艺术院前后林文铮的文艺思想著作；二是他对作为民国黄金十年中国现代高等艺术教育原型的国立艺术院做出的制度贡献；三是他在爱妻蔡威廉教授去世后对自己一生所取得的成就的反思。林文铮早期和晚期著作中雷峰塔和象牙塔的象征意义作为历史视镜，帮助我们在全球现代艺术、音乐、戏剧和文学的背景下重新审视他在国立艺术院留下的非凡遗产。

1920年代，国立艺术院创办人林风眠、林文铮、吴大羽游学欧洲

第二场主旨发言主题聚焦于林文铮在留学欧洲时期的相关论题，分别由来自上海外国语大学的菲利浦·杰奎琳（Philippe Cinquini）教授、中国台南艺术大学的孙淳美助理教授、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周安琪（Angie Chau）助理教授演讲。

菲利浦·杰奎琳

《1924年斯特拉斯堡中国美术展览会》

时至今日，研究1924年斯特拉斯堡中国美术展览会的历史学者们仍在努力了解这一事件的全貌，尤其是外国的研究学者们，但他们仍然依赖柯律格（Craig Clunas）1989年在《亚洲艺术》杂志上发表的《在法国的中国艺术和艺术家，1924-1925》一文所做的分析。如果说这项研究有其存在的价值，那么在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在拥有更好的文献资料的情况下，对1924年5月至7月在斯特拉斯堡莱茵宫举办的“中国古代与现代美术展览会”（Exposition chinoise d’art ancien et moderne）——西方首次举办的此类官方大型展览——进行总结是合理的，也是必要的。首先要了解选择斯特拉斯堡作为展览地点的原因，然后将该展览纳入一个始于1914年一战前，持续至1950年代初的“法国周期”中，其中包括了1925年、1933年和1946年在巴黎举办的中国展览。斯特拉斯堡的展览正值关键时刻，它揭示了林文铮（M. LING-VINCENT）等人的个性，同时将中国和法国不同的竞争团体聚集在一起。总之，斯特拉斯堡的展览是“中国现代艺术的法国危机”中的一个关键事件，其艺术和政治后果在欧洲和中国都意义重大。

孙淳美

《林文铮与1920年代欧洲博览会的东亚美术》

关于1924年法国斯特拉斯堡的“中国美术展览会”、1925年巴黎万国美术工艺博览会的“中国美术工艺展”，过往的报导与研究的焦点，多聚焦于留法艺术家林风眠、刘既漂，极少论及当时“中国留法艺术学会”(霍普斯)会长林文铮。后者在1925展担任中方策展团队的执行秘书，为展览目录执笔蔡元培序之法文翻译，并撰写12页的法文《中国艺术一瞥》，向巴黎博览会的观众介绍中国艺术今昔，堪称该届(1925)展览目录之主笔。经由分析林文铮《一瞥》文中的观点，有助于了解20世纪初留法艺术家面对欧洲(现代艺术)的自我定位，包括他们如何评价中国传统艺术，如何建构中国艺术的现代化视野。除了中国馆，巴黎博览会的其他展馆，亦提供另一对照的参考。透过日本展目录来管窥1920年代欧洲博览会东亚美术呈现的面貌，勾勒出一次世界大战(欧战)后的现代艺术展览会梗概。

周安琪

《林文铮和中国现代艺术家在1920年巴黎的形象》

通过分析林文铮1927年的文章《何谓艺术？》如何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中法两国流传的中国现代艺术家的形象相适配，讨论了20世纪初巴黎现代艺术家在促进中国知识分子与西方知识分子之间跨文化理解方面的作用。巴黎长期以来被誉为西方艺术中心，启发了一系列国际艺术表达和实验的模式。演讲展示了中国艺术家和作家如何通过换位的创作过程，积极改变全球对中国身份的认知，在新的语境中呈现和传播受古典美学所启发的文化元素，试图让中国文化更容易被法国观众所认可，同时满足大众对海外艺术家的期望。像林文铮这样的冒险家，冒着在中国或法国都得不到政治或大众赞誉或认可的风险，探索了进入更加全球化的艺术界的原创方式。他们的作品不仅是跨文化交流的产物，而且反过来，这些作品产生了现代艺术家的新形象和想法，促进了一场持续不断的对话，其中充满了关于艺术可能性的问题、梦想、欲望和焦虑。

国立艺术院校歌 林文铮作词

第三场主旨发言关注在20世纪30年代的语境中，林文铮的多面性成就。分别由来自中国美术学院的陈永怡教授、浙江大学的刘佳副研究员、武汉大学的艾士薇副教授、浙江外国语学院的张冰博士、上海戏剧学院的丁盛副教授、四川大学的易也发表演讲。

陈永怡

《近代中国“文艺复兴”中的林文铮》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在民族危难存亡的紧要关头，“中华民族复兴”作为一种话语开始大量出现。复兴的路径，首要的是通过战争取得胜利，获得民族复兴与再生的机会。其次，是通过民族历史和文化的研究，找到中华民族内部走向复兴的可能条件与能力。1931年林文铮在《亚丹娜》上发表《中国艺术之将来》一文，称“今后中华民族之存在全系在两种条件之上：一为精神复活，一为肉体复活。前者属于思想、情感、意志之复兴，后者属于民族体质健康之长进。”演讲讨论了在民族复兴的社会语境中，林文铮所主张的复兴路径的基点及与同时代的艺术家的不同之处。

刘佳

《艺术走出象牙塔：论林文铮艺术教育理想与艺术思想的关系》

林文铮的艺术教育理想与艺术思想是与社会密切相关的。“民众”的“社会精神生活” 的完美是艺术的目的或功用。同时，“社会精神生活”是艺术的表现内容或对象。艺术具体表现与社会相关的“个人情感”、作为“受环境之影响而产生的共同的情调”的“民族性”与产生于 “社会环境之变迁”中的“时代精神”。林文铮通过或纯粹艺术、或工艺美术、或工业制品对“美” 或“社会精神生活”的表现使艺术走出象牙塔，表现社会，走进社会，为“民众”生活服务，促进民众“解放心灵”，从而“重振民族之德性”以实现其艺术教育的理想。

艾士薇

《新旧、中西之间——林文铮译诗与作诗的文体选择》

1928年，《中央日报特刊》连载林文铮翻译的波德莱尔《恶之华》，译者译诗时放弃了波德莱尔原用的具有谨严格律的十四行诗，转而选用诗人之后提出的“散文体的诗”或新诗形式。同年，林文铮创作《齿牙》《湾西》也以新诗形式写成。然而，1941年之后，林文铮放弃创作新诗，转而写作旧体诗，不论是1941年的《哀法兰西》《自叙》，还是1942年的《晚眺》《落雁咏》等再到《苍茫楼诗稿》（1943-1947），无一不是用旧体写成。林文铮译诗与作诗的文体选择既是中国现代文学中“白话文”运动的呈现与反思，也是林文铮在中国民众所需之艺术、中西艺术的取舍问题、艺术中的新旧与真伪问题上思考过程的体现。林文铮作诗的旧体新意、中西融合表现了他的艺术时代论、艺术整体论。

张冰

《文艺与政治的关系——考察林文铮文艺理论与实践的一条线索》

在已有研究中，林文铮被视为一位远离政治的“艺术救国论”者。通过对林文铮文艺理论与实践进行梳理，可以发现他对文艺与政治的关系的思考中间呈现出一定的张力。林文铮强调艺术应保持独立、自由的地位，警惕艺术沦为宗教与政治的奴仆。他的美学理论、文学创作与办学实践却具有比较明显的文化政治色彩。在《何谓艺术》中，林文铮流露出强烈的以美术为中介，塑造有情感深度的现代国民主体的愿望，与五四新文化运动构成了迟到的对话关系。林文铮于20世纪30年代创作的三幕悲剧《易水行》《香妃》等作品中，个体情感与民族大义构成了激烈的冲突，从侧面透露出这一正在形成中的现代个体在30年代中国的历史情境中所面临的危机。

丁盛

《林文铮的戏剧创作》

20世纪30年代，在日本侵略占东北三省的历史背景下，林文铮创作了《易水别》《香妃》与《西施》三部历史题材话剧，其中《易水别》《西施》两剧由国立杭州艺专戏剧社公演于杭州、南京等地。在艺术手法上，林文铮师法西方古典戏剧的结构方式，将人物放置于情与理的冲突中，突出个人意志的主导作用，注重人物行动的充分合理性，成功塑造了慷慨悲歌的荆轲、坚贞不渝的香妃、为爱殉情的西施和兰姬等人物形象。与当时同类题材戏剧相较，林文铮的作品没有止步于“唤起中国沉寂的民气”，而是在精神意蕴上做了深入开掘，以“提高社会的情感，清涤民众的性灵”，体现出其一以贯之的艺术理念：“一切艺术都要有美性”“艺术自由是精神之自由创造”“艺术是人类心灵的解放者”。

易也

《西方传统象征思想在中国的转译考察——以林文铮与林风眠为重点考察对象》

西方艺术中存在丰富的象征意义，自古希腊至二十世纪络绎不绝。早有图像学家分析过象征的特征和根源，将其追溯至古希腊的拟人化倾向、亚里士多德隐喻说和新柏拉图主义思想，而在西学东渐风潮下，诸多留欧艺术家接触到西方艺术的传统象征思想并将其引进国内，用入中国艺术革新之中。但是，由于象征自带的多义性、艺术家的个人经历以及时代背景，他们吸收并转译了西方思想，甚至出现使用别的术语替代象征的情形。演讲聚焦于艺术革新的两位领军人物——林文铮和林风眠，对他们艺术观念中蕴含的传统象征思想进行考辨。结合二人的艺术文论与绘画作品，从历史语境出发，对他们的象征思想进行阐析，对比二人与西方原装思想以及彼此之间的异同，考察象征思想于绘画中的视觉呈现，揭示西方传统象征在中国艺术革新中的转译和价值。

1934年 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 教师余杭超山出游

第四场主旨发言围绕林文铮的教育思想、教育体系建构及贡献展开，分别由来自中国美术学院的杨桦林教授、岭南师范学院的彭飞教授、美国马萨诸塞大学的何颖佳（Christine I. Ho）副教授、中国美术学院的孙劲松研究员、中国美术学院的高曦博士发表演讲。

杨桦林

《林文铮<本校艺术教育大纲>臆解》

林文铮《本校艺术教育大纲》写于1934年，文章涉及当时校方的办学宗旨、系科设置等方面的内容，是一篇有关林文铮及中国美术学院校史的重要文献。对于此文中有关人才培养目标的相关表述，现在研究者的解读是基本相同的。演讲从文本细读入手，并依据相关史料来重现历史语境，进而对此表述的含义及作者的意图作出了新的解读。

彭飞

《白云之志：林文铮对国立杭州艺专的卓越贡献》

林文铮先生是中国近现代杰出的艺术教育家、艺术理论家、剧作家、翻译家、诗人，1928年3月—1939年间任国立杭州艺专教务主任兼西洋美术史教授，是国立艺术院创建者之一，对国立杭州艺专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演讲主要从林文铮与国立艺术院的创建、林文铮与国立杭州艺专的教务及教学工作、艺术理论建设、艺术社团、对外交流等5个方面阐述了林文铮先生对国立杭州艺专的卓越贡献。

何颖佳

《林文铮、刘既漂与装饰性艺术》

林文铮以“中国留法艺术学会”会长身份为1925年巴黎现代装饰艺术与工业设计国际博览会创作了《中国艺术一瞥》一文。演讲探讨了林文铮在装饰艺术背景下所探讨的中国艺术史与刘既漂的《宫廷舞者》之间的联系，目的是分析林文铮和他的同事如何理解现代主义是与装饰历史一起出现的，甚至于脱胎于后者的，这样的博览会的叙事方式。这种装饰对现代主义形成的重要性的考量将成为国立杭州艺专图案系的一部分，这是中国现代艺术世界的一个被忽视但至关重要的部分。

孙劲松

《林文铮与国立艺术院精神建构》

演讲介绍了林文铮的生平，概括其一生的文学艺术及教育成就，尤其是他在国立艺术院初创阶段所作出的杰出贡献，同时着重介绍了林文铮主要美学理论、艺术观点和美育思想。详述了林文铮艺术本体论和美术教学方法论、社会艺术推广活动，以及他在我国现代艺术运动实践中所起的积极作用。结合林文铮的学术论著和教育实践，分析了林文铮的美育理论将蔡元培的人格教育理念和林风眠的艺术思想融合起来，建构国立艺术院精神架构的过程。并阐释了国立艺术院精神之建构于我国艺术教育界的意义。

高曦

《中国艺术运动中的建筑艺术化建构：从林文铮<莫忘记了雕刻与建筑>说起》

演讲以林文铮的艺术理论为线索，对中国艺术运动中的建筑艺术化建构展开研究。分析中国艺术运动中，建筑艺术理论的价值与局限，以及建筑设计实践中对现代艺术的装饰性取用。并由此切入与同时期西方现代建筑与现代绘画关系的比照，展开对建筑与艺术关系的进一步思考。

范白丁、尤莉、何颖佳、郑工、黄宗贤、阎安、王犁教授分别主持研讨会的不同环节并开展评议。

中国美术学院党委书记金一斌

闭幕致辞

金一斌向与会学者的深度参与表示感谢。他认为，作为中国美术学院开创者，林风眠先生、林文铮先生构建起了国立艺术院的学术宗旨，倡导艺术运动，代代相传，成为中国美术学院的学术精神源头。关于林文铮先生的学术讨论，是一个可以长期研究的大课题，一天的研讨会是无法穷尽的，但这次是开了一个好头，做了非常好的探究和梳理。此次研讨会有几个特点：首先，与会的不仅有艺术史的学者，还有文学理论的研究者、戏曲史的研究者、文艺思想的研究者，因为林文铮的成就是多方面的，所以开展了多维度的研讨，开拓了研讨会的语境，丰富了研究的层次。第二，会议对于全新史料的挖掘和呈现，也极大丰富了研究视野。第三，研讨会的内容里对于林文铮研究的空白领域，也有填补。林文铮的学术底色，在法国文学翻译、诗歌写作、剧本写作方面都有很好的成就，但以往缺乏这方面梳理，这是非常重要的成果。第四，对现有史料的陈述从新颖的角度切入，也是此次会议的一个亮点。

会议开幕式上，嘉宾们共同观摩了纪录片《林文铮》。同期发布了《林文铮美术文集》和《林文铮诗文集》，为林文铮相关研究提供了文献基础。《林文铮美术文集》收录71篇林文铮撰写的美术相关的文章，涉及推广艺术运动、介绍西方艺术、艺术批评、美术教育等方面。文章搜罗整理自林文铮艺术理论专著《何谓艺术》，民国时期重要期刊报纸《亚波罗》《亚丹娜》《神车》《艺风》《中央日报》《云南日报》《大公报》等。约25万字。《林文铮诗文集》分为四部分。文章部分收录林文铮散文、文艺批评等21篇；剧本部分共4篇，分别为《易水别》《香妃》《西施》《巴黎晚报》；诗歌部分包含现代诗与古体诗共33篇；译诗部分有《祷玫瑰词》《败绩》与波德莱尔《恶之花》节选。原载处为《亚波罗》《中法文化》《中央日报》《益世报》等期刊报纸。约28万字。

图文整理｜胥 瑾 许 溪

编 辑｜倪义臣

责 编｜刘 杨

审 核｜徐 元 张素琪 范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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