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驱护舰与舰载直升机的作战运用

10.13788/j.cnki.cbgc.2023.04.24

0 引言

在海军装备历史上涌现出了多种多样的舰艇。战列舰和巡洋舰等舰种从大航海时代兴起，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简称“一战”）期间进展至巅峰，而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简称“二战”）期间进展呈现颓势，再到战后逐步消逝，连续了400余年。当今的海上霸主航空母舰，进展至今已有100年左右时间，正处在相对兴盛的时期。但随着军事技术和战场环境的变化，这一舰种可能仍旧无法摆脱被剔除的命运。除了上述这些大型战舰，驱赶舰和护卫舰这2个舰种也正在经历同样的进展历程。结合未来可能的军事技术，驱护舰目前还处在一个蓬勃上升的阶段，远未达到自身能力的顶点。

本文就二战后驱护舰的进展状况、作战模式及未来方向进行研究，从面临的作战形势入手，结合当前装备技术和作战体系，对近一个时期的驱护舰编队作战模式问题进行分析，提出相应的用兵建议，并对驱护舰后续的进展运用进行初步研判。

1 二战后驱护舰的进展概况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驱护舰和护卫舰的作用定位主要是为航母、战列舰以及运输船编队等大型、高价值舰艇提供近程防空和反潜支持，在必要时，也可以组织驱护舰单舰或编队，对作战能力相对较低的对手单独作战。这一时期的驱赶舰排水量通常只有2000t～3000t，装备中小口径舰炮和鱼雷、深水炸弹等，如美国战后进展的第一型驱赶舰“谢尔曼”级、前苏联设计建筑的30型、41型等。但随着雷达技术的提高，这一时期的驱赶舰开始大规模装备对空、对海雷达，舰载声呐性能也得到进一步提高，从而通过信息能力的进展来提升执行护航任务的能力。

反舰导弹出现后，前苏联和西方国家在驱护舰的进展上采取了不同的策略。前苏联在缺乏航母和舰载机的情况下，为扩大驱护舰的打击范畴，快速推动中小型舰艇的“导弹化”，其在56型火炮-鱼雷驱赶舰的基础上进展了搭载SA-N-1舰空导弹的56К/А型和搭载SS-N-1反舰导弹的56ЭМ/М型，并最终衍生出了苏联驱护舰分类上的“导弹舰”和“反潜舰”这2个分支。以美、英为代表的西方国家，由于在较长时间内都保有数量较多的航母，舰队的远程对空预防和对海打击任务主要都由舰载机完成，但随着喷气式轰炸机和核潜艇的进展，编队的中近程预防和反潜遇到了较大困难，因此驱护舰的防空和反潜能力仍是进展优先项，开始在驱赶舰上装备区域防空导弹和反潜导弹，如“亚当斯”级。

同一时期，潜艇技术的进展使驱护舰的反潜作战遇到了新的困难，驱护舰必须寻求除舰壳声呐和岸基巡逻飞机之外的新型反潜手段，美、苏和其他西方国家几乎同时将解决问题的手段集中到进展驱护舰舰载直升机上。随着技术的进步，依靠舰载直升机提供的航空反潜、航空反舰、远程戒备和中继制导等能力，驱护舰的作战能力在20世纪60至70年代得到了进一步提高，尤其是在缺少航母的苏联和日本等国，搭载多架直升机的驱赶舰更是成为了整个驱护舰编队的作战核心。如日本海上自卫队就以能够搭载3架反潜直升机的“榛名”级和“白根”级直升机驱赶舰，作为其“八八舰队”的旗舰使用。

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随着微电子技术和垂直发射技术的进步，驱护舰可以在有限的吨位内集成更多的探测设备和武器，当美国“阿利·伯克”级驱赶舰出现后，其搭载的“宙斯盾”系统和93单元垂直发射系统，在作战能力上已经达到了“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的水平。该级驱赶舰的技术随后在国际上蔓延开来，使得驱赶舰快速取代巡洋舰，成为继航母之后的核心主力舰艇。与此同时，驱赶舰的技术也开始移植到护卫舰上，如英国的26型、美国的“星座”级，其排水量已经达到6000t～8000t，综合作战能力已经靠近当代最先进的驱赶舰。

除此之外，增加驱护舰的舰载机搭载能力也是现代化驱护舰的一个重要进展特点。美国“阿利·伯克”Ⅰ型驱赶舰未设置直升机机库，不具备搭载直升机连续作战的能力。但“阿利·伯克”Ⅱ型（见图2）就增设了机库等航空保证设施，可以搭载2架MH-60R直升机作战。日本继“白根”级和“榛名”级直升机驱赶舰之后，又进展了具有直通甲板的“日向”级和“出云”级直升机驱赶舰，搭载直升机的数量超过10架。欧洲海军装备的驱护舰也呈现出这一特点。

2 驱护舰面临的3种作战态势

当前，根据作战对象和所处态势的不同，驱护舰在作战使用上会面临大致3种战争态势，即“高端海战”、中等烈度局部海上战争和海上震慑及反恐行动。

2.1 “高端海战”

按照美军的概念，“高端海战”是当代海军强国之间的海上战争，交战双方不仅具有较强的海军实力，而且其陆基作战力量也能够最大限度地为海上作战提供支持，战场态势呈现出“多域”“多维”特点，作战行动则强调多军兵种、多类舰艇和多种力量之间的和谐配合。

与此同时，由于驱赶舰消耗的资源相对较低，也被同意由大国大量建筑，以“驱护舰+舰载直升机/无人机”为典型组合样式的编队可以独立深入敌方预防相对薄弱的海域以实施机动作战，对后方基地、补给线路和国家海运等重要战略目标实施袭扰和打击，为正面作战制造条件。

2.2 中等烈度局部海上战争

“高端海战”是当代军事科技和战争艺术进展的巅峰，但具备参加“高端海战”能力的国家非常有限，而且大国之间更善于通过政治平稳解决争端，因而在大国在崛起过程中，更容易面临与中等强国之间的中等烈度局部战争。

中等强国海军的突出特点是其国家具有一定的军事技术力量和建筑能力，但其军工产业链不完整，无法在不依靠外援的情况下独立进展先进舰艇。同时，其综合国力有限，无法维持数量规模较大的高技术舰艇兵力。通常情况下，中等强国海军拥有1～2艘航母（或大型载机舰艇，如日本“出云”级直升机驱赶舰等，数艘装备相控阵雷达和垂直发射系统的高技术水平驱赶舰，数十艘以通用驱赶舰、护卫舰为代表的水面舰艇，潜艇兵力规模相对有限。这些国家包括英、法、日、印等。

针对这些对手的中等烈度局部海上战争，通常会设定有限的作战目的，大国为防止战争升级或使其他大国卷入，在用兵规模上会有所顾忌，尤其是在大国竞争背景下，其海军主力仍需用于预防其他大国，驱护舰将是应对中等烈度局部海上战争的主力。

在此态势下，驱护舰需单舰或其编队能够独立执行作战任务，但如果只凭借驱护舰自身的能力，其可获得的外部信息和火力支援是非常有限的，同时由于舰载雷达受地球曲率影响，探测范畴有限的问题也难以解决。因此，通过舰载直升机/无人机提高编队的信息能力，将是发挥驱护舰火力优势的核心关键。同时，中型以上舰载机直升机的多用途性，还能够为驱护舰编队提供更多的打击手段以及连续作战能力。

2.3海上震慑及反恐行动

海上震慑及反恐行动主要针对海上力量薄弱的国家或组织。这一行动尚未上升至战争层面，通常以“有限打击”和“连续操纵”为主要行动手段，但连续时间较长，有限的驱护舰兵力需要分批次轮流投入，因而单个批次通常以数艘驱护舰组成的小编队为单位，如多国在亚丁湾实施的护航行动。

由于参加行动的驱护舰数量有限，这一情况与需要操纵的广大海域面积形成明显矛盾。舰载直升机/无人机可以凭借其相对较高的飞行速度、作战半径以及机载雷达、光电等侦察设备来补偿这一不足。这些空中兵力搭载的中、小型精确制导武器还可以对临机出现的小型舰艇和快艇等“时敏目标”实施快速打击，提高整个编队的作战效能。

3 基于舰载直升机/无人机的驱护舰编组模式

有效使用舰载直升机是驱护舰在3种作战态势下建立优势的关键因素。第一，直升机可以为驱护舰提供更为强大的态势感知能力。在执行防空作战时，直升机在距驱护舰40km～50km位置（舰载雷达对超低空目标的探测能力边缘位置），机载雷达可以提供100km～200km的戒备距离，尤其是可以排除舰载雷达的低空盲区。其次，依靠直升机可以充分发挥“射程”和“精度”。一方面，直升机在导弹飞行过程中可为其提供修正指示信息，进而提高导弹的打击精度；另一方面，直升机本身也可以携带空舰导弹、反潜鱼雷和深弹等武器执行打击任务。最后，相对于现代驱护舰广泛装备的垂直发射武器，直升机在舰上重新挂载弹药的难度较低，且可在舰上大量储备，因此能够较好地实现连续作战。

通过上述分析不难看出，在现代军事技术的支持下，舰载直升机已经不再是驱护舰所搭载的“附属品”，而是与驱护舰等量齐观的核心作战力量。因此，在驱护舰编组模式上，应当充分考虑编队内直升机的兵力数量，并以此为舰艇编组的主要依据。基于这一分析，参考国外典型作战行动样式，可以考虑将搭载3架直升机的驱护舰编组作为一个最基本的固定搭配单元。为保证编组的综合作战能力，配属的舰艇中至少应当有1艘具备区域防空能力。这种编组模式可以使驱护舰有效利用舰载直升机的多种优势，构建起一个可以脱离陆基或航母舰载战争机保护的驱护舰作战编队，能够应对敌方一定水平的海、空、潜联合作战体系。在此基础上，可根据具体作战任务的需求，将数个编组进行组合，搭载6架、9架，甚至更多直升机。

对于目前无法搭载中型以上直升机的驱护舰，若不经过改装，其主要有以下4种使用方式：1）在陆基航空兵保护范畴内活动，单独或编组执行诸如渡海舰艇相伴保护、反潜和火力支援等任务；2）编入航母编队，增强编队防空或反潜火力，搭载的轻型舰载直升机可以参与近距离反潜任务；3）编入在远海独立作战的驱护舰编队，加厚近程反潜力量，并为整个编队提供舰载防空和反舰火力；4）针对实力较弱的对手，驱护舰与轻型直升机在综合作战能力上能够对敌形成优势时，可以由单舰独立执行作战任务。在此基础上，可以设想3种远海独立作战驱护舰编队的典型作战场景。

3.1 远海大范畴搜、攻潜作战

在任务执行中，单个编队将构建2个距编队200km的直升机搜潜阵位，1个距编队40km的防空补盲阵位。位于搜潜阵位的直升机携带反潜武器，使用机载雷达对水面目标进行监视，可发觉处于水面、潜望镜或通气管状态的潜艇，也可发觉敌潜艇从水下发射巡航导弹的位置。

当直升机发觉敌潜艇大致位置后，将立刻赶赴潜艇最后消逝点实施搜索，同时将信息通报编队，出动后续直升机协同作战。最先抵达潜艇消逝点的直升机将使用磁探仪、浮标声呐或吊放声呐等进行搜索并跟踪潜艇，条件具备时主动发起攻击。如条件不具备，可连续与敌潜艇保持接触，等待后续直升机实施攻击。

在搜潜直升机行动期间，位于40km防空补盲阵位的直升机可兼顾低空补盲和海上搜索任务，与编队舰艇构成反潜协同关系。一旦发觉潜艇，直升机可以使用机载反潜武器实施攻击，也可引导驱护舰使用火箭助飞鱼雷和反潜鱼雷等武器协同打击。这也相当于构建了第2道反潜搜索线。

3.2 打击敌水面舰艇作战

当敌军具有一定规模的水面舰艇部队，甚至拥有中、轻型航母时，数个搭载3架直升机的小型驱护舰编组将从多个方向进入战区，各舰之间相距一定距离，并构建数个直升机空中探测阵位，协同对敌舰艇编队实施搜索。

执行搜索任务的直升机携带反舰导弹，当发觉敌舰载直升机和无人直升机等前出执行侦查任务目标时，多架直升机将搜索范畴向敌空中侦查兵力集中，对重点海域实施搜索。当1架直升机发觉敌舰艇编队后，将态势信息发送至本舰，同时通过其他直升机转信的方式通报其他编队。

各驱护舰编队根据直升机通报信息组织舰载反舰火力协同和航路计划，按照多舰多方向发射的反舰导弹同时命中的原则，发射反舰导弹实施打击（见图5）。同时，携带反舰导弹的直升机按照火力协同方案适时发射反舰导弹，与舰上火力共同构成导弹攻击波次。

在导弹飞行过程中，各个方向的直升机分别为飞行中的反舰导弹提供修正信息，提高打击精度。在“协同交战能力”（Cooperative Engagement Capability，CEC）等同类技术成熟后，打击引导任务可由1架直升机完成，其他直升机可向后脱离敌侦测范畴，或降低飞行高度，适时补充实施引导任务。图6为“协同交战能力”的作战概念图。

当敌舰发觉直升机及某方向的驱护舰编队，并使用舰载战争机等优势兵力对我驱护舰编队实施打击时，遭受攻击的编队转入对空预防，其余未暴露编队继续实施对舰打击。

3.3 对空预防作战

当搭载3架直升机的驱护舰编队在海上行动时，组织1个距编队200km的直升机空中戒备阵位，对低空目标探测距离达到400km左右。当发觉敌机或导弹目标来袭时，立刻通报编队。编队接到通报后，立刻组织甲板待命的直升机升空，与舰上对空探测雷达构成互补关系。在目前舰空导弹最大射程达到或超过100km的情况下，直升机在编队附近活动即可满足舰空导弹最大射程的低空补盲需求，拦截距离可能增大2～3倍，相应的拦截数量也会同步提高。如未来进展射程更远的舰空导弹时，直升机将向敌来袭方向前出一定距离，以保证低空补盲需要。当直升机捕捉到敌来袭目标后，通过数据链等手段向舰艇提供目标信息，为编队实施抗击提供条件。如后续实现类似美军NIFC-CA作战能力时，直升机将直接引导舰空导弹实施拦截。

4 驱护舰未来进展及重点问题

4.1 “分布式打击”与“马赛克战”对驱护舰未来进展的影响

从这一角度考虑，驱护舰在未来的体系化战争中需要兼具“节点”和“体系”等2类角色，即驱护舰是大规模作战体系中的信息和火力节点，同时又需要在低烈度冲突中独立构建范畴较小但要素相对齐全的作战体系。为实现上述目的，驱护舰需依靠航空兵力构成立体作战系统，实现远程情报信息和火力打击能力，这将是驱护舰未来进展的重要方向。

4.2 未来驱护舰进展面临的短板与应对建议

针对这一问题，有必要抓紧着手建立类似于美军NIFC-CA（海军一体化火控，相关作战概念见图7）的编队内部一体化作战能力，尤其是要使直升机猎取的情报信息无缝融入编队或单舰作战信息系统，并通过辅助指挥决策手段提高作战指挥效率。同时，要实现“我照他射”的武器火控能力，有效利用直升机这一驱护舰编队内最为优质的情报信息节点，实现远程打击火力的精确运用。在此基础上，应考虑多个编队间的一体化作战指挥问题，同步引入“陆海空天电”多种资源，争取实现分布于广阔海域上所有舰艇的信息互通和资源共享，能够在统一的指挥下完成作战任务。

4.2.2 舰载直升机运用能力

作为驱护舰编队的重要组成部分，未来能否高效发挥直升机的作战效能将是决定成败的核心问题之一。从目前的情况看，受远海作战任务较少以及技术积存不足等问题影响，部分舰载直升机在较高海况下安全高效完成舰上起降和保证作业的能力有限。图8为高海况对直升机起降的影响。以3级海况和5级海况起降能力进行对比，在北半球海域出现3级及以下海况的概率为23%，4～5级海况下概率为77%。这相当于在1年时间内，具备5级海况直升机起降能力的舰艇，可使用直升机作战的天数将比只具有3级海况起降能力的舰艇多180天以上。即便交战双方在兵力和技术等多方面实现对等，直升机起降能力弱的一方的劣势也非常明显。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驱护舰体量乃至结构的“顶板”限制，目前各国的驱护舰均未能突破6级海况起降直升机的限制，也就是说，在6级及以上海况下将无法运用直升机。如果能够突破这一限制，则将可能在敌舰、敌机均无法使用的环境中抢占制胜先机，意义极为重大。进展具有大型飞行甲板的直升机母舰可在驱护舰达到能力“顶板”条件下，通过“放宽”直升机的起降条件、增加“容错率”、增加直升机数量以及在损失部分直升机的情况下不影响整体航空作战能力等方式，尽可能夺占6级及以上海况的作战制高点。

4.2.3固定翼舰载无人机运用能力

相对于舰载直升机，固定翼无人机在飞行速度、高度和续航时间等方面均具有较大优势，能够为驱护舰及其编队提供更为强大的情报、监视和侦察（ISR）能力，其携带的小型精确制导武器也能够对小型海上目标造成较为严峻的损毁。此外，凭借其航程优势，还可以在必要情况下将驱护舰的作战行动范畴从海上扩大到沿海陆地，甚至陆上纵深地带。

但由于驱护舰飞行甲板面积小，且舰艇上层建筑遮挡甲板，因而不能保证采纳常规滑跑起降方式的固定翼无人机。针对这一问题，目前已经进展出了诸如火箭助推起飞（见图9）、弹射起飞和“天钩”网/索阻拦（见图10）等发射回收方式，实现了小型固定翼无人机在驱护舰上的运用。但小型固定翼无人机的载荷有限，以至于使用功能也受到限制。后续，有必要着眼于中型以上固定翼无人机上舰问题，从机和舰2个方面入手探究解决相关技术难题，进一步提高驱护舰的航空适应能力。

5 结论

本文从驱护舰的进展概况出发，分析未来一段时间内可能面临的作战形势，最后对驱护舰编队作战模式、未来进展及重点问题进行研究，得出结论如下：

1）驱护舰在技术连续进步和进展的情况下，已经成为当今海上作战的主要力量，在作战用途、效能和特定背景下具有超越航母等传统海战主力的潜力。

2）舰载直升机作为与驱护舰等量齐观的核心作战力量，其相关战术技术的研究与进展必须从“舰机一体”的角度出发，综合考虑舰机融合问题。

3）在未来的体系化战争中，驱护舰需要兼具“节点”和“体系”两类角色。依靠航空兵力构成立体作战系统，实现远程情报信息与火力打击能力，这将是驱护舰未来进展的重要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