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简介】
易洪斌:画家 作家 报人 学人
易洪斌的画中有技巧,但不是纯技术的操练,易洪斌的画中有思想,但不是思想廉价的铨注。思想的抒发转换成视觉的语言,将作者的思绪爱憎深深地溶铸在艺术形象之中。
今人喜谈文人画,如果真的必须要借用这个业已逝去的历史陈词,那么易洪斌的画倒是很可以纳入其间的,只是这里已没有了落魄文人的自怨自艾,和貌似清高的孤芳自赏,易洪斌的画,寄托一种希望,一个健全的生命存在和积极的人生态度。
在并非人物画的画中我读到了人的存在,这就是易洪斌的画给予我们的启迪。
刘国辉:《有益的启迪——易洪斌画作观余》
易先生不仅画马,也画虎,画人物,他所画的虎,可谓虎虎有生气,而又脉脉有温情。我最喜爱也最难忘他的《相看两不厌》这幅画。画的正面是一只卧虎,与虎面对着的是一位裸女——从画面上我们只看到她斜卧的背影。这位女性的背影说明她实在是一位丰腴有致的美神。“他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着。她欣赏的也许是“他”的雄健伟拔,“他”欣赏的也许是她的温柔艳丽。就这样,虎看着她,她看着虎,他们都忘情了。他们都是大自然造就的美的极致,他们都异常欣喜地发现了对方。画题用李白《独坐敬亭山》中的名句。李白的“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说的是物我两忘的完美境界,易先生把这诗意引进了画中,给了人以无尽的想象。
谢 冕:《善画能文 博思雄辩——为〈凡圣之间〉序》
易洪斌先生挟其文学之才,运用在画马之中,显示出了一种与其他画家不同的独特神采让人看后难忘。易洪斌系湖南长沙人,他以楚人细腻奇诡之质而融会于北方英武雄骏之气,于文学、哲学、美学、新闻学诸多方面造诣颇深。出版有《美学漫谈》、《维纳斯启示录》、《两个人的世界》、《一分历史十分情》、《易洪斌画集》、《关东三马——许勇、郭广业、易洪斌作品集》等。易洪斌在《所向无空阔 真堪托死生——关于马的随想》一文中写道:“当诗圣杜甫搦管挥毫写下这样激情喷涌、寄慨遥深的诗句时,他大约也像我现在画马时那样,眼前一定风烟滚滚地掠过无数骏马与主人同生共死、赴汤蹈火的景象。不同的是,他心中沉积的对社会的感察、对人生的咏叹、对友情的渴求,已然力重千钧地凝聚于笔端。‘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此十字胜过千言万语,高度凝炼地展示出骏马一往无前的气概和忠勇无俦的品格;除马之外,天地间何物可当此盛誉!此诗写尽了马的威力、马的风范、马的作用和人对马的深情,堪称咏马千古绝唱。”这便是易洪斌热爱画马的内心独白。一个诗人的气质跃然纸上,使我得知他的马何以能够激情磅礴,具有如此的感染力。
程大利:《万骏腾骧写风神——读易洪斌画马》
你在你的作品里,描绘了不少人和动物和睦友爱的画面,如“神女应无恙”“智者”“执子之手”,尤其那幅为不少人津津乐道的“相看两不厌”,画一个裸女与老虎相厮相守的奇景,现实之中似乎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你借鉴了古代神话“山鬼”之类的内容,把它变得可能了。美妙绝伦的画面便是你的心声。《仁者》则更直白地通过一个传说故事,表达了作者反复希望表达的心情,你在题记中写道:一支年代不详,以杀伐为生的武装队伍,不知从何而来、向何而去,没有谁能止住他们坚毅沉重的步伐,当之者必将遭遇一场血战。但是此刻,一个小小的意外却使这些铁石心肠的战士猝然止步——就在他们的脚前,跌落了两只嗷嗷待哺的黄口雏鸟,两条幼嫩无助的弱小的生命……。
作品中的人物其实也是你自己的爱心昭然若揭。
我还想提到的是你所绘制的一批历史题材和与历史有关的作品。像《长恨歌》、《圣者》、《霜锋铮》那些场面浩大,人物众多的作品,无大功力、无深功底恐很难画出这些给人带来震撼的巨制。《长恨歌》是人尽皆知的历史故事,你没有简单化概念化的描绘“华清池”、“马嵬坡”、“长生殿”一系列故事中的某一个情节,你大胆地将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爱情轶事传说,一古脑集中在同一画面上,有人说:“大艺术家与一般人的区别,在于大艺术家是把人们不注意的素材,把人们注意与不注意的素材情节,收集在一起,放在一个框架里。”你恰恰符合这一论点,大胆构思想象,小心组织设计,把百般情意,千般曲折揉在一起,既有他们的恩恩爱爱,又有他们的生离死别,升华到神话了的悲欢离合。你汲取了国画、壁画、连环画、风俗画诸家之长,演示出你笔下独有的《长恨歌》。同样的题材,同样的内容,你画出了历史的沉重和艺术的浪漫。是历史现实主义和艺术浪漫主义巧妙结合的经典之作。还有一批场面虽不复杂,意境却极为深远的作品,如《观沧海》、《大士》、《先民》,我尤为偏爱你描绘霸王别姬的《此恨绵绵》,有关项虞悲剧的生死之恋,这题材画过的人不少,惟有你画出了英雄肝胆之外,还有一片儿女情长的感觉,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一幅能像你画的这样让人荡气回肠,深爱有加。
阎 正:《大匠之门——致易洪斌》
读洪斌先生的画,使人感到气魄博大气势逼人。应物象形已不在话下,笔墨技法也是画家余事,他只管放任自己的一支秃笔,饱蘸浓墨,驱遣着点、线、墨块去“直追出胸中之画”。从他的画作中,可以想见他作画时的神态心态姿态,那一定是解衣磅礴,物我两忘的。他不习惯于十日一山、五日一水地刻意经营,他喜欢痛快淋漓、大笔挥洒。因此,他笔下的物象,无论动物还是人物,大都是跃动的、奔腾的,很少有静止的。其所表现出的情绪也是激昂的、亢奋的,很少有消沉的。这使他的画作充满激情,元气充沛。读他的画,很容易使人联想起苏东坡的诗句:“ 当其下手风雨快,笔所未到气已吞。” 洪斌先生是营造气氛的高手。他笔下的马,无论是万马奔腾,还是独骥长嘶,都被画家安置在精心营造的气氛中。而这种独特的氛围,刚好是画面所表现的物象,即绘画主体的“生命 气场”——他将马群置于大漠,那震天动地的马蹄声顿时化为《雷阵》;他将独马放诸雪原 ,那枯树寒枝,那漫天鹅毛,那如墨浓云,衬托着那匹静立雪原的红马,顿使《立雪》的画 境充满诗意;他让马儿信步于《幽涧》,那并驾的双骥便成了恩爱的情侣;他让双马驰骋于狂涛之间,那踏浪的马儿顿时幻化成弄潮的《海神》……画家把他的描绘对象安置在最具典型性的环境中,目的就在于张扬一种顽强的生命意识,从而表现出画家寄寓在物象中的生命理想。有人讲,从洪斌先生画的马身上,可以看到人。这或许正是画家所要达到的艺术效果吧?
……洪斌先生的常见画题,大部分都与楚文化有关:他爱画《霸王别姬》(同一题材还曾题 名为《此 恨绵绵》和《乌江祭》等),而项羽就是楚人;他爱画《山鬼》(同一题材也曾名为《天籁 》、《虎兮福兮》、《执子之手》等),而塑造“山鬼”这一形象的,正是楚国大夫屈原; 他还画过《天问》,就更是直接给屈原传神写照了。我在这里不厌其烦地作出考证,其目的只是希望由此来“破译”画家近作的变化之渊源,同时,也给论家们提供一个讲究画家艺术发展轨迹的新视角。因为我深信,任何一个艺术家都无法摆脱自己母体文化的影响。尽管有些时候 ,这种影响被深埋在其作品的表象背后,但是,一旦画家的“本我”需要张扬,其母体文化的乳汁就会悄然浸润到他的作品之中。而这恰恰是艺术家的生命之根。
我之所以对洪斌先生画中的楚文化背景如此看重,也想说明画家的艺术风格并非只是一味的 “骏马秋风塞北”,在他的心灵深处,也潜藏着南方的青山绿水、春雨杏花。“南人北相” 的易洪斌先生,以风扫残云般的笔墨,吞吐着长白大漠的云烟。然而,当他静下心来,品一杯家乡的君山银针,卧游岳麓山,神驰赫曦台,他的笔下也会变幻出一弯新月一泓碧水一群 美女一缕花香……阳刚与阴柔都可以达致美的极点,对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来说,当他把阳刚之美推向极端的时候,往往也正是他极欲回归阴柔的时候。不知我所尊敬的易洪斌先生,是否赞成我的谬见?
侯 军:《湘魂楚韵入长白——读〈易洪斌画集〉》
我对洪斌同志作品的第一个印象,不论是人马走兽诸般造型,全都是笔墨飞动,气势宏伟,一望而知是大家手笔。
尤为难能可贵的是,他笔下的奔马,已不同于过去和今天的画马名家,而是挥毫急写,姿态飞动,个性突出,下笔之先,早已胸有成“马”,所谓意在笔先,奔马的造型已然在胸,所以能随手应形,由此可知作者本人对于画马的技巧,非同一般。更使人感到意外的是,其利用工作余暇,竟能画出出人意表的各种奔放的马群,震撼观者,却是不可思议的问题。但这毕竟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如何去理解?不能不为之困惑。说到底,只能以奇才视之可也。
杨仁恺:《从文化底蕴探寻艺术的魅力——谈谈易洪斌的绘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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