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看起来软弱,是因为没把她们惹急了。
“他们这是往死里逼我,我这算不算是正当防卫?”这个漂亮女人抬起头,目光里露出的全是求生的欲望。
她拿出一张褶皱的纸,这是一份手写的协议书,最后有她的签名,字体写的很潦草,一笔一划都透着慌乱。
肉偿租房,这是我见过最荒谬的一份协议,我第一感觉就是,当女人的肉体真的可以当成一种交易,那么女人的本质又是什么?
这份协议,对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意味就是你长得多好看,也不一定金贵。
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如此低廉地卖了自己……
提醒一下,看这个故事,要先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做法医十几年了,自以为也是个稳重成熟的老男人,可是故事写完,我还是拍了案,震得手指发麻……
2015年农历腊月25日早,我开车刚刚驶进市局大院,车还没停稳,李斌边打电话边急促地向我走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李斌黑着的脸,绝不是个好兆头。
“快跟我走,出大事了,有人报警市郊莲花村发生了一起集体自杀事件,死了三个,局领导让我们尽快过去看看,如果真是自杀还好说,如果是刑事案件,三条人命,这大过年的,动静可就大了。”李斌话语里带着急促,各种担忧从他的舌尖冒出。
集体自杀是很少见的案例,这种事件传播快,影响力大,甚至警方还没到案发现场,敏锐的媒体就已经先我们而至。
这样的案件谁也不敢大意,何况春节临近,李斌告诉我,市里已经亲自过问此事,市局领导已经下了命令,不管是什么性质的事件,都要尽快给市民一个说法。
莲花村地处市南区,近几年市区逐渐扩建,莲花村已经成了城中村,各项拆建工程正在进行,很多老楼区的外墙上都写满了“拆”字。
案发地点在一座五层高的居民楼顶层,楼前街道狭窄,道路因多年失修坑洼不平,路两侧到处是小商贩随意扔掉的垃圾。
到了五楼,片区民警已经封锁现场,房门和楼道唯一的一个窗口已经打开,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刺激的煤气气味。
我和痕检员罗林戴好呼吸面具进入房间,刚一进门,就差点被地面上凌乱的东西绊倒。
房间不大,是老式的一厅两卧,大约六十多平方的样子。
客厅一张不大的饭桌上,是几碟吃剩的饭菜,桌面和地上摆满了喝空了的酒瓶。
卧室的房门大开,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躺着三个男人的尸体,盖着被子,他们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熟了一样。
床尾处是个简易的衣柜,打开衣柜门,里面是几件女人的衣服,很显然,这是一间女人的卧室。
罗林手拿相机固定了现场,习惯性地把注意力放在了地面、门抓手,以及更多能留下痕迹证据的地方。
我走近尸体,掀开被子,露出了三具半裸的男性尸体,用手按压了一下尸体,全身尸僵已经形成,死亡时间已经超过4个小时。
死者上身裸露,我用力翻动了一下尸体,尸体的背部,是鲜红的尸斑,这是煤气中毒死亡的主要特征,不同于其他死亡形成的暗紫色尸斑。
从尸体的外观来看,死者身体没有发现其他致命伤,基本可以断定是煤气中毒死亡,要准确的判断,还要进行血液HbCO化验。
但是,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仅仅从尸体上很难判断。
就在这时,罗林忽然惊叫了一声:“我靠,这是些什么东西?”
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在房间墙角有一个红色塑料垃圾桶,垃圾桶里是半桶避孕套。
这么多避孕套,房间里三个男人死在女人的卧室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又带上一副手套,把最上面的那几个避孕套小心地放到物证袋里,这几份比较鲜活的东西,是提取生物证据的最佳检材,还没装完,一股腥臭味立刻迎面扑来,我禁不住就想呕吐。
而罗林的检查也有了结果,在饭桌上有四个酒杯,经过对酒杯上的指纹和死者的指纹对比,喝酒的应该还另有其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这个房间的女人呢?同一个房间吃饭喝酒,唯独这个人凭空消失,存在着太多的可能性。
这三个男人的死亡性质不好定性,也许只有找到这个失踪的人才能真相大白。
站在门外的刑警队长李斌,看到我们的现场取证接近结束走了进来。
“根据居委会的人反映,这片区域的拆迁工作正在进行,老楼区的这些房子大多已经出租,租房人众多,且来自各行各业,管理上一直比较混乱。”李斌皱着眉头说。
“是够乱的,这间本来是女性的居室,一下子死了三个男人,从现场发现避孕套来看,这间房子很可能是个出卖色情的场所。”我把装满避孕套的物证袋递给李斌。
“这么多。”李斌看了一眼说,“有没有他杀的证据?”
“临时还没有,但是从房间的布置来看,房主是个女性,奇怪的是,她没在现场,但是这个失踪的女人很可疑,她可能就是在酒杯上留下指纹的第四个人,并且,从死者的穿衣来看,不像是自杀,一般自杀者都会穿戴整齐,为自己留下最后的一点体面。”
“还有,现场并未发现能够提供死者身份的东西,如果是自杀,这些物件应该不会丢失。”
因为死亡性质不能断定为他杀,解剖工作不能进行,我建议尸体暂时送到殡仪馆保存,然后我觉得在那些避孕套上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李斌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看法,几个民警拿着装尸袋把三具尸体装好,等待殡仪馆人员和殡葬车的到来。
三具尸体来路不明,李斌让我协助寻找尸源的工作,罗林拿着装满避孕套的物证袋和死者的检材回市局检测室提取生物证据。
警方从居委会那里得到信息,这座房子的房主名叫苏鹏,现在全家在上海工作,已经有六年没有回来了,房屋最近三年被一个名叫崔力的人租住。
在和房主苏鹏取得了联系后,苏鹏说,崔力刚开始租房子的时候看起来像个毛头小伙子,穿衣打扮也没有什么稀奇,这几年的房租也从没拖欠,至于他是干什么工作的,也没过问,只是感到这个人看起来挺诚实。
根据苏鹏提供的崔力个人信息,警方找到了崔力老家的地址。
当地派出所民警很快发来了崔力的个人信息,崔力16岁的时候,父母在贩卖水果时出了车祸双双去世,崔力一直和他的奶奶生活在一起,高一的时候就想参军,体检不合格后就辍学出门打工。
警方立即把死者的照片发了过去,经过崔力奶奶的辨认,确认其中一个就是她的孙子。
在视频里,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垂手顿足,一只黝黑的拐棍不停的戳着地面。
此时,市局DNA检测室也发来了结果,从众多避孕套的精液里提取到了三位死者的DNA数据,并且,在所有的避孕套上,也检测出了同一位女性的生物证据。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竟然同时和三个男人发生关系,这间出租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找到这个女人成了破案的关键。
警方通过房主苏鹏提供的崔力联系电话,并且查明,和崔力联系最多的一个女性名叫陈妍。
根据陈妍的电话号码,很快就查到了她的部分信息:陈妍是一位来自四川的一个农村姑娘,今年26岁,和崔力年龄相仿。
这个和崔力有密切联系的女孩,会不会就是和三个死者发生关系的女孩呢?
李斌拨打了陈妍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越是不接电话,越让人怀疑。
经过局里领导批准,警方立即对陈妍的这个电话号码进行技术跟踪,幸运的是,这个号码一直处于在网状态。
定位显示,这个手机号码一直在距案发现场五公里处的一个宾馆里,警方赶到后,从宾馆的住宿登记里果然找到了这个陈妍的名字。
警方让宾馆服务员打开房门后,看到陈妍正斜躺在床上,手里看着那部手机发呆。
警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慌乱地直起身子,手机从手里滑落到了床上。
陈妍被带到公安局后,提取的检材立刻送到了检测室,几个小时后,当我拿着鉴定结果走到陈妍面前,问她为什么同时和三个男人发生关系的时候,一直闭口不语的陈妍流下了眼泪。
她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张褶皱的纸,这是一份手写的协议书,最后有她的签名,字体写得很潦草,一笔一划都透着慌乱。
肉偿租房,这是我见过最荒谬的一份协议,协议书上写的很清楚,只要陈妍每月能和崔力发生至少十次关系,就可以免除她的房租。
我第一感觉就是,当女人的肉体真的可以当成一种交易,那么女人又是什么?
这份协议,对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意味就是你长得再好看,也已经低贱了。
“他们这是往死里逼我,我这算不算是正当防卫?”这个漂亮女人抬起头,目光里流露出的全是求生的欲望。
“整整一年了,我就活在无耻和羞辱的双重折磨里,如果不是为了我妈,也许我早就死了,活着真的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陈妍要了杯水,低头吮吸着,短暂的沉默里,陈妍捧着杯子的双手一直不停地颤抖。
“崔力的手机被我藏在衣柜最里面的那件衣服里,你们去拿来看看吧,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活着走出监狱,没什么羞人的了。”
绝望之下的陈妍又像是镇静了许多,最后她苦笑着:“我妈是白养我了,不知道她以后自己一个人怎么过。”
陈妍老家是四川的一个乡村,父母在她六岁时就离异,有一个哥哥跟了她的父亲,她跟了母亲。
“我妈那时才不到四十,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为啥不肯再婚。”提起母亲,陈妍的目光里透着不解,“我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再婚也不是难事。
我妈犟了一辈子,最穷的时候都没向我爸开口,去年我妈检查出肺癌,我曾偷偷去找了我哥,希望能让我爸给一点钱,被我哥撵了出去。
其实我哥恨我和我妈,就是因为我上了大学,比我哥有出息,我爸经常拿这件事数落他,我和我哥生活在两个家里,可是我俩成了父母较量的工具,较量从来就没有过停止。
我上了一个好的大学,不是我的荣耀,是我妈的荣耀,开学的那天,从没喝酒的她喝了个大醉,哭一阵笑一阵,她说她赢了,她终于打败了那个弃她而去的男人。
她告诉我,在那个男人面前一定要赢下去,坚决不能给她丢脸,她一直认为女儿上了大学就会永远让她立于不败之地,从那以后,不让她丢脸就成了我的任务。
可是现实远不是她想的样子,大学毕业半年后我依然没找到工作,只好寄宿在同学家里。
我想告诉我妈,可是想到她的眼神,话到嘴边又缩了回来,我只好尽最大限度地降低工作的标准,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一份平面设计的工作。
有了工作,我就从同学家搬了出来,当时我已经身无分文,只好在网上贷了一千元钱,租了崔力这套房子。
那时我根本就不知道崔力不是房东,这个房子是崔力转租给我,房租每年一万元,租费租三押一,我苦苦哀求,崔力才答应我先收了八百,剩下的发工资后结清。
我用剩下的二百元钱熬完了一个月,没想到刚发了工资,我妈打来电话,她在医院检查出了肺癌,因为没有钱做手术,只好在家里吃药做保守治疗,我吓了一跳,拿出一千多元钱还了网贷,又留下一点生活费,剩下的全部给了我妈。
在崔力面前,租金的事是我失言了,正在我为明天的去处发愁的时候,崔力告诉了我一个方法。
他说,只要我每月陪他十次,就可以免费住在这里,我曾在网上看到过‘肉偿租房’的故事,没想到我也会被逼上这条路。”
“人穷志短,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人被逼到绝处,名节半点都不值钱,我用自己的处女之身,换来了这块安身之地,因为我妈正需要钱,我也不能露宿街头,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没有人会走这条路。
为此我俩还立了一份协议,就是那张纸,我签了字,就把自己正式卖了,说实话,我当时竟然觉得为了我妈,这件事做得值。
没想到崔力不讲信用,其实那份协议就如同小孩过家家,拿不出台面,当然也就没什么屁用,崔力和我每月发生关系不止十次,最后他干脆夜夜住在了那里,十次和二十次真的没啥区别,我也就默认了。
真正让我想离开那里是在三个月前,崔力没有正式工作,又游手好闲,日常生活就是吃喝赌,有钱的时候花天酒地,没钱的时候就啃方便面。
我吃不惯那种味道,经常自己在出租屋里做,或者在外面花几元钱吃碗拉面,就是五元一大碗的那种,为的是能为我妈多省点钱。
有一天崔力说有个发财的路子,问我干不干,我一问,才知道崔力想让我接客,我当时有点懵,气得骂了他,他说不是随便接客的那种,就是陪陪他的两个兄弟,每次给两百元。
我和他吵了一架,告诉他我会尽快搬出去,要是再逼我我就报警。
没想到崔力拿出手机放在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立即被吓傻了,画面上全是我和崔力做那事的视频,我都不知道他是啥时候偷偷录的。
我抢不过他,还被他踹了一脚,他告诉我,如果不听话就会把视频发到网上,让我工作的单位和家里人都知道,还说如果我去报警,这些视频他们几个兄弟都人手一份,只要他进去了,视频就会发出去。
这时我才知道我陷得有多深,都拔不出身了。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不但会丢了工作,老家里的人怎么看我?我妈怎么看我?她一辈子引以为傲的女儿成了什么东西?
我知道我妈没有几天的活头了,我是我妈一辈子唯一的骄傲,我不能在她临死前被我这破烂事打了脸。
我说我考虑一下,很快就会给他答复,崔力说他不急,反正有视频握在手里,我也跑不掉。
我没想跑,我也不敢跑,那时我就想着怎么才能杀了他们,唯有让他们死了,让他们闭嘴才能绝了后患。
煤气中毒死亡是我觉得最容易杀死他们的做法,毕竟他们是三个大男人,力量太过悬殊,其他方法,稍有疏忽,死的就不是他们,也许是我自己。
于是我就佯装同意,还说干脆四个人一起玩,更刺激。
崔力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我连忙说如果想玩得刺激,每人必须再加一百元钱,他才相信了我的话。”
“那晚我还特地去买了很多菜,还有肉,花了一百多,平时我哪里舍得这么浪费,我是计划把他们灌醉,让他们吃得好一点,然后死在梦中。
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酒喝了不到一半,几个畜生就按耐不住,强行和我发生了关系,还因为我坚持让他们戴套骂我,说我本来就是个脏货。
事后,这三个男人继续喝酒,直到喝得大醉,才爬到了床上睡了,我终于等来了机会。
煤气罐打开后,我拿走了他们的手机,就去了提前订好的宾馆。
天刚亮,我就知道了这三个畜生死亡的消息,我提心吊胆,电话也不敢接,唯恐警察找到我。
我只好不断地安慰自己,他们是煤气中毒而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他们被定性为自杀,我的噩梦就会真正结束。”
“难道他们不该死吗?”陈妍说到最后抬起了头,眼睛里一丝凶光一闪而过,“我不后悔杀了他们。”
随即目光里泛起了泪花,“就是苦了我妈,她现在病的很重,不知还能活几天……”
我能想象出陈妍曾经有多么的无奈和她失去理智时的疯狂,可是杀人这种极端的做法无可饶恕,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就是她杀死的是个恶人,她也没有这种权利。
肉偿租房,本来就是一个肮脏的交易,不管生活对你多么苛刻,总能够活下去,出卖肉体,绝不是能够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
也许从一开始,从她在那份肉偿租房的协议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的命运就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尽管她不甘,那又有什么用呢?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一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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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档案一:怀孕三个月的妻子遇害后,子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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