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筌蹄,觉迷,不像八大山人《稚鸡图》题款:鸡谈虎也谈,德大乃食牛,有“鸡谈”和“德大”两个历史典故。读者如若不知,觉得就像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即使明了而知,也未必真正知晓八大山人虎也谈,乃食生的真谛所在,故尔在《鸡谈德大乃食牛》中,引用了鲁迅先生《立论》最后一句作为结尾,意思就是不好确定,不好把握。
不是老楚同志对僻字有特殊的爱好,大有窥探隐私之嫌。尽管读书时时恰若陶潜而不求甚解,却对文字的勾勒的意境,经常悠然而见南山,自得其乐,哑然趣之。比如无名氏之句:
诗成蕉叶⽂犹绿
吟到梅花句亦香
及宋人黄庚《和靖墓》:
西湖卜隐为诗忙
吟到梅花字字香
----就总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模样儿的字,才嗅到梅花的香味;什么形状儿的字写成了诗,才能看见其中蕉叶的绿色。这样才能如贾岛先生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所以,每遇梵志翻着袜,乍看刺你眼的字句,都小心翼翼,格外留心,一直想有些悟趣。但却没有韩美林装腔作势的勇气,掩耳盗铃式的混弄出一本《天书》,算是所悟。只是想返朴归真,还其以本真。如若今天随笔的题目:解脱荃蹄,觉迷筏指,就颇耐人寻味。
“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
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
----出自庄子《外物》。解脱筌蹄,则有书不尽言,言不尽意。那觉迷筏指呢?觉迷有点像佛家用语,比如觉迷一心光,人生本无常。看破谁为我,无常即有常,就像《红楼梦》中的觉迷渡口,需要笩指而渡。其实,渡人如若渡己。筌蹄觉迷,解脱筏指,就像钱钟书的《围城》:
“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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