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建文年间,曹国公李景隆深得建文帝厚爱,遂下旨意,命其与耿炳文招募私兵。
李景隆,此人来历颇深,乃大明太祖洪武帝朱元璋亲外甥李文忠之嫡长子,颇有家私,性情刚直豪爽。
耿炳文,与郭英并称建文朝唯二尚在开国元勋,足智多谋,懂抚恤下属,深得基层军士人心,在军中多有威望。
此时,天下谁人不知耿炳文乃当世第一名将。
建文三年春,大明与瓦剌刀兵相见,久战不得取胜。建文帝速招李景隆,命李景隆为征西大将军。
李景隆不辱使命,初露锋芒攻克波帕城,后又鏖战于武赫勒城,并在巴赫城与瓦剌大军死战不退。
饶是骁勇异常,李景隆军皆伤亡惨重,不得以许以重金广募皓首老卒;甚公然招募重罪之人,充于军中,以为劲旅。
战于巴赫城,势如绞杀,反复数月之久,终城破,大明军旗立于夷为平地的巴赫城中。
李景隆眼望疮痍,不为所动,常与左右相告:中元节前,当一路向西,破之。
李景隆虽借私兵之众,战功显著,怎奈势单力孤。每克一处,另有大明重兵屯李景隆军之后警之。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景隆潸然感叹:战事于此,与其防敌,乃是防吾。
庙堂之上,不乏相互攻讦,建文帝对李景隆已起削藩之意。
端午将至,李景隆突发檄文:
闻中枢贼党四起,文恬武嬉,屡吃空饷,只为私欲,贪腐之风肆虐,此为一罪;
谎报军情,欺君罔上,贻误战机,军士冤死,此为二罪;
重兵屯于吾后,无故斩吾士卒,今日端午,本应飞龙在天,怎奈苍天蔽日,奸人当道,吾必清君侧。
随即日夜驰驰,连营百里,入西安府,克中都凤阳,直逼应天府。
建文帝愤怒:此乃叛国者也!
应天府宵小之徒东奔西走,众百姓坦然如旧。
建文帝发诏勤王,李景隆直言抗疏:
“尔不过一跳梁丑角,撕去人面,无非一金发碧眼无须秃顶匹夫耳!”
语罢,欲入应天府会猎,怎奈燕王朱棣一纸王诏调停,笑曰:吾与李景隆有旧,愿为中人作保。
李景隆暂退兵,暂屯中都凤阳。
这正是,
铁剑将军夜对灯,人难寐,叹生平;
看似马踏联营、斩将夺旗,百战余生;
谁人知,功与过,觥筹间,后人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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