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没味的话
那条土环路在俺们那块儿基本没有崎岖,呈直线型,在末端大拐角处有一株大榆树,是俺们几个小屁孩撸榆树钱儿最光顾的一株老树。
这老树应该是先于它旁边那扇门定居在那里的,它一半延伸在那家院内,另一半遮盖在院外,这第一个小故事就发生在这院子里。
院子的女主人是个颇为奇怪的人,当时年龄可能四旬有余吧。她总是蓬头垢面,见人不是嘻嘻傻笑,就是瞠目咒骂,方圆百米的邻居们皆知,都老远就躲着她。也有人感到好奇,比如俺,但还是听从长辈叮嘱“那是一个彪子啊,躲远点哈,给你打坏了也不用包!”
好在那怪女主一般不在街道胡同里游荡,只是偶尔在院子门口或是徘徊或是呆坐。有一次,几位大人在其院门口旷地站着闲聊,俺们几个崽子有大人看着,在周围追跑打闹……忽然,听见院内传来恐怖的“呃呃哇哇”声,把在场的男女老少都吓得震住了。有人顺院门小口向里窥了窥,然后伸手打开了一半门……
视野直击到底,那女主浮现在那里,“呃呃啊啊”的依旧没停,她正一手持板儿锹于地,一手举根条扫猛烈向锹里拍……一会儿,她消停了,抬起锹向院门走来,聚集的人迅速地退散开来……这时她已到了院外,将锹内东西往前一搁,“妈呀,这不是长虫吗!”有妇女嘴快,带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诶可不是么,哪弄的?家里还遭这玩意儿吗?”“搁山里下来的呗。”……
说实话,蛇在那山岗间并不是什么稀奇东西,擅闯民宅也不是头一回的事儿。怪的还是那女主,下次人们再见到她时,她主动投来的和蔼言语与正常举动惊到了所有人,她的病好了,俺不知道她疯了有多久,却见证了她突然的正常,匪夷所思,至今不解!
挨着她家的那户,也有个惊奇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户主小两口刚结婚,媳妇儿怀孕,全家期盼,那天孩子生了下来。是在家生的,那年代不算稀奇吧。是个兔唇儿,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那男主一狠心将婴儿带走了……
那山岗远处是深山老林,一岗连着一岗,绵延无尽,直达中朝边境。山脚下是墓地,坟墓成群,零星有那么几户人家,在那守田种地。家长们是绝不让俺们这些崽子私下进山的,且会用各种猛兽故事吓唬俺们,奶奶讲的故事最逼真,无论是熊瞎子把人脸舔掉,还是摘豆角的老太太被狼吃了……
刚出生的骨肉没了,他媳妇儿精神备受打击,几天了都还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日哭闹。男人也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纠结与煎熬,他又向那山脚走去……
这事儿也许惊动了村委主任,还是广大群众,不得细知。经过他们一通寻找后,才知道那婴儿被遗弃在山脚下的黄泥坑里,不过他命挺大的,被人捡走了……黄泥坑死孩子的传说,也是大人们皆知的事,这当然不止一个事件。在那个医学不发达、法制不健全、没有响应少生优生号召的年代与地区,可能是颇为普遍的事情。
说起死婴,俺发小就亲身经历了这么一事儿,他年幼无知时,在家附近不远处的垃圾堆里捡了一个回家,他父母的反应可想而知。随后他又发了烧生了病,家里给他科学医治与民间疗法,两种手段双管齐下,病好了。
不过这小子比俺早有奇缘,中学时他谈的东西,俺那时听着有些神叨,也从不相信。后来随着俺经历的丰富,也越发地觉得世间之神秘,当心存敬畏之心。
现在俺这发小在一旁说了话:“你这种写的让人想起曾经的一个挺有名的杂志,叫啥来着……”
“《故事会》?现在谁还看杂志了。”
“哦,想起来了,叫《读者》。”
俺写这文是图个乐呵,而他爹倒是挺支持的,“你俩一块儿研究写吧,不比手机上扭腚晃胯那些玩意儿强啊!”
#乡土散文#
作者简介
没味的话(笔名),半个农民,时醒时醉,精神古怪,偶尔变态。
本文编辑
@情感学院院长
(声明:图文无关,图源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