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峰：从《蒙特利尔议定书》谈伦理的与时俱进

2023年4月14日，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简称中国绿发会、绿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周晋峰应邀在南方科技大学作“科学伦理与技术伦理名家讲座”系列之第五讲，演讲题为《当代生态危机与环境伦理》。此次讲座的主持人为南方科技大学人文科学中心田松教授。

周晋峰博士指出，新文明会推动新伦理的发展。例如《蒙特利尔议定书》（全名为《蒙特利尔破坏臭氧层物质管制议定书》或《关于消耗臭氧层物质的蒙特利尔议定书》，Montreal Protocol on Substances that Deplete the Ozone Layer），旨在保护人类健康和环境免受可能破坏臭氧层的人类活动造成的不利影响。有三位科学家为此做出了贡献，并获得诺贝尔奖金：1995年，因在臭氧层上的研究，马里奥·莫利纳（Mario Molina）与他的导师弗兰克·舍伍德·罗兰（Frank Sherwood Rowland）和荷兰科学家保罗·克鲁岑（Paul J. Crutzen）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

图源：Nature

他们于1974年在《自然》上发表论文，证实氯氟甲烷等人类正在大量使用的氯氟烃（CFC）正在破坏臭氧层，使公众对氯氟烃的有害影响有了认识。此后他们继续努力，直接推动并促成了《蒙特利尔议定书》的诞生。

他们发现，由于空调制冷剂和沙发生产等过程之中产生的氟化物，上升至天空后和臭氧发生作用，破坏了臭氧层。大气臭氧层主要有三个作用：保护作用、加热作用、温室气体的作用。其中，保护作用最为关键。臭氧层能够吸收太阳光中的波长306.3nm以下的紫外线，即对人体有害的短波紫外线，保护地球上的人类和动植物免遭短波紫外线的伤害。

随着工业文明的发展，航天飞机在飞越极地时发现了臭氧层空洞。在那个空洞下，紫外线毫无阻碍地落下来。紫外线如果过于强的话，不仅可以杀菌，还可以杀生物和人类。如果我们不保护臭氧层，任由臭氧层空洞继续扩大下去，人类会灭绝，而且会迅速灭绝。

人类是会灭绝的，而且也曾灭绝过。大家知道，我们不是北京人的后代，不是北京猿人的后代，不是蓝田人的后代，也不是元谋人的后代，因为这些人类都灭绝了。我们是东非黑人的后代。大约10万年前，他们从东非迁徙，遍布全球。DNA检测证实，现代人都源于东非智人。

在科学家和政治家推动下，人类社会签订了《蒙特利尔议定书》。该议定书要求停止氟化物的生产和排放。产业界有人反对：这会损害GDP，影响就业，造成失业等等。但世界各国依然齐心协力推动此事。现在，科学家已观测到北极臭氧层空洞已经基本弥合，事情正朝着更加正确方向发展。

这就是伦理。当事情威胁到人类生存的时候，人类的伦理就会做出调整，与时俱进，让人类能生存下去。

（本文由工作人员根据会议笔记整理而成，未经本人核实，仅供参考。）

参考资料：

1.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0/10/nobel-laureate-who-helped-save-ozone-layer-dies

整理/Daisy 审核/田松、绿茵 编/Can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