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平昨天晚上问我,周五你有事嘛?我说周五有节课,下午要开会。然后问我,那周六周日呢,我说没事,就在学校或者在家。
京平说,那可以,我票买好了,赶上了去听你课,赶不上就下午逛校园。
今天上午上完课,坐校车回家拿电脑搞材料,又赶紧去办公室开会,京平逛校园累了就直接去办公室给我坐一块开会。
我俩在那里感慨,当年咱俩是不是天天坐前两排,听着听着仰着脸就睡着了。
然后我俩默默地点点头说,为什么那时候天天这么困啊!
下班后我俩一块去吃饭,吃饭途中,京平一直给我讲庄子,大讲特讲,给我听的一愣一愣的。
她说晚上带我一起看庄子的课,最后我以一起打王者把这件事给翻篇了。
饭后我俩一起逛校园,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期,前几天傍晚我自己在那里逛,伤感地想如果是大学的傍晚就好了。
今天我俩一起,我才发现,散步这个事还是得给朋友一起闲聊。
因为她一直在给我回忆大一的我有很多各种令她不解的事情。我在那里哈哈大笑,以至于校园前后五十米都能听到,但奈何控制不住。
京平问我: “你那时候不会化妆就算了,虽然是刚开始学,但为什么要把脸涂成猴屁股?我们说你,你还固执,不听意见。
自己化好,问我们,化得怎么样。
我们都说,太明显了,眉毛像蜡笔小新,腮红打的像猴屁股,眼影乱飞,口红涂的像吃了死小孩。
批评你了后,你还洋洋得意,说就应该这样。
最后把脸都搞烂了,又在那里涂药,涂那种黄色膏状涂脸上,涂一整个左腮,还不戴口罩,天天扬着脸走。”
京平说非常不解,非常不解。
我听完哈哈大笑,我说: “你快别说了,我也不解,我那时候在干啥,为啥要那样做。”
然后她继续又说: “不解的还有,每次晒被子,每次你都是到该睡觉时才想起来你的被没收回来。”
“最重要的就是,你三天两头心情不好,正走路呢,你说你要去静静,谁也别跟着,自己背着书包去学校后山静静了。”
“你天天静静,静静,到底在静什么啊,那时候?”
听得我笑的直不起腰,一直在解释。
笑完后又突然想起来有一次听讲座,班长给我俩打电话让去听讲座,我俩一直在电话里说,还有2分钟就到了,还有2分钟就到了。
结果快1小时了,还没到,班长在电话里发脾气说: 霍一帆,你踏马神经病吧,从寝室来思源会馆,你俩走一个小时??
好像那时候我跟京平其实已经到了,但是不想进去,突然换了个方向去操场散步去了。
班长又不死心,不来就一直打电话,我俩一边散步一边说还有2分钟。
现在想想,真不解,太不解了。
我们好像永远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京平说: 那时候在大学,好多老师都好好啊,我们在下面坐着也不知道晃荡啥呢,听听的仰着脸睡了,或者因为要吃饭要洗澡提前跑了。
想赶紧找男朋友,生活又无聊,就在那自己找事找一些刺激,天天去看篮球赛,去做拉拉队。
看到别人优秀又着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始,混混沌沌摸索着就大三了,突然之间大家好像前两年摸索得差不多了。
考研的考研,考证的考证,找工作的找工作。
前两年一边迷茫一边天天开心,到处玩,看见啥都新鲜都开心,看到帅哥就心动,看到活动就想参加。
后两年扎堆得就少了,独处得变多了,都在为自己目标努力了,逼到份上了,不拼不行了,要不然毕业后去哪呢?
就连京平这么害怕一个人独处害怕孤单的人,大四那年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实习,我去看她都觉得环境有点压抑。
班里从不听课的同学临近毕业考证,把书都翻烂了,跟我说,霍一帆你知道我考这个证跟你们有什么不同吗?我就跟看天书一样,但是活该,我前两年太潇洒了,为了考过,我把这几本书翻了七八遍,网课一遍不行我5遍。
奥楠找到工作后回学校,我想着她快去实习了,就一直摩挲她胳膊,但那时候她马上要奔向新生活,看不出我的难过。
我不知道是因为她要走难受,还是我考研前途渺茫,就在那里一直偷偷哭。
每个人都要往前走,带着不舍踉踉跄跄地在走。
大学生活迷茫嘛?我跟室友们都很迷茫,大一的时候傻逼快乐多从不考虑前途,让干啥就干啥,天天想着找对象,学校活动都参与,导员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慢慢的才开始有焦虑,愁毕业去哪,找什么工作,对考研考公一概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去了解,就去辅导机构咨询,又害怕被骗钱。
大三大四才慢慢的有了方向,一路摸索一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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