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这是《围城》中大家都耳熟能详又深以为然的一句话,殊不知这不过是书中引用的一句国外名言,而非作者对婚姻的真实看法,不信您看看钱钟书老先生和妻子杨绛“初见乍欢,久处不厌”的一生。
当然,我们普通人家的凡俗生活也确实像极了书中方渐鸿和孙嘉柔般苟且,可又有哪一个人情愿从自己精心构筑的城堡里逃出去呢?除非是被动戴上了“帽子”或是被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所以亲朋好友们对和谐美满了十几年的小丽和大伟突然离婚感到意外,而最意外的莫过于大伟本人:从没想到妻子会主动提出离婚,更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这一天谋划了十年。
走出民政局后,大伟感觉自己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颓废得连腿都不想抬起,而妻子小丽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高跟鞋踏在路面上的脆响更像是在唱着欢快的歌曲。他长叹一声后颓废地坐到路边的石凳上看着小丽像只小燕子般轻盈离去。
记得两人刚刚步入婚姻殿堂时也是幸福满满,每天下班大伟总是第一个跑出门,欢快地骑上小丽陪嫁过来的那辆山地车冲向菜市场,然后赶在小丽下班前做好饭菜,虽不丰盛手艺又不佳,小丽回来后每每都会抱着他甜甜地说“谢谢老公”。
小丽怀孕后在大伟劝说下辞了工作,每天在家不是洗洗涮涮就是里外擦拭,大伟舍不得有时会说上几句,可小丽第二天还是照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活,等到大伟公休了两人再合力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也就从那会儿起一日三餐都被小丽揽下,下了班的大伟也会送上拥抱说“谢谢老婆”。
“要说有不愉快应该是从那个时候起吧!”大伟抹了一把脸继续回忆着:小丽生下孩子后有段时间变得非常唠叨,总嫌家里脏乱,大伟按吩咐做家务时小丽抱着孩子也不忘在身后说这里不干净、那里多久没擦……
大伟下班时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有时半路上还刻意到河堤、山边儿坐一会,他也不知道为啥会感觉家务活很累,怎么就做也做不完!回到家就算拿起抹布拖把,嘴上的疙瘩话也越来越多,有时甚至摔摔打打。
随着孩子一点点长大,小丽要钱的次数也多了起来,给孩子买玩具、衣服,自己买化妆品、家里添置杂七杂八等等,赶上大伟心情不顺畅就会出言相讽:“在家带孩子买那么多化妆品美给谁看?”有时甚至会吼小丽:“一个月赚那么点钱都花家里了,你还天天要要要……”有时小丽会反驳几句,有时两人怄气几天不说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丽不再追着大伟让他干这干那,在大伟看来家里依然锃明瓦亮、井井有条,心里不由得美滋滋:看看,女人就是不经惯,越惯麻烦事越多,不搭理她这不就好了?
孩子上学后,小丽便找了一份工作,大伟没问过她每月工资多少,反正小丽再没跟他要过钱,甚至大伟至今都不知道孩子上学这么多年花了多少钱。“那个时候情分就断了吧,可笑自己还觉得挺美,把烟提了几个档次,和哥们同事聚会时越来越大方!”“咚”的一声大伟的拳头砸在石凳上,鲜血流出来可他并没感到一丝疼痛。
大伟又想到难怪这几年不管自己说的对与错小丽从来都不争辩,有时听着听着就去了另一个房间……难怪好友同事还都有“妻管严”,而自己在外厮混一夜她都不干涉,事后也不过问……难怪见她忽然打扮起来有时还留在外边很长时间还以为是有了外遇,结果跟随后才发现她在城边棚户区买了个小房子……难怪她偶尔扫地擦玻璃时会念叨说等孩子考上大学咱就分了吧……随着几声闷响,石凳上又多了些新鲜血液。
接着在大伟脑海里闪现的是静悄悄的房间和自己孤零零的身影:一个人洗衣、做饭、擦地,餐桌上再没有妻子精心熬制的养生汤、捏得好看又好吃的水饺,喝多后踉踉跄跄回到家里再没人给自己烧水沏茶、端水擦脸脱衣……
联想起一幕幕大伟彻底崩溃了,石凳成了他的发泄对象……天黑透了大伟才回到家,小丽的行李箱已经不在了,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好好的,少抽烟少喝酒,记得你还是我儿子的父亲,保重。读完字条大伟再次失声痛哭。
后来听大伟说准备再次向小丽求婚,但没再听到下文,尽管笔者无限希望他们能复合,但说实话破镜重圆应该会很难,毕竟小丽已经失望了十多年。
看完大伟回忆里的这些片段我们还能说“谋划”了十年的小丽是心机女吗?很显然不能,她只是从最无助时起选择了坚强,面对无谓的纷争选择了隐忍,看清现状难以改变便重新规划了自己的未来,可能她每一次念叨“等孩子考上大学了就散了吧”都是希望大伟能有所改变,然而结果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那么大伟呢?钢铁直男?不,在笔者看来他何止于情商低、不解风情,醒悟前的他彻头彻尾都是大男子主义,所以,如果不能从骨子里作出改变,小丽没可能接纳他,因为离婚对她而言,不过是少照顾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罢了。
常言道:“静坐常思己过”,真心希望那些在婚姻里遇到波折的伙伴都能“常思己过”,找出问题所在并做出改变,别到镜子碎了才想到弥补,也别等到城堡里挤进了第三人,才找到发泄的出口。
注:文中人物姓名均为虚拟,故事情节来自某公众平台上一位男伙伴的自述,请勿对号入座!图片均来自网络,仅为配合叙事,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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