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不开第一枪”命令，魏鸣森大战西沙：绝不让甲午悲剧重演

序言：疯狂的敌人必将遭到正义的制裁

祖国的西沙、南沙、东沙、中沙诸岛，如同许多美丽的珍珠，洒落在辽阔的南中国海上。自从西汉时期以来，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就率先发现了这些资源丰饶的岛屿，并对其进行利用和开发。

到了我国明代，在伟大的航海家郑和主持下，中国船队七次下西洋，期间多次在西沙的永乐、宣德群岛停泊和补给。1947年，当时的中华民国政府正式对西沙诸岛进行命名，以宣示中国对西沙群岛无可置辩的主权。

然而，南海诸岛所蕴藏的丰富水产和油气资源，以及这些岛礁对周边海域的实际控制权，引来了许多周边国家的觊觎。其中最为贪婪和凶狠的就是南越及后来的越南当局。

1956年5月26日，当时的南越政府对新中国公然提出领土要求，竟然把历来属于中国领土的西沙和南沙群岛说成是南越的管辖范围。

1958年8月21日，南越政府开始变本加厉地派出军队和军舰侵占中国的南海岛屿。到了1973年8月底，南越军队已经侵占了原来属于中国的西沙永乐群岛6个岛屿，9月又进一步占领了南威岛和太平岛，划归其所谓的“福绥省”管辖。

上天要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从1973年下半年开始，南越的军舰开始肆无忌惮地在西沙海域横行霸道，公然撞击毁坏中国渔民的渔船，并将中国渔民非法扣留在岘港，企图在国际舆论上营造南海岛礁已归属于其所有的既成事实。

1974年1月11日，中国外交部向南越当局提出严正警告，重申中国对西沙、南沙、中沙和东沙群岛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

遗憾的是，这一警告不仅未能使南越政府悬崖勒马，反而让对方更加猖狂。

1974年1月15日，南越军队的军舰悍然闯入永乐群岛海域，侵占了永乐群岛中的甘泉岛和金银岛，打死打伤中国军民多人，并将悬挂在甘泉岛上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毁坏。

由于当时海岛条件差，信息传递不便，直到当天晚上中国政府才得知西沙的严重事态。

西沙的局势已经容不得再做迟疑了！如果继续坐视南越当局胡作非为，那么很快所有的南海岛礁就将遭到周边国家侵占。

15日深夜，已经重病在身的周总理在听完总参作战部副部长李力的汇报后，感到情况已十分紧急，当即和时任军委副主席的叶剑英元帅起草了一份报告呈送毛主席，指出：西沙有可能爆发一场局部战争！

报告的最后认为：我们应通过加强巡逻及其他相应军事措施，保卫西沙群岛。

毛主席很快批示了两个字：同意！就这样，新中国政府决策在西沙实施正义的反击，狠狠打击南越的嚣张气焰。

没过多久，毛主席的批示放到了时任广州军区司令员许世友上将的案头。

一、英雄儿女卫我海疆

由于时间紧迫，1月16日南海舰队在得到广州军区的命令后，立即组织广州基地扫雷舰大队的396和389号舰，以及榆林基地的271"锦州"号和274"泸州"号猎潜艇，与海南军区派出的2个排民兵一道向西沙疾驰！

其实，当时南海舰队广州基地还派出了另两艘舷号为281和282的猎潜艇赶赴西沙助战，当时这两艘猎潜艇其实正在船坞里维修，但军情紧急，也容不得再做迟疑了！

在下达海军出动命令之前，毛主席特地找来了时任海军政委的苏振华上将，听取他对海军备战情况的汇报。

苏振华一生耿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即使是对毛主席，他也不掺任何水分地说：

“南海舰队实力较弱，南越军队用的是较先进的驱逐舰和炮舰，我们只有1艘护卫舰，而且还在厂里修理，只能用几百吨的猎潜艇和扫雷舰与敌舰对峙，火力远不如南越海军。”

毛主席听了之后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出了小手指，在苏振华面前晃了晃说：“海军只有这么大！”

没有建成一支真正强大的海军，是毛主席他老人家一生的憾事！

但是没有办法，海军有船得打，没船也得打！

1974年1月17日傍晚6点左右，在时任榆林基地副司令员兼参谋长的魏鸣森指挥下，中国海军的2艘猎潜艇率先抵达永乐群岛海域。

南越舰队并没有因为中国海军的到来而收敛，反而逼近我方编队，甚至向中方打出信号：我们是在越南共和国领海内巡逻，你船离开我领海。

也难怪南越舰队的司令何文锷上校志得意满，因为他麾下的舰艇都是美国海军移交的大型作战舰船，最大的吨位2040吨，算上18日晚上抵达的“怒涛”号护卫舰，最小的也有650吨，总吨位在6000吨左右，主炮口径为76mm-127mm。

而他所观察到的中国海军只不过是一些小艇，跟他的大船相比就像是儿童站在大壮汉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实际上中国自主生产的第一代271、274号猎潜艇排水量都只有320吨，主炮口径85mm，这种猎潜艇主要就是为了针对敌方的潜艇设计的，对付大型舰船并非其强项。

论舰艇吨位，论火炮口径，如果动武南越方面都是躺赢啊，就算不开炮，光是南越军舰驶过掀起的浪头都能够把中国的猎潜艇打沉！

然而中国军人并没有被敌人的声势吓倒，魏鸣森司令员抵达预定海域后立即着手组织随舰的2个排民兵登陆琛航岛、晋卿岛，加强岛上的防御力量。

此时，前来与猎潜艇编队会合的402、407号渔轮都随带了十多条舢板，真是天助我也！魏鸣森立即下令用舢板运输民兵，到18日凌晨2点38分左右，约100名民兵已经全部登陆完毕。

此时永乐六岛的局势是：东三岛（珊瑚、甘泉、金银）由南越控制，西三岛（晋卿、琛航、广金）基本为我方掌控。现在西三岛的上岸力量大增，就不怕南越派兵夺岛了。

魏鸣森，这个1937年入伍，1938年入党，冀中平原打过鬼子，参加过淮海战役、渡江战役的老兵，怕的不是没仗打，而是那像紧箍咒一样的“三不”原则：

不主动惹事，不先打第一枪，不能吃亏。

嗐，这成什么话呀！不主动惹事是对的，可是又不能先打第一枪，又不能吃亏，这不是自相矛盾说瞎话嘛！当年魏鸣森打了多少仗，从来没听说过有这规矩不能开第一枪的！

到了18日早上，中越双方在西三岛的对峙已经到了擦枪走火的紧张状态，12点30分左右，越军“陈庆瑜”号驱逐舰与试图拦截的中方407号渔轮在羚羊礁附近相撞。

其实，407号渔轮的船长杨贵（后来被授予一等功）与全船的水手老早就恨透了南越这帮龟孙子：这几年来，南越军舰在西沙横行霸道，抓我渔民，掠夺我渔获，冲撞我渔船，毁我国旗，干了多少坏事！

当时，越军的“陈庆瑜”号实际上是想通过驶近逼停甚至冲靠吓跑中国的渔轮，看到越舰一边鸣枪一边急驶而来，杨贵却驾驶着407渔轮不闪不避，径直横在了“陈庆瑜”号面前。

妈的X，我杨贵就是下海喂鲨鱼，也要拉上你们这帮狗强盗一起！

越舰的船舷比407号渔轮要高不少，两船相撞之后，越舰的右锚锚爪撞破了407驾驶楼，卡在驾驶楼里动弹不得。恼羞成怒的南越水兵不断喊话，并威胁开火。

相撞之后，本来在甲板上的中国渔民纷纷跑回了舱里，越南水兵还以为中国渔民害怕了，正在得意，忽然407号汽笛声大作，几十个中国渔民们背着步枪，又从舱里跑了出来。

这些渔民除了步枪和手榴弹，还有轻机枪、重机枪，看得越军目瞪口呆，有彪悍的渔民一手抡着手榴弹，一边朝着越舰爆粗口，并仰头大喊：“来呀！”

越军彻底怂了，因为这些中国渔民看来并不好惹，从他们架机枪，举步枪瞄准的动作熟练程度来看，一水的老兵！

这时，407号渔船紧贴在“陈庆瑜”号的舷下，越舰上的火炮根本打不到中国渔船，而中国渔民的手榴弹可是分分钟就能扔到越舰的甲板上。

双方僵持了一会之后，狼狈不堪且进退不得的越舰只好挂出了“OD”旗，表示其操纵失灵，冲靠实属无意。

中国渔民一片哄笑，倒车放开了越舰的船锚，越舰狼狈逃回甘泉岛锚地。在第一回合的较量中，英勇的中国军民压倒了色厉内荏的南越强盗，大长了我方的志气。

二、甲午海战的悲剧决不能重演！

18日对峙结束后，我军判断越军尽管此次对峙未能占到便宜，但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夺占我西三岛，为了达到这个罪恶的目的，敌人一定会再次挑衅，甚至直接向我守岛民兵开火。

那样的话，我们的岛上部队就危险了，因为越军装备的127mm口径火炮威力强大，速射可以轻易扫平一个步兵排！

在我396和389号扫雷舰抵达后，魏鸣森命令所有官兵枕戈待旦，丝毫不敢松懈，18日晚上21时，他接到了南海舰队转发的绝密电报。

这时南海舰队截获的南越当局发给敌舰队司令何文锷的机密命令，魏鸣森读完电报，感觉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顶：

南越果然要对在岛上的我民兵部队动手！连时间都定好了，就是在明天早上的6点25分。

怎么办？魏鸣森已经别无选择，明天，1974年1月19日这一天将是新中国海军史上最重要的日子！

英雄的人民海军只能胜，不能败！

80年前的1894年9月17日，大清北洋舰队和日本联合舰队在黄海大东沟爆发激战，结果北洋舰队惨败，5艘军舰被击沉，邓世昌等一批爱国海军将士壮烈殉国。

大东沟海战已经预示了甲午战争的结局，而甲午战争成了中日两国的国运之战。

自从鸦片战争时起，多少帝国主义列强从海上入侵我国，整整一百多年，中华民族任人宰割的历史就是从领海主权的丧失开始的。

尽管在1949年之后站起来的中国人民先后在陆上打败了不可一世的美帝国主义和印度侵略者，但人民海军还从来没有打败过侵犯我国领海的外国军队，甲午战争失败的耻辱一直挂在中国海军的脖子上！

19日5时50分，我军的瞭望哨果然发现4艘敌舰分为左右2群，兵分两路向广金、琛航岛上的我民兵部队合围而来。

我海军虽然分头盯防，但由于海陆通讯不畅，南越方面派出的橡皮艇最终突破了我军的拦阻，上午7点30分左右，约40多名南越士兵在广金岛抢滩登陆。

我守岛民兵一个排一直严阵以待，见状立即将其拦在沙滩上，并架起轻机枪。一个打头的南越军官大声咒骂，竟悍然拔枪向我方射击。

好嘛，就怕你不开枪！当过六年解放军的民兵排长罗子孝眼疾手快，见状侧身闪开，并顺手回击一枪，打得那个南越军官仰面朝天倒在沙滩上，活像一只死掉的青蛙。

南越士兵见状不敢再开枪，纷纷涌上来掏出匕首想要动手，结果被我民兵揍得七荤八素，只得屁滚尿流地逃回橡皮艇上。

这时，在不远处的琛航岛也发生了同样的状况。几十个南越士兵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地窜上岛来。蓦地一声号角响，数十名我军民兵从林中跃出，将南越侵略者死死堵住。

南越的侵略者们没想到我军早有防备，但是，敌人很快演出了令我军意想不到，哭笑不得的一幕：他们开始三五成群地在沙滩上低头捡贝壳。一旦捡到颜色绚丽的，还欢呼雀跃。

你们以为这里是自家后花园，可以随你们捡宝贝？滚回老家捡牛粪去吧！早已忍无可忍的我军民兵亮出刺刀，喝令他们不要演戏，快快滚蛋！

赖在琛航岛上的南越士兵见掩耳盗铃的拙劣伎俩已被戳穿，只得灰溜溜地往回走。突然，一个南越兵趁人不备，把一面展开的南越旗子插在沙地上。

民兵班长吴先锋眼疾手快，抡起步枪枪托，一下子把那面丑得不知所谓的“三道杠”旗子砸到沙滩上，大声喝令对方立即离开。

南越的士兵见搞小动作又一次失败了，彻底蔫了下来，一点一点地往回挪……不料，一个军官模样的又折返回来，手指着不远处他们的军舰，连说带比划，叽里咕噜的，闹得中国民兵莫名其妙。

民兵们费了好大劲才搞明白，这家伙是说回去不好向长官交待，能不能写张字条作凭证?

中国民兵被这伙敌人的无耻和无赖震惊了，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你们要凭证，可以！民兵排长苏敏随身带有纸笔，他唰唰写下了两行大字：“西沙群岛是中国固有领土，跳梁小丑滚出去!”

那个家伙不认识中国字，拿到纸条以后如逢大赦，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快滚你的蛋吧！

三、为捍卫祖国主权和尊严，英雄血染碧海

随着侵略军在广金、琛航两岛上接连失败，19日上午10点钟左右，穷凶极恶的南越军队终于撕下了他们的画皮，展开了战斗队形。

我海军随即发出战斗警报，全员进入战位。

此时的情况是：越军3艘驱逐舰、1艘护卫舰对阵我军2艘扫雷舰，2艘猎潜艇，我281、282号猎潜艇编队尚未赶到。

在271号艇上的魏鸣森的心都揪了起来：敌人已经露出了獠牙，随时可能炮击我舰，但我们有不得抢先开火的命令，只能坐等着敌人开第一炮。

除了命令各艇舰炮锁定敌舰，魏鸣森什么都做不了，当年打鬼子，打国民党反动派，都是想打就打，这仗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南越海军的127mm炮只需要一轮炮击，就可以把我们4艘小舰全部送去海底！

仅仅2分钟后，越南方面的舰炮向我舰猛烈开火，敌人动手了！我方4艘舰船的周围立即腾起巨大的水柱。

敌人的40mm炮第一轮炮击就击中了我274号艇的驾驶台，导致我274号艇政委冯松柏、副艇长周锡通中弹牺牲，多人负伤。

老冯、老周都是1955年以后入伍的正宗海军战士，都是相识十几年的老战友，如今为了保卫祖国海疆牺牲，当然死得其所，但不是牺牲在战斗中，而是牺牲在“不开第一枪”的冤枉命令下，不值得啊！

魏鸣森的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大声下令：开火！

中国海军的舰炮口径比越舰小，但是射速快，战士的操炮水平更不是越军能比的，我军早就计划好了，第一轮炮击专打敌人天线、雷达、驾驶台等薄弱之处，让他们的庞然大物变聋、变瞎！

274号艇从2000米距离外开火，一炮就打掉了“陈庆瑜”号的天线，在300米处又开火炸掉了“陈庆瑜”号的前76mm炮，一下子就把敌人打懵了。

艇长李福祥操纵274艇一直打到距离敌“陈庆瑜”号几十米处，短短几分钟内，全艇一共被打中5发127mm炮弹和十多发76mm炮弹，驾驶台完全被打坏，操控基本失灵。

这时，274号艇就如离弦之箭，眼看就要冲到敌人“陈平重”和“陈庆瑜”两艘大舰之间，如果是那样的话，274号艇就要陷入敌人的左右夹击，非被打沉不可。

由于电舵已被打坏，无法控制主机，千钧一发之际，李福祥下令转为人力操作，主机班长张根华、主机兵周妃田、周轻松接到命令后赶紧冲向主机，将转换器从前进三拉到全速后退的位置。

这生死关头的一把，将274号艇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这时274号艇的主炮正对准了直冲而来的“陈平重”号，狠狠打击敌寇的机会又来了。

274号艇的主炮装填手李如意平时每分钟最快装填17-18发炮弹，而此刻竟然一分钟装了22发炮弹，20多斤的炮弹他一口气连装了184发，这使得274号艇的85mm炮大显神威，又和271号艇两面夹击，炸毁了“陈平重”的76mm副炮。

海战中274号艇的主炮一共打了200多发炮弹而未发生故障，李福祥艇长对战艇的日常维护与保养功不可没（战后李福祥和李如意都被授予一等功）。

此刻海战已经成了军舰近距离的拼刺刀，在混战中，一发敌人的127mm穿甲弹不偏不倚，打中了274艇的后弹药库，又对穿而过。

那一瞬间，李福祥和全艇的战士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后弹药库装的可是反潜用的深水炸弹，足足有30多枚，万幸敌人用的是穿甲弹不是破片弹，否则274号艇肯定会被炸得连铁渣子都剩不下！

274号艇上的报务室也被一枚敌炮弹击中，好巧不巧的是，炮弹从发报员的座位底下穿过，把座位打得稀烂，发报员坐了个屁蹲，却连汗毛都没伤到。

274号艇浴血大战的同时，魏鸣森所在的271号艇也向敌舰猛烈开火，然而正打得激烈时，271号艇的85mm炮却突然哑火了。

魏鸣森大喊：怎么回事！不一会，只见艇长满头大汗，脸色铁青地上来报告。

原来由于疏于保养，该炮发射50发之后复进机漏气，无法抽壳，只能停止射击。此时，274号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后部的2座单管37毫米舰炮上！

操作后炮的新战士温伟雄右脚踝被弹片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但他忍痛坚持战斗，当一发炮弹卡住装弹机时，他竟然用手指顶住了炮弹，靠人力把炮弹推上了膛。

十指连心啊！温伟雄的四根手指都被压烂了，然而他顾不上裹伤，因为此时的炮管已经打得通红，却因为变形无法更换。

温伟雄直接用双手抱住了炮管就位，手掌瞬间就被烫得冒起青烟，但炮管终于被他硬生生拉了下来。他和战友用271号艇的37mm炮对准越舰甲板猛扫，炸得越军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陈平重”和“陈庆瑜”两舰的大口径火炮在近战中无法发挥威力，上层建筑被我舰几乎扫平，官兵伤亡上百人，无力再战，不得不拖着滚滚浓烟狼狈逃窜。

在战场的另一侧，我两艘扫雷舰也与越军的“李常杰”号驱逐舰和“怒涛”号护卫舰爆发激战。

双方的距离最近时只有20几米，在这种距离上，我舰水兵的冲锋枪和手榴弹打得南越海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很快“李常杰”号被打得失去了控制，一头撞上了我389号舰。

389号舰开始倾斜，汹涌的海水涌进了船舱，眼看海水就要淹没主机舱，已经身负重伤的389号舰给养员郭玉东奋力扑向裂口，脱下身上的制服裹成一团用身子死死地顶住。

此时，爆炸的烈火又向郭玉东步步逼近，但他没有退缩，他知道，如果自己退缩，也许可以活命，但全船的战友们都有危险！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水流渐渐地小了，389号得救了！然而郭玉东却再也没能见到亲爱的战友们，直到战斗结束，他仍然保持着堵漏的战斗姿势（战后郭玉东被追授一等功）。

双方的激战整整持续了1个半小时，中午12时许，从北面突然出现了两道雪白的航迹，那是我军的281、282号猎潜艇为了尽快赶到战场，不惜走捷径通过暗礁密布、水况复杂的七洲洋提前参战了！

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死伤狼藉的南越军舰看到我军新增生力军，吓得魂飞天外，不顾一切地向西逃窜。

281、282两艇很快追上了行驶较慢的“怒涛”号，射出一阵带着仇恨怒火的炮弹，把这艘敌舰送进了海底。

19日下午14点30分左右，西沙海战以中国人民海军的全胜而告结束。

四、尾声

海战结束后第二天，魏鸣森统一指挥我海、陆军部队乘胜发起收复甘泉、珊瑚和金银三岛的战斗。

由于海军已被击败，还赖在三岛上的近百名南越军成了瓮中之鳖，不一会就被击毙40多人，苟延残喘的几十人不得不向我军举手投降。

到20日中午，西沙的永乐群岛全部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这一战规模不大，但意义非凡：因为这是近代以来中国海军第一次在对外作战中取胜，而且是完胜！

战后，魏鸣森升任海军广州基地副司令（副军级，恢复军衔制后可授少将、大校），1987年离休，于2007年12月4日逝世，享年87岁。

向1974年西沙海战中抗击外侮英勇奋战的人民海军英烈、英雄致敬，他们的功勋将会永载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