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不少才女与家中闹翻,选择出走闯天地。然而,即便时代对女子略微宽容,现实依旧残酷。萧红便是其中典型,文学上或有成就,却是穷困一生。
当然,世事从不绝对,吕碧城的出走,恰恰成就了她的开挂人生。
一、两度出走,凄惨离世
萧红出生在旧式地主家庭,幼年丧母。自小缺少家庭温暖的她,最渴望的便是不离不弃的情感。
于是,19岁那年,为了追求“真爱”,萧红拒绝家中安排的婚事,离家出走,与表哥陆哲舜私奔。私奔对女子名声损害极大,若是陆哲舜能坚守爱情,萧红的离家出走便也算是值得。
然而,世事难料,陆哲舜最终顶不住压力,抛萧红而去。无奈之下,萧红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家乡。
这一次,萧红的处境更为艰难,闲言碎语、嬉笑讽刺铺面而来。就在这时,萧红遇上了第二段姻缘——前未婚夫汪恩甲。
因之前萧红的逃婚行为,汪家派人前来退亲,萧红的一腔爱情再度搁浅。为此,她将汪家大哥告上法庭,汪恩甲出面承认,这场官司才算了结。萧红心灰意冷,亦无颜面继续待在东北,再次离家出走。
后来的故事,更是如狗血剧一般传奇。
萧红身怀六甲,被汪恩甲抛弃在旅店,为萧军所救。随后,她与萧军从相恋相知到交恶,又怀着孩子与端木蕻良处在一块。
剪不断,理还乱。萧红两度出走、四段感情,最后却穷困而死,身边无一人,生下的女儿也不知下落。
人们不仅唏嘘,如果当初萧红不出走,或许不能成为名作家,却能有安稳的生活。
二、被迫离家,人生开挂
相比萧红,吕碧城的出走便显得更为无辜。
吕碧城出身在官宦之家,自小才能卓越,有“才女”之称。然而,父亲去世之后,她的生活发生巨变。族人为抢夺父亲留下的财产,设计要杀害母亲与妹妹。
当时,不过十多岁的吕碧城,四处写信求助,既救下了母亲又夺得了财产。如此的胆识与聪慧,与吕碧城有婚约的汪家却不能接受。于是,汪家提出退婚。
此后的吕碧城,与母亲、妹妹一同生活在舅父家。退婚的事情,使得吕碧城名声受损,母亲与舅父便四处为她说媒。
而此时的吕碧城,极其厌恶这样的安排,被迫走上了离家出走之路。
吕碧城是幸运的,出走第一年,她身无分文,却遇上了天津“佛照楼”旅馆的老板娘。自此,吕碧城成了《大公报》的主笔,锦绣文章一炮而红,她也因此成了第一位女编辑。
后来,吕碧城又接连发表文章,支持女学运动。她指出——
欲使平等自由,(女子)得与男子同趋于文明教化之途,同习有用之学,同具强毅之气。办女学、开女智、兴女权才是国家自强之道的根本。
吕碧城授课女校,游历各国,将伦敦的“禁止虐待动物”转化为中国的“动物保护协会”。
此外,吕碧城还与外商联合做贸易,成了富甲一方的女商人。她认为最高明的爱国,不是拒绝与外商合作,而是从外商手中赚银子。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吕碧城离家后的生活,都如开挂一般,一步步走向成功。虽无官无爵,她却成了上海滩叱咤风云的人物。
三、天差地别,只因感情
同为离家出走,萧红惨兮兮,吕碧城却拥有了开挂的人生。有人或许会说,那是吕碧城比较幸运,遇上了贵人。
可是,艰难求生的萧红也曾有过贵人,鲁迅便是其中之一。没有鲁迅,萧红不会有机会进军文坛,更不可能成名作家。可即便是如此,萧红的结局依旧惨淡。
究其原因,萧红的失败便在“感情”二字。
萧红一生所有悲剧与转折,都因爱情的变化。萧红想要的,是不抛弃的感情,她将自己置于了感情之下。
而吕碧城,她想要的是独立自由,爱情、男人不过都是锦上添花。有是幸运,没有也正常。从始至终,吕碧城都将自己摆在首位。爱慕她的人很多,但她从不将就,梁启超太大、网汪精卫太小,袁科克文不合适……
大多数时候,萧红的眼中总有浓浓忧郁,而吕碧城却是满满的自信,这便是两人最大的差距。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吕碧城终生未婚,几乎没有情感经历。多年之后再回首,她当感谢汪家的“退婚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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