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阅读史源历史专栏第3341期。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一位原本前途远大的解放军主力师长,陷入了人生困境,此人就是铁军师127师师长张万年。127师延续了大革命时期叶挺独立团的血脉,是我军的头等主力部队。张万年能当上铁军师师长,可见上级对他的器重。然而1971年9月,张万年开始接受漫长的组织审查,直到1974年还没有脱离困境。
原来张万年是东北野战军出身的干部,受到林总影响,1971年才被区别对待。有人可能觉得奇怪:四野干部众多,几乎占了半壁江山,难道每一个人都要像张万年那样接受严格审查吗?当然不是。张万年出生于1928年,虽然年轻时在四野担任过基层干部,但距离林总的地位相去甚远,没有什么具体的交往。之所以会被审查,主要是受到127师政委关光烈的牵连。
关光烈和张万年是工作搭档,私交也很不错。关光烈调到127师前,曾给林总当过6年秘书,是首长身边的人,涉及到一些敏感事件,所以间接影响到了张万年。后来关光烈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尽管张万年对于“九一三事件”并不知情,却一直受到组织审查,长时间没有恢复清白,这令他背上了沉重的心理包袱。
事发前张万年有着光明的前途,即将升任43军参谋长,这样一来不光升迁的事没影了,连师长职务都很可能保不住。武汉军区司令员曾思玉当时也被调查过,洗脱嫌疑后十分心疼下属干部,要求不准免除张万年的职务。尽管如此,张万年仍然陷入了无休止的审查过程中,同时还要强打精神带好部队,处境非常艰难。
当时为了深挖张万年的“问题”,审查人员列举了一些莫须有的证据:比如中共九大的纪录片中,恰好有张万年3个镜头。对方指出:以你的职务级别,怎么会在影片中出现这么多次?快交代你的黑背景!张万年一头雾水,他是一个军人,根本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只能说自己不知道有这样的纪录片,是巧合而已。
1974年的一次师级会议上,又有审查人员参与,在全师干部面前对张万年师长很不客气。此时他已被纠缠近3年,情绪到了崩溃边缘,当场摔碎一只茶杯,此事震动了军区首长。武汉军区司令员,在前一年已经换成了杨得志上将。杨得志久经生死考验,类似的事情见过不少。他亲自了解了一下情况,对于张万年的处境非常不满,马上召集相关人员开会。
杨得志将军在会上公开发言:127师有光荣的传统,是党和人民的军队!一个人犯了错,就要牵连整支部队?这是什么逻辑?张万年同志作为铁军师的师长,我认为是值得信任的。此事要尽快做出结论,什么案子要审3年?尽快了结!毫无疑问,有杨得志给张万年撑腰,使得相关人员不敢造次,很快就下发文件,恢复了张万年的名誉。
如释重负的张万年,极为感激杨得志司令员。杨司令员勉励这位后辈放手工作,将来还会有好的发展。张万年没有辜负首长的信任,不久后在对越反击战中率部打出国威、军威,从此名声大噪。1980年,杨得志升任全军总参谋长;而张万年则在1992年接替迟浩田,出任总长职务。两人都担任过总参谋长,这是张万年与杨得志两位将军的特殊缘分。1995年,张万年晋升中央军委副主席,官至副国级。如果没有当年杨得志的仗义执言,很难想象张万年会达到如此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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